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哈哈大笑,拍拍手爽朗地说:“好,不愧是我妹妹,够豪气,我等着你能打败我的那天,希望不会太久。”
我站起来,抖抖衣服,抬起下巴自信地说:“等着吧,不会太久的。我这就去找干爹和师兄们去讨教。”
说完,我扭头就走了,走时还不忘摸摸屁股,小声嘀咕着刚才摔的时候可疼死我了。
赵飞见到后,捂嘴笑了笑,浑身抖成了个筛子似的。
我听到笑声,心里羞愧面上嚣张,回头重重地哼了一声,拔腿就跑了,很快就看不见赵飞了。
赵飞摇摇头,笑道:“哎呀妈呀,真是可爱!”
我在武馆的日子基本就是这样,找干爹教武,同赵飞练打,独自琢磨功法……
岁月光阴就在一阵阵吆喝声流过,白天傍晚就在一滴滴汗水中过去,只有深夜,那才是一枕入眠、梦中寻欢的休憩时间。
……
某日早上,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大好天气。
干爹见我们众人平日老是窝在武馆里练武,像横冲直撞的呆子一样闷学呆练,恐没有长进,就特许我们去郊外游玩一番,看看大好河山。
我听到干爹说了这番话后,噢耶一声,开心地蹦跳起来,还不忘夸奖干爹英明神武等等。
干爹调侃我说:“欢欢,哈哈哈,这就属你最欢腾了,最近一直待在武馆里,是不是憋坏了?”
“是有点啦,毕竟要出城游玩呢!”
赵飞在他爹面前颇为正经,文绉绉地说道:“如今正是百花绚烂,春和景明之时,外出踏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其他师兄也附和同意。
于是,大家伙儿都计划第二天出门。
次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干爹赵和一大早便派大壮去租来几辆普通马车,停在了大门口。
等差不多时候了,赵和就嚷嚷出发了。于是我们乐呵呵地坐上马车,坐稳后便驾马离开了。
约莫半个时辰,先出了城门,后到了郊外。
放眼望去,溪水潺潺,青柳拂水,绿草如茵,百花齐放,鸟语花香,蝴蝶纷飞。
是清新的味道,是大自然的气息。
郊外还有很多人,有飞跑着放风筝的小孩儿,有铺块麻布就地而坐的百姓,有执扇行走看景的文人,有溪流垂钓的老翁……
红情绿意,春意阑珊,果真是外出游玩的好时节。
我飞快下车,展开双手,扬起笑脸,往青青草地奔去,像个快乐的小孩一样。
不对,我现在还是个小孩儿。
赵和下马,看到这副情形,有点担忧,喊道:“欢欢,你慢点跑嘞!”
我敞开双臂转了转圈,听到干爹的呼喊,还不忘回复道:“嗯嗯!我会的。”
赵飞也紧跟着下马车,也笑了起来,拍拍他爹的肩膀说:“爹,你就放心好那丫头吧!她可鬼灵精怪、心思敏捷哩!她自己知道分寸的。”
赵和看了我没心没肺的快乐样子,颇有感慨地说:”虽然她天真烂漫,但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这样,心中有一把尺,是我小看她了。”
赵飞再拍了拍他爹的肩膀,就往我那边走去。
赵和欣慰地点点头笑了笑,然后就让他的徒弟先去停好马车,之后再随便逛逛玩玩。
赵飞走过我身边来,“你呀你,是从笼里放出的小鸟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朝这花红绿地里跑来了。”
我用小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你不懂,这叫释放天性,在草丛里跑一跑,你会觉得浑身轻松。”
赵飞笑了笑,然后说:“你说得有理,事多必烦,苦学心郁,长此多累,恐生异症。轻松一下,那会好很多。”
我嗯了一声,看到另一边有好多人搬着什么东西,心生好奇,便同赵飞告辞了一下,向那里走去。
赵飞轻笑一声道:“差点就被你骗了,就算说了几句大道理,也还是个小孩儿啊!”
我渐渐走近那边,就清晰地看到了好几个穿着素色衣衫工装的侍女,身着深色衣服的家丁,还有一辆拉着不知什么东西的独轮车。
地上则放着黄花梨方桌和椅子。再走近一点,往那边一看,看到了那个方向立着好几顶帷幄(古代可指帐篷),还有彩旗挂着。外围则有一排排屏风竖着,士兵在屏风外巡逻着。
我再走近一点,走到了那几个搬东西的小厮侍女身后的大树底下。
只见,小厮在卸货,侍女在闲聊。
侍女甲拿着手帕掩唇说:“夫人小姐也真是的,准备了这么多天,宴席所需物品也已安排好。为何又临时吩咐要搬这么多东西,也不怕赶不及吗?”
侍女乙凑过来小声说:“我听说了,今年可同往年不一样,夫人小姐今年可发帖邀请了一位贵女,身份地位颇高,才会临时重新布置现场。”
侍女甲好奇地说:“那名贵女是何人?能让夫人如此重视?”
侍女乙答道:“是甄家大小姐。”
旁边的侍女丙听到后也走过来,点头肯定地说:“对对对,我亲耳听到夫人和小姐聊天时说过了,特别是那甄家小姐,她可是夫人小姐特意嘱咐过的,千万不要怠慢她一分。”
“那甄家小姐她的父亲深受当今圣上重视,她外祖又是太师,夫人如今这么做,恐怕也是为了与甄家交好吧!”
侍女丁有点惊讶地说:“啊?真是这样的吗?难怪今天多了那么多东西,那咱们今天可得小心行事,万不能怠慢了她们。”
几位侍女都暗暗点头。
而她们后面那几名强壮有力的小厮把车上的箱子放到了地面,就朝她们喊道:“诸位姑奶奶们,别聊了,快布置东西吧,等会儿还有很多东西要搬呢!”
“来了,这就来!”
“我们这就来!”
几位侍女接连回话道。
侍女过去,把大箱子打开,拿出了几块白色丝绸毯子,檀木矮木桌和木凳子,和一些花瓶茶具等等。
至于那几名家丁,又开着独轮车去搬别些东西了,而后又有几名家丁扛着绣着祥瑞花纹的丝绸屏风过来,接着又有一辆独轮车拉着大箱子过来。
开车的小厮对侍女们喊道:“唉,快点呀,今天午时夫人和贵小姐们就要来了,咱可快点收尾了。”
侍女回答:“在做了,在做了。”
我看着西边挂着的太阳,再看看影子,如今才刚辰时(7点~8点),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如实布置好。
看着他们来来往往搬着东西,拿着东西进去了。
我爬上大树,瞅瞅他们要做什么。
那些侍女仆人把原来素色的桌布和毯子都换了,换成绣着好看图纹的多姿多彩的布料,还是丝绸做成的。有的还把桌椅也换了。
那地上坐的地方铺着新换的贵重的毯子,毯子上放着小方桌圆坐毡……
呃,真是奢侈,原来的物品虽素但也还简朴淡雅,何必要换呢?大人物的生活真是丰富,让人嫉妒。
看了有一会儿功夫,我哈了哈欠,顿时感到无趣,便从树上下来,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