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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凄厉的惨叫声撕裂了村子的宁静,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原本三三两两闲聊的村民们纷纷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广场中央的阴影里,一个两米高的小黑鸭玩偶正挥舞着毛茸茸的“翅膀”,没戴手套的巴掌雨点般落在地上一个黑影身上。

“我叫你欺负小孩!我叫你搞偷袭!”

玩偶里的声音透过厚实的布料闷闷传来,每说一句,脚下的人就发出一声更凄惨的呜咽。

村民们渐渐围拢过来,有人倒吸凉气:

“啧啧啧,真是太惨了……”

“没想到啊,以往那么嚣张的拉里居然能被揍这么惨。”

被揍得面目全非的拉里像条死狗瘫在地上,原本嚣张的气焰早被揍没了。

他那张脸肿得像发酵过度的面团,鼻子歪到一边,嘴角渗出血沫,身上的锁链甲也歪歪扭扭,露出几处青紫的淤痕。

而站在他面前的“凶手”——那只两米高的小黑鸭玩偶,正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像拎着一只破布娃娃。

“说!错了没有?”

玩偶里的人又问了一句。

“错……错惹,大人……放过我吧……”

拉里含糊不清地哀求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知错就好,滚一边去!”

玩偶猛地一甩胳膊,拉里像破麻袋似的被扔到旁边的泥坑里,溅起一片脏水。

随后,玩偶转过身,对着围观的人群,尤其是那几个刚才还跟着起哄的酒鬼怒目而视。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玩偶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响。

“在社会上狗屁不是,就知道背地里欺负弱小、阴人!要是再让我碰到有人欺负小孩,我就把他打到连他妈都不认识!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酒鬼们吓得连连点头,缩着脖子往后退。

就连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拉里,此刻也蜷缩在泥坑里不敢吭声。

一旁的洛丝莲和吉尔望着玩偶大叔,心里除了解气,更多的是憧憬。

“要是我也能像他一样勇敢,保护吉尔就好了……”

洛丝莲悄悄攥紧了拳头心想,吉尔则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厉害的英雄。

“厉害啊!”

“卡松老爷来了,赶紧让路!”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村民们像被施了咒般,齐刷刷地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一匹高头大马来到跟前,马上端坐着一位穿着贵族华服的男人,他身后跟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护卫,个个面容冷峻,腰间佩剑寒光闪闪。

卡松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却已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

他微微皱眉,低头打量着广场中央的混乱场景:

最显眼的是那只两米高的小黑鸭玩偶,以及旁边泥坑里那个鼻青脸肿的家伙,由于被揍的太惨,卡松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卡松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拉里听到马蹄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从泥坑里挣扎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到马蹄旁,仰起头大喊:

“我是拉里啊,您不认识我了吗?”

卡松低头瞥了他一眼,愣了一下:

“啊?是你?”

“您看看我!我被人打成这样了!”

拉里边哭边指着小黑鸭玩偶,添油加醋地告状。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外乡人,突然就上来打我!老爷您得为我做主啊!”

卡松正要开口,突然,人群中挤出一个穿着黑袍的教士。

他手里捧着一份羊皮文书,快步走到卡松马前,恭敬地行礼:

“借过一下,谢谢。”

“你又是谁啊?”

卡松皱了皱眉,勒住马缰绳。

教士趁机递上文书:

“我是来自蒙德马桑武装大教堂的教士,这是我的身份文书。”

卡松接过文书,随手翻了翻,又递还给教士。

他的目光落在那边的小黑鸭玩偶上,迟疑地问:

“这位又是?”

“哦,这是武装大教堂下辖攘外修会的修士与守护骑士格力特大人。”

教士解释道。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告辞!”

卡松一听“武装大教堂”几个字,立刻像被烫了手似的,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开玩笑,武装大教堂可是前总督约翰时期建立的庞然大物!那些骑士不仅行踪诡异,时而深入深山剿灭强盗,时而下乡解决猛兽,甚至还能一路告到蒙德马桑总督府,自己一个小小的庄园领主,哪敢招惹?

“诶不是,卡松老爷您怎么走了?您走了我怎么办?”

拉里见状,急得跳脚,连滚带爬地追了两步,却被护卫一脚踹开。

卡松回头瞥了他一眼,勒住马缰绳,不耐烦地说:

“哦对了,今年春耕种子税你记得交一下,一共是50……算了看你伤成这样了,就收你25枚银币吧,记得给我的税务官。”

说完,他一提缰绳,扬尘带风,带着护卫扬长而去。

“大叔你真厉害!”

山丘上,小黑鸭吉祥物、洛丝莲和吉尔并排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渐暗的夕阳,吉尔忍不住开口。

小黑鸭玩偶转过身,摘下头套,露出一张年轻却坚毅的脸庞。

他挠了挠头,笑着看向两个小女孩:

“其实我也是受影响才成为如今这样的。”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小黑鸭头套,那是只小鸭子的造型,王冠歪歪地戴在头顶,黑豆般的眼睛却透着可爱。

“就是这只小鸭子,它叫煤球,在赫尔德兰可有名了。”

格力特修士轻声说。

“我家里以前很穷,后来是当地的弱势群体公会资助我上学,这只小黑鸭就是公会活动的吉祥物。”

他摩挲着头套上的王冠,眼神温柔:

“在学校里,我加入了一个叫煤球骑士团的组织。这个组织要经过重重审查,只有品行端正、心地善良的学生才能加入——而煤球,就是这个组织名义上的团长。”

“后来我志愿参军,因为加入了煤球骑士团,被推荐到了攘外修会骑士团,成为了一名见习守护骑士。”

格力特修士继续说道。

“可以说,煤球成就了我的一生。虽然它只是只小鸭子,除了吃和睡外什么都不懂,但在它的激励下,我成为了一名正直的人,也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所以我决定一生都践行正义。”

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的村庄,目光坚定。

“并通过自身的行动,把这种品德传递给更多人。”

吉尔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

“那大叔,你还会来我们这里吗?”

格力特修士笑了,重新戴上小黑鸭头套,毛茸茸的“翅膀”轻轻晃动:

“会的,只要有时间,我就会过来看看。”

与此同时,赫尔明根的王宫广场上,热闹非凡。

戴着王冠的煤球此刻正被一群小孩子围在中间。

十几岁的它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鸭中老祖”,子孙后代都叠了好几代,但它依然是赫尔德兰儿童节最受欢迎的吉祥物。

煤球打了个哈欠,年龄大的它经常犯困,黑豆般的眼睛半眯着,任由孩子们用小手摸它的王冠、抚摸它的羽毛,它也偶尔“嘎嘎”叫两声,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