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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簇拥着禧瑞离开酒楼。

临上马车前,她也是终于想起了一个问题,“木措今天怎么没来?”

这次出海,他们锦沅轩可也是参与其中了的,木措身为锦沅轩的负责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缺席呢?

更何况,以木措的性子,也不像是这么轻易就会出这种纰漏的人呀。

禧瑞满腹狐疑的望着青雀问道,“最近锦沅轩很忙吗?”

忙到他连出来一起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了?

甚至就连提前使人来知会一声都不曾。

禧瑞直觉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古怪。

只是青雀近日来也是一直跟在禧瑞身边,还真不大清楚锦沅轩里的事。

答不上话来的她茫然四顾,试探着回道,“或许他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要不奴才找人去瞧瞧?”

能绊住木措,让他一时不能脱身的事,能是什么小事?

禧瑞当即便皱起了眉头,“不用了,还是一起瞧瞧去吧。”

木措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呢,不亲自去看一眼,禧瑞实在是放心不下。

“正好我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不如就随姑娘一起跑一趟吧。”眼见着禧瑞将要动身,薛镜赶忙接上话头。

脚步也是紧跟着禧瑞不放,摆明了就是要一起去的意思。

禧瑞回望一眼,倒是也没有赶他。

只是另外吩咐人去牵了一匹马来。

薛镜见状,顿时喜上眉梢,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朝着身后的大东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想办法跟上后,就下意识的又往禧瑞那边再凑近了几步。

要不是在场人多,说不得他都要跳上车架,同车夫抢一抢位置了。

这一出,可谓是打了大东一个措手不及。

被落在原地的他,一时间就只知道木愣愣的望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底不禁一阵腹诽。

明明他们自己带来的马也正拴在后院的马棚里呢,不过是稍等片刻就能牵过来的,怎么自家主子像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一样。

这一副追在黄姑娘身后的殷切模样,真是让他们这些人看着都觉得汗颜。

尤其是……

“咳咳咳,诸位多多担待,我家主子就是随性了些哈哈,没有别的意思的。”对上禧瑞身后跟着的那些侍从们凌厉的目光,大东只觉得如芒在背。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家主子倒是高高兴兴的追到人家姑娘跟前去,也看不着这些了。

就留下他一个面对这么多人。

大东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差点就要哭出来。

尤其是在对上乌杌的时候。

这位兄弟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的,那绝不是自己这样的半吊子能应付的来的。

大东心里虚的厉害,只好借着要去牵马的由头,脚底抹油般溜得飞快。

乌杌略皱了皱眉,很快又把视线从他的背影上收回,再次看向那个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最好只是跟着一起去看看。

乌杌暗自嘀咕道。

要不是看在自家主子亲口发话的份上,他指定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跟上来。

更别说是让他策马就跟着离禧瑞这么近的地方了。

乌杌越看越觉得这场面不对劲,打心底里对薛镜提防了起来。

“你们几个,注意侧方护卫。”找来两个行事稳妥的人顶上自己的位置,乌杌牵着自己的马就要跟到薛镜身边去。

这一路,他要亲自盯着这人。

务必要保证他使不出什么花招来才行。

禧瑞偏头看见熟悉的位置上没了熟悉的人,诧异问道,“乌杌呢,怎么没跟上来吗?”

一旁的青雀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这会儿听禧瑞问起,才伸手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主子您瞧,那不就是乌杌嘛。”

还有他身边的薛镜。

显然是被这特殊的贴身“守卫”给闹得浑身不舒坦。

端坐在马上的身体是从未有过的僵硬。

眼见着禧瑞的目光转过来,还下意识的挤出了一个更为僵硬的笑。

看得青雀越发忍不住,直接就笑出了声。

“……”禧瑞眨巴着眼睛,在这几人里来回看了看,总算也是看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乌杌还是回这边来吧。”这乍然换了人,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没料到禧瑞会关注这些小细节,乌杌抿了抿唇,只好示意弟兄们帮他盯着。

另一边的薛镜却是蓦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也是直达眼底。

禧瑞这是在帮他说话了?

少年喜滋滋的挺直了腰杆,完全无视着周围侍从们朝他投来的审视、警惕目光,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要是此时他身后有根尾巴,指不定都能摇出残影了。

禧瑞看他这样,却是暗笑着抽了抽唇角,颇有些无奈的收回了视线,“出发吧。”

马车应声而动。

沿着街边一路向前,直到拐角处才调转车头。

禧瑞无声的歪在马车里休息,这自家酒楼的菜品就是合她心意,一个不留神就吃得有些多了。

这会儿是坐着都觉得有些撑。

青雀并不敢笑话自家主子,只因她现下也是一样的情况。

好在马车里备着些常用的药剂和丸子,她从暗格里取出两粒消食的,一颗递给禧瑞,一颗自己吃下。

“嘶——这回的山楂有些酸过头了。”山楂丸一进嘴,禧瑞整张脸就皱了起来。

嘶哈嘶哈着缓解着腮帮子的不适。

正想着喝口茶中和一下酸味时,马车骤然颠簸了一下。

一盏茶水,堪堪洒出了一小半。

沾湿了一小片裙摆。

“怎么回事?不会驾车了吗?主子坐在这儿都敢懈怠。”青雀眼疾手快的用帕子替禧瑞收拾了一下。

还好污染面积不大,处理的也及时,并没有晕染开。

只是这也足够让青雀怒火高涨了。

掀起车帘就朝着外头怒声质问着。

车夫自知这一颠簸动静巨大,是怎么也逃不过的了。

不等青雀再骂,赶紧就解释道,“青雀姑娘息怒,是有人故意朝着马车泼水,这才惊了马,奴才不是故意的呀。”

分明是有人刻意使坏,他也是没料到。

青雀裹挟着怒意的目光,顺着车夫的指引就直直的落向了另一侧。

只见那台阶之上,正站着一位手持铜盆的姑娘。

看这情形,方才那惊了马的水,就是出自这位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