看着痛苦的江一澄，顾妍的心中不合时宜的产生了一丝爽感。
你把人害的这样惨，也该尝尝痛苦的滋味了。
可是下一秒顾妍又有些于心不忍。
江一澄再次睁开眼睛，他看着顾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骗我？”
此刻顾妍看到了江一澄丝毫没有掩饰的脆弱。
这些虽然不是林雪亲口说的，但是顾妍一直都是共情能力很强的聪明孩子，她在点点滴滴中看到的确实是这样的情况。
再加上自己来之前，妈妈和自己说的‘妍妍，那也是哥哥，不要和他起冲突，好好说话好吗？’
这让顾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所以顾妍一点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江一澄笑了，笑容凄惨中带着温暖欣喜。
顾妍看的很难受。
顾妍问他：“所以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江一澄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回道：“因为我太傻了。”
“是不是有人利用你的？是谁啊？”顾妍紧盯着江一澄的脸，不想放过那张脸上任何一点一滴的信息。
江一澄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犹豫。
顾妍一直是聪明的孩子，尤其在特别关注，特别敏感的问题上。
“所以那人是我们认识的？”
江一澄震惊的看着顾妍。
顾妍解释道：“如果是不认识的，你也不会这样犹豫了，看你现在震惊的程度，所以答案是yes，就是我们认识，并且可能还熟悉的人。”
顾妍不解的问道：“就算是认识的人，现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也是敌人了，怎么？你还担心以后我们不能相亲相爱了？”
江一澄叹着气：“她也是想帮我。”
顾妍的手顿时有些痒痒，她想一巴掌打在江一澄的脑袋上，看看里面的零件拍一拍会不会就正常了。
但是顾妍不敢。
所以顾妍劝道：“我们也很可怜啊，被人做了那么大的局。”
“后来你父亲打你吗？”顾妍突然问道。
顾妍的问题太突然了，江一澄反应了一下才道：“打过，没打成功，因为我被人护住了，妈妈找来的人。后来他觉得我不听他的话，想像对待妈妈那样对我，先pua 我，再打的我不敢和他作对，然后我就把他打了，从此他就老实了。”
“打的好。”顾妍激动的支持他。
“那他还会打你后妈吗？”
“不会，后妈很有力气，他打不过。”
“是杨语瑶帮你抹黑顾氏的？”
“对。？？？”
江一澄震惊的看着顾妍。
刚刚江一澄在顾妍简单的提问下，放松了情绪，这些简单的答案也不需要过脑子，两人就像聊天般一问一答。再加上江一澄现在心里还想着妈妈的事情，被顾妍这样突然一问，答案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不是这样的.....”江一澄才想否认，但是对上顾妍已经认定答案的眼睛，又说不出否认的话了。
因为顾妍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编吧，我看看你还想怎么编。
顾妍脑海中闪过来时哥哥说的话：“我之前怀疑江一澄大概是和杨语瑶认识的，这是刚刚调查的结果，他们是青梅竹马，后来杨语瑶搬了家，短时间内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联系，我猜测是有的，你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杨语瑶也在背后支持江一澄了。”
顾妍记得自己当时还问着：“杨语瑶现在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吗？”
哥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们对面的是林家。”
这一句话，顾妍懂了一切。
更是明白了，哥哥其实已经肯定了答案，只是处于江一澄对妈妈的特殊性，以及杨语瑶对哥哥的特殊性，一定要再确认一下。
果然，被自己炸出来了。
但是顾妍不解的是：“你为什么要听杨语瑶的啊，她让你这样做，你就这样做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啊。”
“不是的，语瑶其实是在帮我？”
“嗯？”
“他知道我的心事，正好你们家出事，她说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试一试，后面如果过分了，她会帮我挽救的。你知道，她现在也很厉害。她是真的想帮我，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怪她。”
顾妍鼓鼓脸颊，灵动有神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副听到了难听的谎话的样子。
“是真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她只不过是帮我实行。”
顾妍点点头：“你确实是主谋，但是你仔细想想，她真的没有劝你吗？就算是想帮你，你也说了她很有能力了，一定要弄的这样腥风血雨吗？最后她出手了吗？受伤害的是谁？”
“......”江一澄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刚刚看的视频和新闻，他已经知道了都是妈妈痛苦解决的，语瑶真的没有出手。
“她可能也没有办法去解决了....”江一澄尝试着给杨语瑶解释。
“所以她就撺掇你去做她不能控制的，伤害你妈妈的事情？你说实话，无论你之前是什么想法，就这次，是你自己想在这风口浪尖走出来的，还是杨语瑶劝你的。”
是杨语瑶劝他的，他那个时候因为总觉得妈妈偏心顾妍顾昭，而自己就是妈妈不想要的孩子，而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这时语瑶劝自己直接跳出来，暴露自己的身份，把自己说的惨一点，这样公众都会同情他，认同他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和顾家就只能认账。
还要把顾家说的很坏很坏，这样也是让顾家知道，自己也是不好惹的，就不会去为难自己的妈妈了。
但是江一澄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杨语瑶却道：你不是一直痛恨顾家人吗？这就是一个好机会，这样教训他们一下，看他们以后还敢打你妈妈吗？
这一句话，直接把江一澄激的没有了理智，打他妈妈？
杨语瑶就把顾正成打了林雪的事情说了出来，江一澄直接决定要‘教训’顾家了。
怒火中的江一澄就连杨语瑶说，如果闹太大的话她就帮忙摆平事情时，江一澄想的都是，我不用，顾家敢打他妈妈，他就一定要弄死顾家。
江一澄回想完毕，不确定的回答着顾妍的问题：“她虽然劝我了，但是.....”
“别但是了，她就是你的主谋，因为她根本没安好心。”
江一澄突然问道：“顾正成真的打过我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