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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刘备采纳了诸葛亮的计策,准备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力量,一起对抗刘鑫。他派了个使者去见刘璋,想取得刘璋的支持。这个使者便是伊籍。

在赶来成都的路上,伊籍忧心忡忡,因为他的筹码不多,实在不足以让刘璋心动。在到达成都之前,他总算是想到了一些说词。

很快,他得到了刘璋的接见。

“荆州使者伊籍伊机伯拜见益州牧!”

“原来是荆州来的使者,请起,请坐。”刘璋很是宽和。

“谢州牧!”

“听说荆州正在交战,不知战况如何呀?”刘璋随口一问。荆、益两州相隔比较远。如果不是有意去打听,这战况按照正常情况传播,从荆州传到益州起码得花三四个月以上的时间。刘璋就是不去有意打听的那种,似乎荆州战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刘鑫与江东孙策交战,已是胶着状态,今荆州已出兵,夺回了江夏郡。”伊籍也利用消息传播落后这一点,来欺骗刘璋。显然,他认为战事不利,对他说服刘璋不利。

果然,刘璋没有发觉:“哦,刘表新丧,我便听闻荆州出兵江夏,想不到才几个月的时间,竟拿下江夏了,真是可喜可贺。”

“唉!虽是夺得江夏,但仍并未站稳脚跟,刘鑫的兵力聚集于江夏,伺机夺回。我主也是忧虑!”

“刘琦继其父基业,能任用贤能,也是有德之人。”

“荆州牧如今是重用左将军刘备,以其力对抗刘鑫,收效颇大!”

两人扯得了闲话,刘璋开始步入正题:“那使者此次送来,不知有何事?”

“今刘鑫掌控朝廷,挟天子以令不臣,天下之人莫不恨之,其以天子之命,南下攻荆州、扬州,西进攻打关中,四处征伐,陷百姓于苦难,乃不仁不义。”

“然其爪牙众多,兵力强盛,如今荆州牧和孙策也是苦苦支撑,若其攻破荆州,必会打造战船,率军进入益州,届时州牧亦是难保益州周全。”

伊籍行了个礼:“因此我主派我前来,请求益州牧,出兵支援我主,共同对抗刘鑫。”

“什么?想让我出兵支援?这……”刘璋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件事,他一向认为自己在益州,跟荆州的战事没半毛钱关系。

“益州牧,或许你以为荆州战事,跟州牧无益,实则并非如此,刘鑫实力之强,单凭荆州已是无法抗衡,其野心之大,乃至要吞并整个汉之天下,若其得荆州,必会攻益州,届时益州必难以阻挡。”

“如今唯有益州牧、江东孙策、关中马超与我荆州四方联合,共同对抗刘鑫,才会有胜算,否则四方会被各个击破。”

“使者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此绝非虚言,须知刘鑫如今兵力三分,同时与我主、江东孙策和西凉马超三方交战,尚且游刃有余,战场形势均衡,但各方已是倾尽全力,若益州牧再出兵,助我主一把,便打破均衡,我主必能击破刘鑫大军。”

“如此可保荆、益两州安全,益州牧也可高枕无忧呀!”

“使者,此乃你一方之言,我如何能信?”

伊籍想了想,又说:“不若益州牧派人去荆州打探一下情况,只是形势危急,还请益州牧早日做出决断,否则悔之已晚!”

刘璋和伊籍聊了些细节,了解清楚后,他让伊籍先留在成都住几天,随后他召集了自己手下的一些幕僚,想问一下计。被他召集的人包括益州别驾张松、益州从事王累、军议校尉法正、主簿黄权等数人。

“诸位,荆州牧刘琦继承刘表基业,派使者伊机伯拜访于我,称是向我求援,请我出兵荆州,助其攻破刘鑫。我与刘表虽有些矛盾,但毕竟是陈年旧事,今日听伊机伯之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为此,我想听一下你们的意见。”

刘璋把他和伊籍谈话的过程说了一下。

刚说完,黄权立马出来说:“州牧,去年,赵韪在益州发动叛乱,蜀郡、广汉、犍为三郡响应,数万大军交战,州牧大军虽击败赵韪,平定战乱,但我益州已是伤了元气,当休养生息,如何能支援荆州?”

“更何况,荆州距离益州较远,其战事又不能波及到益州,我军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休整,以待军力恢复,州牧不可草率出兵。”

张松也出来说:“州牧,传闻刘表之子刘琦为人怯懦,曾不受刘表待见,相较之下,刘表更宠爱次子刘琮,并让其与荆州大族蔡氏联姻,然刘表却突然传位于刘琦,其中必有隐秘之处。”

“我等若不了解清楚,就草率答应,恐怕为人所乘,因此,我以为此事不宜着急,州牧当派人去荆州一趟,以为眼线,为州牧观察州牧虚实,届时再做打算。”

法正也说:“张别驾所言有理,荆州使者来访,必是因为荆州战事危急,急须拉州牧下水,以州牧之兵,来挡刘鑫大军,此乃其一。”

“我益州军队,除了驻守蕸萌关之外,主要屯兵成都,若从成都出发,到荆州几千里水路,需要无数船只、粮草,州牧真要出兵,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岂能草率,此其二也!”

法正说完后,王累也站了出来:“刘表在时,就与州牧有过嫌隙,曾暗中怂恿甘宁、沈弥、娄发等人起兵叛乱,幸为州牧所平,刘琦未必就不会与其父一样,设计州牧,州牧岂能不防?”

“或许是刘琦乃居心叵测,州牧不知其所图,我军不宜过早动兵,还请州牧慎重。”

刘璋一阵无语,手下人谈事向来喜欢打打闹闹,很少能统一意见,何曾有过这么统一意见的时候?不过,既然手下人都表示反对,那他自然也就心里有数了。

“好吧!既然诸位都不支持,那我便去荆州的使者给拒绝了,再将其打发走。”

“等一下!州牧!”张松又站出来。

“哦,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