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完今天下午的事情,陆寒霭熬的药膳刚好可以品尝了,做的晚饭也好了。
苏晴欢有点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去端盘子了。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后,苏晴欢便去房间里沐浴休息了。
陆寒霭想说点什么,但看她似乎有点累,也不好打扰她,只是在她沐浴时贴心地帮她收拾一下床褥,点上迷迭香,这香是能让人缓解压力和放松身心的。
洗完澡出来的苏晴欢闻到这香,心里一暖,疲乏也少了几分。
她走到陆寒霭那里,陆寒霭很自然地拿起吹风筒帮她吹干头发。
吹风筒的呼呼声裹着温热的风,拂过苏晴欢湿漉漉的发丝,一股清甜的香氛漫开,缠着陆寒霭的鼻尖打转。他指尖穿过柔软的发间,动作不自觉放轻,目光却不受控地落在她身上——宽松的家居服衬得身姿愈发婀娜,颈侧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晰。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陆寒霭觉得喉咙发紧,心底翻涌的欲望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吹风机的声音渐弱,他关掉开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今天这么累,待会你要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我不折腾你了。
最后一句话陆寒霭没说出来,止住那想要行欲望的想法。
苏晴欢当然愿意休息了,男女那事儿做起来虽然很享受,但也累人,当下她巴不得好好休息一阵子。
头发吹好后,苏晴欢就躺到床上了,而陆寒霭则去沐浴。
等到洗好澡出来后,发现苏晴欢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陆寒霭看着她静卧床榻上,墨发如瀑布般铺散在枕边,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如雪的脸颊旁,柔美而宁静。
他关了灯,静静地钻进被窝里,伸出手慢慢地把她挪到自己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满意地同她入眠。
深夜,苏晴欢翻了个身,眉头紧紧蹙着,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她坠入了噩梦。
梦里她见到了自己和甄宛儿。
她们从京城出来后,虽说小心翼翼行事,但还是在青银城被发现了。
逃跑途中,小白,就是那只白猫,它在前头快速跑着,跑着跑着又停了一下,弯下头用鼻子嗅着。
而她们在小白身后,跟着它的方向去跑。
很幸运,在小白的帮助下,那群人没有追上,还碰上了要保护甄宛儿的人。
他们是苍鹭和苍树,听他们说是什么安大人派来的,目的是寻找甄宛儿并安全护送她到俞州。
于是她们就和苍鹭兄弟俩先离开青银城郊区了,寻个不咋起眼的地方躲一下午。
小白则被苏晴欢抱着走。
画面一转,只留下苏晴欢和小白一人一猫。
还有一匹马,苏晴欢正骑着,而小白则窝在那马鞍上挂着的包里。
忽然,小白猛地从那包里探出头来,
苏晴欢正疑惑它为什么要探出头,只听到咻咻地一声,她自己就中箭了,然后从马上掉落下来。
小白大叫,急得从那包里跳出来,跑到苏晴欢身边,舔着她那流血的地方。
“痛,真痛!”
她颤抖着,血从她嘴里露出来,手摸了摸小白的头,结结巴巴地说:“小白,别舔了,没用的。”
“喵呜。”小白不听,想止住那血。
忽然一阵风吹来,草丛里走出一个人影,苏晴欢想要睁开眼看清他,但最终还是睁不开。
只能用嘶哑的声音说话,“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抱歉了,姑娘,我也是别无他法,希望你下辈子不要那么善良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
“啊,是谁,到底是谁……痛,好痛……”苏晴欢浑身颤抖着,汗水浸透了发丝,嘴里支支吾吾地说着话。
“欢欢,欢欢,你怎么了?”
陆寒霭擦了她额头和脸上的汗水,把她拥到怀里,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别怕,我在这里,没事的。”
不知道是听到了陆寒霭的声音还是其他原因,苏晴欢猛的睁开了双眼,挣扎开男人的怀抱,直接坐起,除了呼吸然后不动,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在漆黑的房间里,一动不动的苏晴欢显得很诡异。
陆寒霭也跟着起身,看着她,小声地说:“欢欢?欢欢?”
过了几秒,苏晴欢的眼睛渐渐聚焦了起来,听到身边有人在叫,便转头看他。
看到忽如其来的转身,接着又是黑夜中一双发亮的眼睛,陆寒霭吓了一跳。
不等他出声,苏晴欢就开口了,“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你还好吗?”
“欢欢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陆寒霭起来开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灯亮后,再看床上,发现躺着的那一块区域的床单被汗水浸湿了。
她愣住了半秒,不想动,过了一小会,深呼一口气,还是得要收拾一下的。
“欢欢,来,喝一下热水。”这时,刚才出去的陆寒霭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杯热水。
苏晴欢接过来水杯,张开嘴慢慢喝了下去。
“这里我来收拾,你先去换一身衣服,不然容易着凉。”陆寒霭十分体贴地说。
“嗯,谢谢!”苏晴欢毫不客气地让他收拾床单,接着她拿着衣服去浴室里了,发现浑身是汗,臭臭的,还是洗一下澡吧。
等洗完出来后,陆寒霭已经收拾好床单被罩这些了,像贤夫一样。
看到苏晴欢出来,陆寒霭便朝她招招手,“快过来,昨天你那么累,刚才又做了噩梦,所以现在你得好好休息一下。床上我已经收拾好了,早点休息。”
苏晴欢乖乖地过来,看他没有什么想问的样子,突然起了挑逗的心理,问他:“你不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吗?”
他顿住,似乎有点惊讶,压着好奇的心理低声说:“我想知道,你可以说吗?”
苏晴欢简略地说:“没有什么,就是梦见我亖了,被人杀了。”
陆寒霭拿着被子的手一紧,浑身发凉,恐惧充斥着全身,有点颤抖地说:“梦都是反的,欢欢你会没事的,你会长命百岁的。”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还都没有说什么,你别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