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先生看向严守一内心很是感动地点点头!
许伯安看到吉先生如此这般懂礼节,心里倒也很是欣慰。
现在这一场大误会已经彻底解开了,严守一、索把总、吉先生彼此之间也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了,反而几人之间内心深处多了一种志同道合的亲近感。
既然许伯安已经了解到了陈诗诗和燕小九的父母死因跟幽影毒教脱不了干系,而且现在燕小九现在正好就在严守一这里,许伯安便吩咐严守一道:“严守一,你去把燕小九叫来,我要吩咐他一些事情!”
“是!”听到山神爷爷的吩咐,严守一当即便吩咐侍卫去喊燕小九来。
听到是山神爷爷找自己,燕小九自然上心,很快,一路狂奔的燕小九就过来了。
看到燕小九过来,还不等燕小九跪拜自己,许伯安便开口说道:“燕小九,本座叫你前来是查到了一些与你父母死因有关的消息!”
燕小九听到山神爷爷的话,眼眸瞬间亮了起来,焦急的问道:“小民冒昧地问一下山神爷爷,那帮孙子现在所在何处,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给我父母报仇雪恨,好让双亲在九泉之下安息!”
许伯安看到燕小九的反应如此激动,先是语气平和的劝慰他道:“燕小九,你先不要着急,目前事情也只是有了一些眉目而已,你父母应该是被幽影毒教的人残害的,他们行事极其隐秘,要想查到他们的下落还要看你的本事!”
燕小九说道:“多谢山神爷爷提点,杀父母之仇,必当竭尽所能相报,事情既然有了方向,小九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帮孙子!”
许伯安又吩咐吉先生道:“吉先生,接下来本座要你配合燕小九查到幽影蛛毒教的下落,只要一有消息就通知他!”
站在一旁的严守一闻言当即说道:“山神爷爷,这事儿也算我一个,那幽影毒教的名号,小民之前也略有耳闻,听说行事极其残暴毒辣,经常残害忠良,留着迟早也是祸端,小民愿举全军之力将之一举歼灭!”
许伯安贵为盆景世界的山神爷爷,虽掌管一方天地,但必须恪守“顺势而为”的法则,在面对盆景世界里面关键的事情时他只需指点迷津,给他们指引一个大致的方向,却不能一手操控盆景直接逆天改命。
正如春芽必经霜雪方能抽枝,秋实需待盛夏始得甘甜,许伯安深谙田地循环自有定数,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强行扭转自然规律。
强行扭转自然规律只能解一时之急,而引导比代劳更智慧,从长远来看,真正的守护是要培养他们的自救能力,这样才能让他们在遇到困难之时独立破局、生生不息。
所以这件事情许伯安点到为止,其它的事情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于是,许伯安对严守一说道:“严守一,有关幽影毒教的事情,事关重大,需小心为上!本座这里还有一些解药,你们拿去防身,本座只能提点你们这么多了,接下来的你们怎么安排,你们自行决定就好!”
许伯安说完之后将一些香灰放在山神佛像前面的香案上。
严守一对山神爷爷这样的操作已经习以为常了,看到后并不感到惊奇,但是索把总和吉先生第一次看到山神爷爷如此这般操作,心灵再次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山神爷爷无所不能,这让他们的内心对山神爷爷感到畏惧的同时,更多的是尊崇,心里更是坚定了追随山神爷爷脚步的决心。
严守一说道:“守一明白!多谢山神爷爷!”
许伯安说道:“好了,本座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严守一等人跪在地上齐声说道:“恭送山神爷爷!”
过了一会儿,大家伙没再听到山神爷爷的声音,知道山神爷爷已经离开了,严守一和众人这才起身,将香案上山神爷爷给的解药拿了下来,保管好之后便共同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许伯安撤出盆景世界已经快接近中午了,正是吃饭的时间点。
许伯安正想着去找个小饭馆随便对付两口,忽然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许伯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之前研究生时期的一位同门师兄,顿时微微皱眉。
之前许伯安读研的时候,和这个师兄相处的还算不错。
但是后来参加工作之后,这个师兄和许伯安都在东江二建工作,起初还算来往密切,关系持续升温,可是后来涉及到一个岗位竞争的时候,这个师兄居然用了下三滥的手法坑许伯安。
当时涉及到一个技能竞赛的事情,许伯安带领的技术组和这个师兄带领的技术组同时参赛,谁要是能得到这个竞赛的胜利,将会对后续的岗位竞争带来很好的加分。
没想到这个师兄居然没品的安排人偷偷地向许伯安这边的竞赛所用材料中做了手脚,在水泥中加入了不少粉煤灰!
在工地上待过的人都知道,粉煤灰和水泥这两种材质不注意观察的话,压根就很难分别出来。
尤其是两种料搅合在一起的话,更难辨别。
因此在竞赛当中,材料这里面有问题的许伯安他们自然遗憾落败。
不过幸运的是,当时的一位特邀裁判是专业的试验检测师出身,当时一下子就看出许伯安他们这边的混凝土配比有问题。
而后追查下来才发现了许伯安他们这边的水泥被人动了手脚,进一步调查之后,才发现了始作俑者居然是许伯安的这个师兄。
当时连许伯安都对这个结果难以置信,虽然他也知道一些人有着“既怕兄弟吃了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心态,但是主动给兄弟使坏,这种事儿许伯安还是很难想象得到的。
这个师兄东窗事发之后,觉得自己没脸待在东江二建了,便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
之后两人就一直都没有来往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天却接到了这个人的电话。
想了想,许伯安还是接通了电话。
他是个心善的人,凡事都爱向着自己下意识里认为的好的一面去想问题,万一对方打电话是想为当年的事情道歉,有不得已的借口和苦衷呢!
他一直以来都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许伯安便接通了电话。
可是让许伯安没想到的是,电话刚接通,还不等自己开口打个招呼,话筒里便传来了对方熟络的声音。
“喂,老许啊!你什么情况了?怎么还没到啊!”
对方语气里的那种熟络,让许伯安有种错愕的感觉。
对方怎么和个没事儿人似的,好像是当年的事情压根没有发生一样!
许伯安闻言一怔,下意识的又从耳朵旁边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屏幕上的字和电话号码。
没问题,就是自己研究生时期的那个师兄的电话。
可是他这个语气怎么让自己觉得穿越了似的,难道自己记错了,那件恶心人的事儿并没有发生。
不对不对,自己还年轻呢,记忆力好的很,怎么可能记错。
许伯安想了想,没接对方的话茬,而是装做迷糊的样子说道:“喂?喂!能听到吗!喂!是信号不好嘛?你能听到嘛!”
电话对面的人颇为无奈地说道:“听的到,老许,是我啊,陈勤志啊!我这边信号没问题啊,你那边是信号不好嘛?听得清吗。”
许伯安这才正常应声道:“哦!听得清,现在可以了。老陈啊,什么事儿啊,刚才你说什么了?”
陈勤志这才继续说道:“我是问你走到哪儿了,咱们同门师兄弟都过来了,你怎么还没到啊。我儿子过周岁的事儿,你不会忘了吧!”
许伯安一愣,他儿子过周岁!
什么情况?
又不是自己儿子,谈什么忘不忘的!
最主要的是这事儿自己压根不知道啊,对方也没和自己说,自己能知道才怪。
许伯安皱眉说道:“过周岁?你什么时候和我说的?我怎么没点儿印象啊!”
陈勤志满不在乎的说道:“哎呀!我记得我说了啊,难不成忘了?也有这个可能,我这几天打电话打的头都晕了。搞不好真是忙得给忘了。不过好在现在也不算晚!我们在东江酒店这边呢,你赶紧过来吧,咱们同门都在,赵老板等会儿也就到了呢。”
赵老板其实是许伯安他们读研时候跟的教授,称呼老板只是一个显得能拔高对方地位的称呼,所以很多人都这么喊自己的导师教授。
许伯安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想到当初自己结婚的时候,当时和许伯安关系还不错的陈勤志还给许伯安上过五百块钱的礼钱,这个份子钱得还回去才行,毕竟许伯安也是个讲究人。
想到这里,许伯安便应下来说道:“行吧,我这边尽快动身,二三十分钟也就过去了。”
陈勤志乐呵呵的说道:“那敢情好,赵老板大概也需要二十分钟,我这边的开席时间也大差不差,那我就在这里翘首以待老同学你的光临了。”
听着电话里陈勤志乐呵呵的语气,许伯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简单又应付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既然要去吃席上份子钱,许伯安特意找了个红包包了一千块钱,算是很讲究的行为了。
一路疾驰在城市快速路上,二十多分钟后,许伯安便来到了东江酒店。
停好车后,许伯安快步向着酒店大门走去。
才刚走近,就看到陈勤志正站在酒店大门口翘首以待的四处观望着。
难道是在等自己?许伯安心里闪过这道心思的时候,许伯安微微叹了口气。
人家能做到如此尊重自己,也算是有心了,当年的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
正因为许伯安以为对方是在等自己,所以走的挺急的,只是没想到还不等许伯安给对方机会,就听到陈勤志有些埋怨的语气说道:“我说老同学,你咋才来呢!”
明明是她忘记了要提前预约的事儿,这话语气说的,倒显得自己的不对了。
许伯安微微欠身,道:“路上有些堵车,稍稍迟了一些。”
许伯安想着是为对方留些面子,没想到对方却压根没给他面子。
陈勤志很是不耐烦的指了指酒店里面,随口说道:“行吧,你先进去找咱们师兄弟们吧,我在外面再等等客人。”
许伯安这才知道人家不是特意在这里等自己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人要等着。
许伯安进去之后,很快便找到了昔日同学们的一些面孔。
简单的寒暄之后,许伯安刚刚坐定,身旁的人便拿起一瓶子酒来给许伯安面前的杯子倒酒,而后更是有人起哄许伯安来迟的需要先喝三杯!
许伯安倒也不虚,当即拿起一杯酒来便在昔日同窗的欢声笑意中一饮而尽。
在一众同学钦佩的“啊”的声音回响之中,许伯安却是眼神微微一动。
不对劲儿啊,这个酒水是东江陈酿三十年的包装,但是喝在口中,味道却是稍稍有些不一样。
东江陈酿是东江市本土的一个酒厂,旗下一共只有两一个系列的酒,东江陈酿十年、二十年和三十年。
这其中十年陈酿最便宜,大约一百元左右一瓶,三十年陈酿是最贵的,算下来要五百多一瓶。
之前许伯安在工地上当项目经理的时候,没少喝过这个酒,所以很熟悉的知道正常的东江陈酿三十年的味道。
绝对不是眼下自己刚喝的那瓶所谓的“东江陈酿三十年”。
许伯安正想着陈勤志这是被骗了,自己要不要和她提醒说一下。
还正纠结着呢,忽然就听到隔壁挨着两张桌子的一张桌子上,一个有些微微秃顶的男人拍案而起,厉声说道:“陈勤志你搞什么东西,兄弟们千里迢迢过来给你庆贺,你就用这玩意儿来逗我们玩儿啊,这酒能喝嘛?你是真抠啊。”
一旁立刻有人便拽了一下对方的衣服,道:“好了,你先坐下,今天这个喜日子,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玩意儿压根不是什么东江陈酿三十年!陈勤志用假酒糊弄咱们呢!”那人愤愤不平气呼呼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