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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梅回到了家,见到了母亲段永艳:“妈。”
“妈妈、妈妈地叫着,听到了就烦,你瞧瞧,你是多大了,还不嫁,已经是老姑娘了,还呆在家里,不去梁亮元哪儿去。”段永艳叽呀着,一肚子火,“梁亮元呢?你回来了,他呢?整天地跟着他跑,你们俩同房了么?”
“我……这样挺好的。”自由着呢,梁珊梅摇头,一脸苦逼,同房?那才不呢,没有唢呐,穿戴大红袍婚礼服叩拜天地,不能让男人得到我,梁亮元也不例外,“男女有别,这样独单着,也不是挺好的过日子么?”
“你啊,要气死我么?”
“妈——”梁珊梅趴在母亲段永艳的肩上,娇气声声地叫唤着,“我,不嫁,留在您的身旁,伺候您。”
“你——去去。”段永艳推开了梁珊梅,大声地叫喊,“孩子他爹,你出来,还睡什么午觉。女儿回来了诶。”
“嗯,回来就回来,还要夹道欢迎么?”梁昉珙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瞧瞧我的女儿,出去之后,不想家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回来。”
“爸,人家有事吗。”
“嗯,什么屁事,你啊,整天围着梁亮元转,与他结婚了吗?”
“爸,年轻诶,不着急。”
“不行,你去走一趟,他们一家是怎么想的,你说,梁亮元这一次一同回来了么?”段永艳快速地说着话。
“有点事,要等几天,也就是这几天快回来。”梁珊梅说出了梁亮元的行程,“也许,这时,亮元在赶路诶。”
“很好,只要他到家,就把喜事办了。”段永艳把脸朝向梁昉珙说道,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你去找上梁洪成、梁项宏爷俩说说。”
“那段琳妍呢?”
“不要找她,上次我找她说了,她叽呀着,不透明,藏着掖着。有点瞧不上我家闺女的模样,不找她,见着她我就烦。好了,快去,把日子就定在这几日。”
梁昉珙快速地去了梁亮元的家,见了,梁亮元的房子就在前方。可梁昉珙停住了,还是找个中间人,才好说话。
找梁翔远去。好一会儿,眼见梁翔远在农田内挖土,于是,梁昉珙高声地叫道:“翔——远——”
听到族长的长声的叫唤,梁翔远带着耙头便往回走,身上的那一件衣服上,还有碎碎的泥土,卷着裤脚,裸露墨黑的赤脚:“族长,你说,什么事?”
“你啊,这个媒人总该有决断的时候了,你瞧瞧,两人小时候就谈上了,可好,现在这般大了,你还无动于衷。”
“嗯,是啊,我这个媒婆该打。”梁翔远喜喜地笑着,“我这就去,亮元回来了么?”
“嗯,这才像个话,我喜欢,你啊,不管亮元那小子在不在家,说个日子结婚,在家,就两人拜堂,没有在家,这个过程便免了。”
“嗯,这个意见好,我赞成,我们走。”梁翔远没有回家,连耙头也放在梁亮元家门口,推门,见到了家里坐着两个男人,“洪成叔您老好,项宏兄,你也在家,正好,有关亮元崽崽的婚事,你俩看……”
下文没有说出的梁翔远,是留给梁洪成老人说的,让这一对父子去决定。
族长梁昉珙在其后,轻轻地咳嗽一声,喉咙不痒也要做做样。
“亲家,你来了,很好,菜很快就会出来,喝上一盅,如何?”梁项宏起身让座,手指着凳,“来,这儿坐。”
梁项宏又向里屋叫道:“孩子他妈,送一根凳来。”
“爸,你说什么一根呢,凳是条诶。”女儿梁艳梅从里面搬了一条凳,放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