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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飞鸿踏雪泥(四十七)

之前在狄太蛟面前表现的唯唯诺诺,其实是为了压价,毒?笑话,自己白泽血脉,在瑞兽里都是数一数二,肉身之强悍,得道化形大妖都无可奈何,补药补不进,毒药能毒死吗?

老君山底蕴,在当世超品宗门中最深,太字辈亲自炼出的丹药,必然不同寻常。

丹药共分五品,凡,玄,金,仙,神,如同修行一样,越往后越是难求。

神品丹药,与神兽一同消失在历史长河,只字片语都未曾留下,仅有名字流传于世。仙品丹药,上古时期视若珍宝,到了今日,更为可遇不可求,自家珠玑阁虽然也有丹师,但只能炼出玄丹,至于金丹,非家底深厚者丹术娴熟者不可触及。

李桃歌往口中塞着药渣,馋的赵茯苓伸长脖子,垂涎欲滴道:“公子,这东西闻起来像是百种菌菇熬出的香气,给我尝尝呗。”

“吃吃吃,就知道吃。”

李桃歌伸出中指,朝额头饱满的小丫头弹出一记,“没听道长说么,这是毒药,吃进去拇指大小,修行者都要死翘翘,啥都敢碰,嫌活的长了?”

赵茯苓捂着脑门,可怜兮兮道:“公子能吃,为何我不能吃?”

李桃歌得意道:“你家公子天赋异禀,啥毒药都毒不倒,咦?不对……不妙……不好……!”

话音未落,李桃歌飞速丢出药箱,一头扎进野草丛中。

赵茯苓抱住药箱,大喊道:“公子,你怎么啦?!要不要找郎中瞧瞧?”

无人应答,偶尔传来用力声。

小道中正好走来一群香客,多为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有男有女,说说笑笑,身边有护卫相随,一看就是出自富贵门庭。

一名穿绿袍的少年走到赵茯苓身边,忽然停住步伐,打量一阵,笑道:“小丫头相貌不错,可惜生了黑了些,怎么一个人站在山间,会情郎吗?”

换作好言好语,赵茯苓或许寒暄几句,可听到一个黑字,像是捅在了心尖。

公子取笑,能嬉皮笑脸应着,这群人又是老几。

于是立刻将这群公子小姐分到歹人行列,剜去一眼,视线挪到别处。

绿袍少年摇动折扇,好笑道:“小小年纪,脾气挺大,本公子问你话呢,是不是在会情郎?这里可是伏牛山,一会儿你俩动静小点,亲热时记得咬根树棍,万一声音太大被老君听到,得知有人在道家祖庭私会,放天雷,劈鸳鸯。”

公子们放肆大笑,小姐们捂嘴轻笑,谁都没有在意绿袍少年分寸,看来早已习惯了这样放浪形骸。

赵茯苓蹙起细长眉毛,一脸厌嫌道:“谁家的狗没关好,怎么放出来乱咬人!”

绿袍少年不怒反笑,收住折扇,指向胸口,倨傲道:“本少爷家住渝州庆家,家祖官拜长史。”

赵茯苓哦了一声,装作迷惑道:“小女子没读过书,祖辈都是种田的,敢问少爷,长史是什么东西?”

这次换作绿袍少年挑起眉毛。

其他人只敢扭头窃笑。

绿袍少年面色阴沉道:“小丫头,羞辱朝廷大员,罪当杖刑二十,谁给你的胆子?!”

赵茯苓后撤几步,佯装害怕道:“这位少爷,我可没羞辱朝廷大员,是你提及的令祖是长史,我又不懂,只好顺着你的话去问,怎么会触犯律法呢?”

“这小姑娘憨憨傻傻的,说话颠三倒四,或许真的是无意冒犯,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身穿粉藕长袍的俏女子拉了拉姓庆公子手臂,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行!”

在心仪女子面前丢了人,庆少爷怎肯罢休,走出几步,拉住药箱,冷声道:“这是上好檀香木,至少十两银子,务农之家,会用这样的箱子?说,是不是你偷窃而来?!”

赵茯苓用力一挣,把箱子抱回怀中,面色不善道:“这是姓狄的胖道长,赠予我家公子药箱,休要摸来摸去,不知检点。”

庆公子身娇肉贵,又常年浸溺于酒色,被小丫头一拽,险些摔倒在地,踉跄几步,怒声道:“一个出身田间的野丫头,狗都不如的卑贱货,敢和本少爷动手,反了天了!来人,把她绑了,送入官府!”

“舒坦!~”

李桃歌揉着小腹,一走三晃出现在众人视野,对庆公子扬起一个笑脸,横在赵茯苓身前,拱手道:“诸位有礼,有礼。”

庆公子对他细细打量,容貌和气度确实有天家公子哥儿风采,可一袭粗布袍,一双快要磨掉底的长靴,怎么看都不像是勋贵子孙,于是蛮横道:“你就是黑丫头的小情郎?”

“非也,非也!~”

李桃歌摇头晃脑道:“这位小王八蛋误会了,我乃是她的公子。”

语气虽然恭谦,但一声小王八蛋令众人目瞪口呆,堂堂渝州庆家少爷,竟然会遭到谩骂。

孙子是小王八蛋,爷爷是老王八蛋,仅凭这一句,能送到刑堂活活打死。

庆公子嘴角勾起阴鸷笑容,“一路货色,才敢行苟且之事,你的意中人有种,你更有种,敢骂庆家的人,至今没见到第二个。”

“今日你不就见到了吗?”

李桃歌拍了拍胸口,接着对身后的黑皮丫头笑道:“在道家祖庭闭关多日,别的没参透,有仇必报这一点,悟的倒是通透。以前总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可那样活的不痛快,反倒要自己受气。以后公子改了,今日仇,今日消,不然半夜睡不着,老君诚不欺我。”

赵茯苓拍手笑道:“公子威武!”

“好好好,不见棺材不落泪。”

庆少爷自知不敌,一挥手臂,“打!给我狠狠的打,不过要留一口气,送入大牢里再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如狼似虎的护卫才踏出一步,自家少爷已然被对方拎起,一通娴熟至极的扇嘴巴,接着将折扇塞入口中。

李桃歌随手一丢,脸肿成猪头的庆少爷滚入土中,狼狈之余,神色满是恨意,支支吾吾说道:“你……你死定了!”

“谁死谁活,不一定呢。”

李桃歌从腰间翻出一枚金光闪闪的东西,放到庆少爷脑门儿,伸出靴子狂踩几下,直至快要嵌了进去。

打过瘾了,李桃歌好不容易将东西从脑门儿抠下来,放入掌心,对庆少爷笑道:“此为何物?”

本来快要昏死过去的庆少爷,眯起眼缝,瞧见活灵活现的金坨坨,顿时面如死灰,“这……这是三品以上文官所配金龟?!”

渝州是下州,刺史才五品,整个安南都护府有资格佩戴金龟者,不足三人。

“小门小户里出来的野种,眼力不俗。”

李桃歌将他辱骂赵茯苓的话,悉数送了回去,指着对方脑门印记,笑眯眯道:“这个李字,别抹去了,回去再把我的相貌说给你爷爷听,自然知道本侯是何人。想要报仇,随时奉陪,前提是你爷爷先穿上红袍,才能在宣正殿见到本侯。至于能不能斗得过,嘿嘿,我来给你爷爷指条路,先当刺史,再入都护府,凭借功绩熬到六部尚书,跨凤阁,跃龙台,一脚杜相踹下去,成为百官之首,或许会有渺茫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