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张牧已经蠢蠢欲动。
眼瞅着自己闺女的肚兜都快被张牧扯下来,卢克制的媳妇恰到好处的把闺女带走。
“沐国公,来日方长,好事多磨,慢慢来嘛。”
在众人面前,张牧也不好太过分,只能打哈哈说几句场面话,然后告辞回家。
经过一夜的发酵,世家男丁被杀的事已经人尽皆知。
第二天,所有人都等着看热闹,看世家和张牧不死不休的热闹。
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世家竟然率先公开宣称,世家会不遗余力配合朝廷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
还没等众人从被雷的外焦里嫩中回过神来,沐国公府又公开对外宣称,以后沐国公府里所出的商品,只卖给现如今的世家家主,如果世家换家主,沐国公府将断绝与世家的生意往来。
世家和沐国公府这消息放出后,有些精明人已然明白过来,世家败了,已经沦落到看沐国公府眼色行事的境地。
不管世人怎么议论,事情的发展方向和张牧预想的一样。世家没有换家主,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推行的非常顺利。
连领头的世家都公开支持,剩下的那些士族官绅小家族哪里还敢有意见?
此时的皇宫中,李世民眉头紧皱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立政殿大门外出神。
作为十二三岁就失身于李世民的长孙无垢,哪里会不明白李世民的心思?
“二哥,现在承认忌惮咱们的女婿了吧?”
在长孙无垢面前,李世民也不扭捏。
“观音婢,朕承认,确实有点担心小牧。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现在的声望有多大,本来他沐国公就深得民心,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是他提出的,也是他实施推行的。他又收服了世家,得到世家的支持,现在谁还记得朕是大唐的皇帝?绝大多数人张口闭口都是沐国公。”
“二哥,这没法子,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除了小牧,其他人还真办不了。不说别的,就说这几天连二连三的出事,也就是走小牧顶着,换个人试试?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早就腹死胎中。”
长孙无垢这话,李世民也认可。
“观音婢,你说的这个朕明白。所以,朕没有将他从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钦差的位置上换下来。如果没有他,承乾在江南很可能寸步难行。”
李世民说完,兀自不甘心。
“哎,小牧怎么这么老实?他就不能到大街上干点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事吗?比如当街办几个小姑娘,年纪越小越好。也让百姓记恨他,不然就他这名声,无论哪个帝王见了都犯迷糊。”
“二哥,既然小牧不出门欺男霸女,那为何不陷害他一下?比如让臣妾去引诱他,等他上钩就拿住他,不怕他的名声不坏。勾引丈母娘,这可是最败坏名声的事。”
“观音婢,就你这年龄,谁会相信是小牧勾引的你?大家只会认定是你勾引的小牧。”
长孙无垢:“…………”
“二哥,既然我不能不要脸,那只能你不要脸了。”
“啥意思?”
“二哥,你下个圣旨,就说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的钦差大臣就是承乾。当初因为承乾刚造反后放出来,为了避嫌,这才把沐国公推出来。反正现在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已经进入尾声,出不了乱子。这样一来,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的功劳就是承乾的。”
长孙无垢话音刚落,李世民就明白过来。
现在张牧的名声之所以暴涨,就是因为张牧推行了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如果把这个功劳弄给自己的儿子,那张牧的名声必然下降。
“观音婢,这算什么不要脸的事?正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他是我们两个闺女的夫君,是两个半个儿,那就是咱们的儿子。反正都是儿子,功劳给哪个儿子不是给?”
长孙无垢:“……………”
第二天,朝廷果然下了圣旨,认定李承乾是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的钦差大臣。
这消息一出,所有人都一片哗然。这特么的也太明显了吧?没有张牧,你儿子还被你囚禁呢。现在干出名堂了,一脚把女婿给踢了?
此时张牧正在家带着孩子玩耍,看着一帮孩子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张牧知道,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当然,张牧此时心里还是挂念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的事,这可是决定炎黄子孙能不能突破瓶颈快速发展的关键因素。
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多再有半个月,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就能全部推广开。到那时,正是春耕的时候,一点也不耽搁。
张牧想的正出出神,豫章和长乐从外面火急火燎跑了回来。“老爷,你还有心情带孩子?”
“咋了?”
“出事了,你白忙了。”
接着,长乐就把李世民任命李承乾为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钦差大臣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这,张牧直接傻眼。
李老二这是脑子进水了?他不知道他那好大儿刚刚造过反吗?
现在把这逆天,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策的功劳放在他大儿子头上,那他大儿子的名声势必会起来,到时候势必会有一些想法。
尤其是现在,李泰受伤,没有一年半载根本下不了床。李治还小,没有三五年根本就是小屁孩。
在这个节骨眼上弄这事,李承乾会怎么想?
看到张牧不吱声,长乐和豫章气的直跺脚,一溜烟的跑出门。
“你们去了也没用,你们不了解你们父皇。”
“那也得去表明我们的态度,太过分了,干活的时候想着我们,活干完了,跟我们没关系了。”
“姐,快走,等下顺点补品回来。”
…………
长乐和豫章离开后,武媚娘这才一脸平淡走过来。
“老爷,想不通吧?我也想不通。陛下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出他大儿子是不安分的人呢?给那么大的功劳,让他儿子怎么选择?有时候,儿子造反,做父亲的责任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