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超越时代的东西,没有人比吴忧更加理解它的功率。
没有密码的密码门就是一道死门。吴忧看着石门,表情沮丧。
“怎么了?”杨令仪问道。
吴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所谓地狱无门并非真的无门,而是一道,不,是三道死门,看来我们真的麻烦了。”
杨令仪白了吴忧一眼,不满道:“本来没有这么糟糕,还不是因为你。”说到这里,杨令仪又指向石门的一侧:“这里有一列字,还画了符,不知何意?”
顺着杨令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石门的边缘,有一列并不明显的刻字:“摇光已逝,天璇者开………”
北斗七星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这里的摇光和天璇首先让人想到的是北斗七星。
至于这句话的意思却让吴忧很是费解,不用看星斗吴忧也知道,天上的北斗七星不可能变成北斗六星,那么“摇光已逝”这句话明显不是指摇光消失了。
吴忧看向南宫骏才和海桐,二人皆摇头,南宫骏才道:“我对星斗只了解个皮毛,陈天君胜我万倍不止,他的用意我琢磨不透。”
这也正常,陈天君所学已经超越这个时代太多,这种断层的跨越,绝非凡人能够揣测明白其用意。
不再纠结这两句话的意思,吴忧继续往下面看去,当看到被杨令仪称之为“符”的东西时,吴忧僵住了,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察觉到吴忧反应如此之大,杨令仪再次询问。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吴忧轻轻抚摸着石壁上的符文,内心激荡,杨令仪不认识这奇怪的符文是什么,可是吴忧却非常熟悉,这是阿拉伯数字。
“我没事。”良久之后,吴忧回过神来,看向南宫骏才:“你可认识这些符文?”
南宫骏才仅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从未见过,莫非你认识?”
吴忧点了点头:“我确实识得,这不是符文,而是数字。”
闻言,众人无不惊诧,南宫骏才道:“吴兄,你莫不是诓我,我自认为才学渊博,却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种如蚯蚓似的符文充当数字。”
“我没有骗你,这些数字叫阿拉伯数字,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陈天君能识得,他的确非常人。”
在前世,阿拉伯数字是由古印度人发明的,由阿拉伯人传播到至欧洲,因此得名。
这个朝代或许有相似的经历,也或许陈天君曾经去过远离大夏的土地。
“这上面写的什么?”杨令仪好奇问道。
“06328”吴忧念了一遍五个数字,又道:“这五个数字应该就是开启这扇石门的密码。”
吴忧是穿越者,他清楚设置密码的数字并非胡乱输入,而是有一定的意义,陈天君应该也不例外,只不过时过境迁,这五个数字代表的意义已经不可考究。
“你是说我们可以出去了?”
吴忧点头:“应该是这样。”说着,吴忧伸手,便要按下“霝”对应的石头。
“且慢。”就在众人目光期待之时,一声大喝忽然传来,大喝声带着回音在这隧道内传出很远。
众人心里全是一惊,然后又转变成了愤怒,心道:哪个不开眼的居然在这个时候捣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是何人。
吴忧也收回了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进来时的入口,一个人影的轮廓正缓缓走来。
这里居然有人?吴忧心里一惊:“备战。”
吴忧第一个想到的是追兵,只是没有料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众将士立刻反应过来,弓上弦,刀出鞘,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不太对,如果是追兵此时偷袭乃是绝佳的机会,而不是大声提醒,想到了这里,吴忧连忙道:“不许放箭。”
来人并没有停步,依然在靠近,火把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且越来越清晰,吴忧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先是一怔,来人着实让他感到意外,竟然是无真道长。
“原来是无真老道,你何故来此?”吴忧松了一口气,问道。
无真不答,径直来到了众人面前,不似以前见到吴忧时的唯唯诺诺,此时的无真面色凝重且严肃:“吴大人,我们之间是有点儿不愉快,可还不至于直接翻脸吧?”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无真这种表情,吴忧仔细打量了无真道长片刻后,调侃道:“翻脸你又能如何?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尾随我们来此的吧?你意欲何为?”
“我……”无真道长被噎住了,他确实不能拿吴忧如何,深呼吸了一口气,稍稍放缓语气道:“吴忧,我们之间是有点儿不愉快,但你带兵掘我祖坟,你,你不觉得过份吗?我只是回来拜祭一下太师祖,又谈何尾随?”
无真的这番话让吴忧愕然,仔细琢磨片刻后,问道:“你是说陈天君是你太师祖?”
不仅吴忧没有想到,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这老道居然是陈天君的传人。
无真道长点了点头:“不错,此地正是太师祖羽化之地,你们冒然闯入,是对他老人家的大不敬。”
吴忧认识无真道长可不是一两天了,他什么品性,吴忧门清,岂会被他的三言两语诓骗:“既然你说你是陈天君的传人,总得证明一下。”
“如何证明?”无真道长道。
“这好办,我们被困住了,只要你能带我们出去,就证明你的话是真的,如何?”
“这。”无真道长迟疑了起来,片刻后,他一咬牙道:“我办不到。”
“这么说你也出不去了?”
无真道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太师祖道法通神,我所学不过他万分之一,又岂能出的去?我师傅曾经叮嘱过要远离此地,我见你们闯了进来,这才前来制止。”
想起伏虎山柴尚智的陵寝,那么坚固的地方都被吴忧给破开了,无真道长担心吴忧发疯,将此地也毁了,急切之下也顾不上那么多,这才毅然决然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