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阳哥,这货嘴是真的冲,哪里说话都有他,而且说话我还有些听不懂:“你啷个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
阳哥眨了眨眼睛,躺在床上继续睡,张涛被这一幕逗笑了:“小宇,阳哥是四川这面非常有名的小绺,我们两个也是年轻的时候认识的,他说话就这样,你别挑。”
“没有,就是说话我有点听不懂。”
张涛笑了笑:“刚哥这次目标就是那个鬼王坟,据说那个山在当地非常邪乎,也是当地彝族宗教的代言,也是他们口中生死轮回之地。”
我越听越迷糊,宗教代言,生死轮回之地,有点扯了吧,我问:“就是这个山非常邪乎呗?”
“对,当地人又害怕,又尊重,非常矛盾。”
“那怎么还走散了呢?”
“出发的急,没找到向导,当地人不肯带路,所以陈总带了一队人,刚哥带了一队人,两队人相约了会合点,按理说那个山并不是那么原始,应该很容易找到,结果事情发生在第一次会合点,我们等了两天,并没有等到陈老板。”
我看着张涛:“当地人不肯带路,是不是钱没给够?”
我的思想里,没有什么事儿不是钱解决的,如果有就是钱没给够,那个年代,陈老板的公司稍微精打细算一个月,就够一个村子一年的生活了,甚至更久。
“那你怎么回来了呢?”
张涛说:“刚哥我们等了一天,没看到人,就安排两队人,第一队,刚哥带着队从陈老板来的路撤了回去,另一队就是我,刚哥意思是如果我出来的快,喊上你再带一些人来,我临走的时候告诉过周影,所以为讲这件事儿就告诉了刚哥。”
张涛说完,喝了口水继续说:“刚哥一听你能来,就知道你会带安保过来,就让我去工厂那里等你,你来四川保证会到那个工厂,你电话打不通,我们回来就到了工厂,看到工厂被围了,猜测你已经被困里了,我就和阳哥商量,进去找你,厂房没有你,楼房内也没有你,就当我和阳哥准备走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我就进去看看,结果看到你了。”
我想了想,逻辑上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好像没有什么破绽,好像很合理,张涛见我想着事儿,也没打扰我,点了一根烟,我确定张涛说的话没什么毛病,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张涛问:“小宇,那个地下室怎么那么冷,你怎么躲地下室去了?”
说起地下室,我浑身一震,我并没有将地下室的事儿告诉张涛,而是反问张涛:“李强尸体被火化了么?”
“火化了,我看着火化的,怎么了?”
我看着张涛的眼睛,不像是说假话:“我看到李强了。”
张涛一下子站了起来,后面的沙发差点将他绊倒,稳住身子后,直勾勾的看着我:“小宇,你,你别开玩笑。”
我叹了口气,点了根烟:“我骗你干什么,我真的看到了李强,所以我才问你。”
张涛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说:“我亲眼看到李强的尸体送进炉子里,他,他还能复活不成?”
“复活不可能,我怀疑你和华哥看到的那个尸体不是李强,应该是被调换了。”
张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我也没吹他,我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阳哥,可能是太累了,还是最近没休息好,睡得非常香。
张涛突然开口:“小宇,你是不是怀疑我?”
我摇摇头:“不是怀疑你,我是真的看到了李强,甚至我敢保证,李强的手上有一块疤,都一模一样。”
“小宇,你说会不会?”
我知道张涛要说什么,怀疑别人动了手脚,但是我认为一个尸体没有那么多的价值,我就不信还能起死复生,要是那样我头都给他,但是这些尸体存放在地下室,那就说明一个问题,有价值,什么价值,不清楚。
我目光落在张涛的眼睛上,张涛眼神并没有躲闪,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笑着说:“说不清。”
“小宇,那怎么办?”
“这件事儿咱俩知道就好了,谁也不要说,我怕出现问题。”
“好。”张涛问:“小宇,你怎么跑到地下室去了?”
“别说了,那个地下室太恐怖了,以后还是别去了。”我只能这么说,要不没办法解释,我在地下室开了棺,里面都是我认识的人?说出去我都自己都有点不信。
张涛点头:“小宇,你要不要睡一会儿,等他们回来,咱们马上进山去找刚哥。”
我摇摇头:“算了吧,也不是那么累,你和我说说计划。”
张涛说:“我的想法是咱们分成两队,你带一队,我带一队,我带人去陈老板走的那条路,你带人走刚哥带队的那条路,你看怎么样?”
我撇了撇嘴:“别了,现在刚哥出来没出来都不知道,分成两队,那么咱们就彻底玩完了,还不如就是一队进去。”
张涛想了想说:“成,那就这么定了。”
说是不困,嘴很硬,但是身体很诚实,一晚上的高度紧张,没说几句话倚在沙发上睡着了,张涛喊我醒醒,准备出门了,看了一眼时间,才睡了两个小时。
我说:“我冲个澡,精神精神。”
出了酒店,两辆车,我让两个安保带着阳哥去了后车,我和张涛加上袁磊一辆车,朝着甘洛走,我和张涛又聊了一会儿,除了司机以外,全部都睡着了。
天见黑了也进山了,换了袁磊开车,张涛说:“甘洛有一个点,咱们先去看看,刚哥他们回来没。”
再次确定方案后,一行人也来到了张涛说的点,甘洛市郊区的一间房子,房子内还有很多行李,我还看到两个洛阳铲,还有一个木箱,我问张涛:“咱们连夜上山?”
张涛想了想说:“晚上山里太危险了,要不休整一天?我看安保他们无精打采的?”
我点头:“成,那就好好休息。”
张涛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我凑了过去:“涛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