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村警卫室里。
老花槐荡动枝条,与微风玩的不亦乐乎。
石桌边上,程瞎子蹲在石凳上。
浑身上下输的只剩一条内裤。
面前堆放着各种红红绿绿的农药瓶子。
显然是将家底都输的差不多了。
诸葛学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在猜测对方接下来要出什么牌。
“方才的动静那么大,我们要不要去风雷涧看看?”
坐在石凳上的胡德禄,一条腿蜷缩起来,踩在石凳上提议道。
他的面前堆放着各种五金工具。
家底也输的的差不多。
不过却不是周杨送的那套。
舍不得!
出了一张三,胡德禄开口问道:
“万一当家的再死了,我们是不是又要重新去找他?”
“炸!”
诸葛学友啪一声甩出两张王。
激动到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
两张牌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桌上的假腿上。
手指不停点着桌面,示意两人出牌的同时开口道:
“着什么急啊!再来几把”
程瞎子伸手将桌上的牌扣起来,收手顺牌的同时说道:
“刚才那股气息,明显是元初年之前的阵法”
“我估计啊!风雷涧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就当家的那二杆子样,万一惹到了什么,能有好?”
程瞎子满脸不看好,赵二杆子是什么人,他们心里都门清。
到哪里不给你惹点事出来。
二杆子劲上来,男的都能给你压身下骑上去,嘴里还要喊着驾。
得罪人是小事,大不了干一架。
但骑人这种行为,那是侮辱,比干架还可怕。
搞不好还真有可能再次转世。
“你们对赵风声的实力,是一无所知啊!”
诸葛学友意味深长一笑。
一听这话,程瞎子两人对视一眼,满脸错愕。
紧接着,两人齐刷刷的趴在桌子上。
程瞎子将牌一扔问道:
“学友叔,说说怎么回事”
一看程瞎子把牌扔了,诸葛学友当场不干了。
自己这把稳赢,这货居然扔牌了。
捡起桌上的假腿,指着程瞎子鼻尖严肃道:
“捡起来,把你的牌捡起来”
“哦哦”
程瞎子一愣,连忙将牌捡起来。
期间又顺了两张牌。
整牌的同时,催促诸葛学友继续讲赵风声那不为人知的事情。
见程瞎子把牌捡起,诸葛学友这才放下手中的假腿。
但他却不是放在桌子上,而是很自然的将假腿装了上去。
而后满意的拿起牌。
“连对”
“压上”
“大你”
“要不起”
“过”
一轮打完,程瞎子一边洗牌,再次催促起诸葛学友。
“学友叔,讲讲当家的事情”
诸葛学友脸色不太好,明明牌那么好,怎么就程瞎子赢了呢?
看了看四十五度斜视自己的程瞎子,又瞧了瞧边上用嘴咬指甲的胡德禄。
诸葛学友很是想不通。
摇了摇头,想不通便不再想了。
反正牌局还要继续,他总会找到原因的。
没有先回答程瞎子的话,而是开口问道:
“你们有没有感知过风声的境界?”
“不是岁月境吗?”
诸葛学友看了两人一眼,神秘一笑,继续道:
“岁月境,那只是表面”
“实际呢?”
“不知道,没见过当家的真正出过手”
“那你说个蛋,害我激动了半天”
程瞎子不满的瞪了诸葛学友一眼,继续洗牌。
压根就没有要发牌的意思。
一看程瞎子又跟自己杠上了,诸葛学友‘嘎巴’一下就把腿卸了下来。
指着程瞎子一脸危险的看着他。
卖农药的终究是怕了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
嘀嘀咕咕的继续发牌。
“你凭什么说当家的实力很强?”
胡德禄疑惑的问道。
若是当家的修为高深,当时怎么会拿着锄头来跟自己干架。
完全就是一副起义军的流氓打法。
诸葛学友盯着牌,朝着花槐树的方向努努嘴。
“我们三个人都差点压制不住它,当家的实力能差?”
两人回头看了眼院中那棵黑漆漆,长的不像花槐树的花槐树。
想了想之后,觉得是这个理。
赵风声之前那些世,他们都能轻松镇压躁动之时的花槐树。
只有这世以来,很多次都是需要三人联手,才能将其镇压。
甚至有几次,他们都感觉有些压不住了。
经过诸葛学友的分析,两人更加迫切的想去风雷涧。
他们想看看,若是真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况。
赵风声会展现怎样的手段。
一对眼,两人立马心领神会。
一把扔掉手里的牌。
伸手一搂,桌上的瓶瓶罐罐,五金工具,皆都物归原主。
话不多说,夺门而出。
刚整好牌的诸葛学友瞬间傻眼。
几个呼吸之后,反应过来的他,朝着门口大声喝道:
“好歹打完这把啊!?”
回应他的,只有因为开门大力,而来回晃动的门环。
再一低头,看着只剩下扑克牌的桌面更加气愤。
“妈的!输不起啊!?”
……
走路已经罗圈腿的赵风声,下面更是被磨的红肿不已。
可他始终不愿将那颗石头拿出来。
林萌已经劝到无语,最后是彻底放弃。
心里不停考虑着,倘若铁杵真的磨成针了,自己要不要与赵风声做姐妹。
张佳宁似乎已经接受了赵风声的一些怪异行为。
因此面对这种情况,她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全当赵科员在给自己逗闷子。
走在最后面的庄固与孟高明两人,一路上都是皱眉看着赵风声骑石头。
不感同,也不想身受。
但就是觉得有东西在硌蛋。
“那么大个石头,要是我的话,估计蛋都碎了”
孟高明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然而她话刚说完,庄固就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你是女的,哪儿来的蛋?”
嗯?
对哦!老娘我现在是美女,哪有那两个累赘。
点了点头,当再次看向赵风声之时,神色明显轻松了不少。
“呀!快到出口了”
赵风声惊呼一声,连忙朝着洞口跑去。
下面摆动的幅度,如同寺庙铜钟里面的铃舌。
左右摇摆之时,打的此钟是当当直响。
当然,赵风声的是没有声音的。
不过知道不好受的赵风声,跑起来之时,会下意识的躲避一下。
这就使得他迈腿之时,每边都会趔趄一下。
林萌看着他滑稽的背影直摇头。
“人才啊!别人是吊儿郎当”
“他是吊儿两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