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是啊,楚教授是老师啊,哈哈……”
“啧啧,真是不错,身边总是有学生跟着,哈哈,想当年,我读书的时候……”
……一帮人站在那里,端着酒杯就聊开了。
楚天涯赶紧扶着有些摇摇晃晃的银湖往休息室走去,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一直在为自己挡酒呢,喝了都面不改色的样子,可是这身子像是要摔了一样,真的没醉么?
楚天涯搀扶着银湖走进休息室,想了一下顺便关上门,这下清静多了,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将银湖放在横沙发上,银湖捂着嘴咳了起来。
“银先生,很难受么,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杯水!”楚天涯担忧地看着银湖,然后起身。
“……不要,”银湖猛地抓住楚天涯的手,喘了一口气,“不要走,诸葛先生……”
呃,楚天涯怔住了,又是这个名字,你在叫唤着谁么?
楚天涯摘下架在银湖鼻梁上宽大的墨镜,怔了一下,银湖的双颊被酒精烧得通红通红的,双眼紧闭着,似乎相当的不舒服的样子,抓着他的手的银湖,体温低得厉害,身体微微卷缩了起来。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这孩子!楚天涯皱了皱眉头,轻声道:“银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叫辆车,待会送你去医院!”
“……诸葛……”像是在喃喃自语般,银湖有些艰难地呼吸着,胃里像是什么在烧着一样,很难受,诸葛先生,狐狸很难受。
楚天涯推开门走出来,想去前台问一下,却碰到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的赵书和。
“怎么了楚教授?”赵书和问。
“啊,该怎么说呢,那孩子一直在帮我挡酒,现在好像是发烧的样子,我想找辆车送他去医院!”
“那他现在人呢?”
“休息室,哎——”楚天涯还没说完赵书和就跑向休息室了,楚天涯怔了一下,刚才,刚才他好像没有提到银湖的名字吧,他怎么知道是谁的。
赵书和推门而入的时候,银湖将身子卷缩在沙发上,脸上因酒精而烧得通红通红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紧皱在一起,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赵书和上前,坐下,摸了摸银湖的额头,还真是烫啊,这笨狐狸,明明不能喝还在那里逞强。
“……诸葛……”低声的呢喃,浅浅地从银湖嘴角边溢了出来。
赵书和愣了一下,一抹温柔的笑靥在嘴边抹开了,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银湖柔软的碎发,俯下身子,在银湖额上落下一吻:“我在,狐狸……一直在……”
他轻轻抓起银湖的双手,将银湖背了起来,走出去。
“那个,我叫了车!”楚天涯刚好走上来看到赵书和背着银湖。
“不用了,楚教授,给你添麻烦了,这家伙我带回去了!”赵书和朝楚天涯笑了笑,然后托着银湖的双手往上托了托,银湖几乎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开了。
楚天涯望着赵书和温和的侧脸,突然情不自禁笑了。
“在笑什么?”一个男人走上来,走到楚天涯旁边。
楚天涯怔了一下,扫了对方一眼,然后淡淡笑了,指了指赵书和背着银湖的身影,“那个孩子的笑,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赵书和想都没想就把银湖再次带到自己的房子,解开银湖上衣的两颗扣子,端了盘热水,撒了点醋,然后弄湿毛巾,拧干,擦拭着银湖洁白的脸蛋跟雪白的颈,连双手都在擦着,清理完毕后,赵书和翻出一张厚厚的被子盖在银湖身上,银湖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紧闭着眼,想要蹭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