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呢喃。
“你也看到了，所以我没有眼花。”
夏知晚愣愣点头。
“那我也没有出现幻觉……”
她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只见不远处，那人走在雨幕间。
密密匝匝的雨珠在她周围形成一道雨帘。
仿佛她的头顶有一把无形的大伞，将雨水隔绝。
不知道是时间流速太快，还是她们没有看傻了没有知觉。
那个神秘的女孩好像一下子就消失在她们的视野里。
好一会，两个女孩才回神。
两人对视一眼，看看头顶的雨伞，攥紧手中的符，再次确认刚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心中暗暗决定，从此以后，无论什么时候，符都不能离身。
夏知晚又朝女生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蹙眉道。
“笑笑，你有没有感觉她有点面熟。”
“面熟?”
周笑重复了一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语无伦次。
“她她她……她是京大校花……齐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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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二楼。
“谢谢你特地过来告诉我们你看到的事，辛苦了。“
齐柠说着，点燃三根清香插在案上的青瓷香炉里。
青烟笔直上升至半空后打着旋的缠绕。
雾霭间，一道微胖的身影微阖双目，贪婪的吸收着香火。
“不辛苦，不辛苦。”
齐柠看他饿极了的模样，没再打扰，走到沙发旁，坐下休息。
十几分钟后。
享受完烟火的男鬼飘过来，见齐柠在闭目养神，老实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那身影正是来一念通知满月时奶奶被人跟踪的男鬼。
也是他给齐柠的纸鹤指路让它们带回了奄奄一息的满月。
还有那两个女学生的消息，是他让公园的其他野鬼跟去查看的。以备将整件事情事无巨细的告知齐柠。
齐柠似有所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问
“你叫什么名字？”
男鬼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齐柠挑了挑眉，声音淡淡。
“名字忘了？”
男鬼嘴角扯出一抹似悲伤又似自嘲的笑容，道。
“我叫程颐。”
齐柠往后坐了坐，靠在沙发上，道。
“是四大家族的程？认识程涵吗？”
虽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
男鬼震惊的睁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
随即又苦笑称赞。
“大人真厉害！”
话虽没有直接回答，不过已经诉说了他的答案。
“我观你面相，你应阳寿未尽，为何会变成鬼？你帮了我一大忙，若是有心愿未了，尽可说来。”
男鬼抿了抿唇，点头又摇头，随后又是沉默。
齐柠忍不住又盯着看了他几秒。
他这副自怜自弃的模样，跟之前那个及时通风报信，果决心细的鬼，简直判若两鬼。
“既然不想说，那便等你想说的再来吧，只要我还在这里，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男鬼恭敬道谢。
“多谢大人。”
齐柠摆摆手，男鬼飘了出去。
满月一个闪身来到沙发边，夸张的甩了几下鞭子，得意的瞥了坐在桌案前的江承安一眼。
放大了声音炫耀。
“师父，这九节打魂鞭好厉害，我好喜欢。”
齐柠好笑的看她。
“喜欢就好，用着可还顺手？”
满月拨浪鼓似的点头。
“顺手，顺手，谢谢师父。”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齐柠。
“师父，我想给这鞭子起个小名。”
“嗯？”
满月眼睛笑得像月牙。
“叫它小草吧。”
师父的鞭子叫小花，她的鞭子叫小草。
一听很般配。
齐柠……
瞬间明白了满月的脑回路。
一时无言以对。
江承安嘴角抽了抽，嘴上道。
“小草，这名字不错，挺适合你的鞭子的。”
他绝不承认他在嫉妒。
齐柠敏锐的感受到一股怨气。
目光转向满月手里的鞭子，原本透明的黑灰色黑色渐浓。
她微微讶异。
这鞭子，似乎生了灵智。
看来它很不喜欢小草这个名字，若真是这么叫它，满月怕是驾驭不了它。
想了想，她试探开口。
“要不叫它小九吧。”
九节打魂鞭，叫小九挺合适的。
“小九，小九，小九好听，就叫小九。”
满月品味了两遍，爱不释手的抱着鞭子凑到脸颊，欢快道。
“小九，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
“什么小九？”
人未到，声先至，爽朗的声音传入两人一鬼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