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芝的心中,其实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说,自己必须要进入到港岛的娱乐圈。至于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主要也是因为她想待价而沽,等一个有利于自己的时机。
俗话说得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无奈,但却是许多贫苦家庭孩子成长的真实写照。就像张百芝一样,她为了能够尽早还清父亲所欠下的巨额债务,可谓是绞尽了脑汁。
想要通过辛苦工作赚钱来偿还外债,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很靠谱的想法,但实际上却非常不切实际。毕竟,债主们可不会有足够的耐心,愿意等上数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如果真要等这么久的话,张百芝估计自己一家,恐怕早就被逼得走投无路了。甚至搞得不好,逼死了都是有可能的。因此,张百芝寻找的是那种有机会赚快钱的行业。
至于进入一些灰色或者黑色产业,张百芝暂时是不会考虑的。不管什么人,都是要脸要皮的。除非实在是被逼急了,不然谁愿意这么自甘堕落,最后还要落个被外人耻笑结局。
也正是因为年初拍摄的那个柠檬水广告,让张百芝看到了赚钱的希望。自己只是辛苦了几天,就拿到了数万元的报酬。这种赚钱速度,在其他行业是没法想象的。
于是乎,张百芝也就将目光,投向了影视行业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领域。尽管她并没有接受过系统而专业的表演训练,但令人惊艳的高颜值,却可以成为了她进入这个行业的敲门砖。
娱乐圈的黑暗,张百芝其实也是有所耳闻的。单纯的没有靠山的素人想进入娱乐圈,往往最后的结局,就是被人吞的渣都不剩。
因此想端娱乐行业这碗饭,必须背后要有行业大佬做为自己的靠山。原本张百芝是打算进入一家影视公司,再骑驴找马寻找一个可以托起自己的大佬。
而李舜的出现,以及向她抛出的橄榄枝,也正是张百芝最期望看到的结果。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不像一些中年老登样爱炫耀。但通过很多细节,张百芝还是能轻易看出李舜的来历不凡。
通过沟通,张白芝自然也就了解到,李舜是一家影视公司的大股东。这种有实力又掌握大批资源的大佬,算是影视行业里最吃香的金主爸爸。
因此张百芝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已经默认了李舜的招揽。现在听说李舜居然还有国内的影视资源,张百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前世能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的人,自然情商和手腕都是极高的。张百芝听完李舜的介绍后,赶紧起身和周大卫打起来招呼。
只不过,现在的张百芝可不会说什么国语。满口粤语和周大卫寒暄,多少有点鸡同鸭讲的意思。最后不得不换上英语,两人这才勉强沟通了个大概。
这下,就连很看好她的李舜,都有点的看不过眼了。略带不满的,对着张百芝就是一顿训斥:“既然你都准备涉足影视行业了,怎么能不提前学习一些国语。
将来,港岛娱乐业最大的市场可是国内。你不学习国语就没办法和人沟通,也没办法获得更好的资源。这样,等你被周慧明工作室签下后,我会让他们尽快给你安排一个国语老师。你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初步掌握这门语言。”
见张百芝已经乖巧的点头了,李舜也就满意的把周慧明的联系方式写给了她。既然这里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李舜也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刚准备站起来,就见出去打探消息的冷传福走了进来。见冷传福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李舜也就示意他凑在自己耳朵边说。等冷传福嘀嘀咕的说完,李舜忍不住的狠狠瞪了眼,像孙子一样坐着的张任勇。
前世李舜只知道,这个张任勇是有黑道背景的。至于混的怎么样,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直到冷传福打探消息回来,李舜才知道这个窝囊废的一些具体情况。
90年代,张任勇跟随帮会“大佬”在地下麻将馆工作。后来他跟随的“大佬“因犯事入狱,张任勇也就假借“胡须勇”的名头,得以“上位”当上了所谓的“大佬”。
而当上大佬的张任勇,也终于有了自己的两名手下,也就是跟着张任勇一起过来吃饭的另外两位。这下,李舜都被这个消息搞得有点啼笑皆非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大佬,势力范围就是一个麻将馆。要是传到国内,估计能被人笑死。这种档次的大佬,要是在国内,估计连村霸都当不上。最后,也只能欺负欺负什么五保户之类的。
然而,当李舜回想起如今港岛那些社团的状况时,他便觉得这一切似乎也并非那么难以理解。毕竟,在六七十年代,港岛的那些社团确实曾经令人闻风丧胆。那个时候,这些社团势力庞大,横行霸道,无人敢与之抗衡。
然而,时过境迁,随着廉政公署的横空出世,许多社团背后的保护伞被一一击破。这一举措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了那些社团的根基。失去了幕后支持的社团,其势力自然也受到了极大的削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来到了九十年代。在这个时期,港岛的社团之间的争斗,相较于以往,更像是一场学生党之间的打闹。
就拿那部曾经风靡一时的《古惑仔》电影来说吧,其中被吹嘘得神乎其神的东兴和鸿兴,其原型实际上就是如今港岛的社团新义安和和胜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个社团的势力范围竟然仅仅局限于相邻的两条马路而已。如此狭小的活动空间,使得它们的影响力也相当有限。
无论这两个社团如何闹腾,如何兴风作浪,其所能掀起的浪花终究是微不足道的。毕竟,在整个港岛的大环境下,它们的规模和实力都显得太过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