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梵慢条斯理的捻着佛珠,长腿往前一步,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我的如意郎君是......”
顾时宴完全被玄夺了心神,脖颈间是玄梵若有若无的呼吸,眼间是诱人的唇珠,还夹杂着面具的冰凉。
玄梵像是不懂顾时宴的眼神一样,疑惑的问道:“阿宴?”
顾时宴将人拉到一个有些黑暗的角落,拿下玄梵的面具吻下去。
却没有看到,在吻下去的那一刻玄梵嘴角得逞的笑。
终究两人也没有去传说的情人桥。
在这一晚,所有人都很满意的睡下了。
而从军营调来的一万精兵也在徐清钰的带领下进入了京城。
朝堂上玄冥看着下面得意洋洋的徐清钰,嘴角挑着,不知是满意还是嘲讽。
“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那就走吧。”
在下面的一众大臣好似没有灵魂一样,呆呆的看着。
“不用了,我们来了。”顾时宴和玄梵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
玄冥看到这,挥了挥手让士兵下去了。
“你们居然还敢来?”徐清钰惊讶道。
“为何不敢。”玄梵淡淡道。
而旁边的玄筝甚至没有给徐清钰一个眼神。
“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徐清钰看着这局面,恨极了。
凭什么,明明他们才是阶下囚,凭什么那么淡定,不应该爬着求我吗?
在外候着的精兵走了进来,层层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兵器直指他们三人。
徐清钰笑了“怎么样?”走到三人的面前“如果你们跪下求求我,说不一定我会放了你们。”
玄筝失望而后淡漠的看着徐清钰,好似他怎么做都激不起她一丝情绪。
徐清钰抬手就想扇过去“你凭什么这样看我!”
玄筝抬手截住徐清钰的手腕,摔了下去“你真的以为你赢了吗?”
徐清钰被胜利充满的脑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象,还高声道:“给我杀了她。”
然而,下一秒他带来的精兵指向的却是他自己。
玄冥就在座位上看着这场闹剧。
顾时宴一个法术过去,告诉他‘你的对手是我。’
玄梵看着神志不清的众大臣,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喉间溢出一串晦涩的梵唱。一颗被一丝黑雾环绕的舍利,从玄梵身体离去。
在舍利的照射下,朝堂上弥漫的黑雾无所遁形。这颗舍利急速的旋转着,将其黑雾容纳到其中。
于是,玄筝看到玄梵盘坐在翻涌的黑雾中央,眼角含泪,彷佛神秘悲悯的古佛。明明身处深渊,却让人觉得那里是超脱尘世得净土。
顾时宴与玄冥招招过命。
玄冥看到玄梵,一时不察被顾时宴击中心脏,身体像落叶一样撞到朝堂得柱子之上。
“呸。”玄冥吐了一口血,究竟还是凡人之躯。
朝堂的人逐渐恢复清醒,看到了他们尊敬的皇帝身上漫天的黑雾。
玄筝此时肩负起了大任,吩咐一众士兵将大臣们从屋中带出去。
玄冥看到了,想要将门关闭,被顾时宴截住。
顾时宴气定神闲的走向玄冥。
玄冥看了眼门,想要逃。
而随着大臣的退出,玄梵晦涩的梵音也到了最后一句。
于是外面的人看到,一口巨大的钟罩在了整个朝堂上。
巨大的钟声像是远古神祗的低语,余音裹着梵香的气味,让人思绪清明。
玄冥同样也听到了这钟声,看向身穿锦衣的太子殿下“小弃儿,你居然这么对我,我很伤心。”
而下一秒,玄冥就抛弃了这具身体,变成一团黑雾冲向钟。
随着它撞击,一次又一次,终于它从一丝缝隙直接跑了。留下一句:“小弃儿,我还会找你玩的。”
顾时宴听到这,又一个法术过去,直追那团黑雾。
玄梵睁开眼睛,眼中的金色一闪而过“逃走了?”
顾时宴“无碍,我在他身上留了东西。”
顾时宴扶玄梵站起来,玄梵手中拿着已经被黑雾侵蚀的舍利,久久不言。
“等事情结束,咱们去一趟灵古寺。在寺里供养着,或许能化解上面的魔气。”顾时宴按了一下玄梵红的眼尾,将不知什么时候的一滴泪擦去。
“好”
两人从殿中出去,外面居然没有乱成一锅粥,想来是玄筝的功劳。
“六皇子,顾掌印,还请给我们一个解释。”一个大臣拱了拱手,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
顾时宴看向一直吓傻的徐清钰。
玄筝也看向徐清钰,做了两人的发言人“先将他处理好,我给你们解释。”
徐清钰手指颤抖的伸出,指着顾时宴“妖怪啊,他是妖怪。”
爬着就想跑,被他带来的精兵拦住。
他突然回了神,大声喊:“你们要造反吗,我可是有兵符。”
玄筝看着昔日的恋人,却怎么也回忆不出她曾经喜欢的样子。
“你说的是这个吗?”玄筝将兵符拿在手里把玩。
徐清钰看着自己手中的兵符说:“假的,他是假的。”
“你的才是假的。”一位身穿铠甲的士兵走了过来。
“你是谁?凭什么说我是假的?”徐清钰上前想要杀了这个人。
这人将头盔拿下,赫然是已经去世的花将军。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已经死了,你是妖怪。你们不要相信他。”徐清钰大声喊着。
“真正的兵符中,是有铭文的,而你那个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兵符。”花将军将徐清钰的兵符夺下,向大臣明示。
“兵符,我的兵符。”徐清钰还不死心。
“你难道就没想过,你为何那么轻易进了将军,那么轻易的杀了身经百战的花将军?”顾时宴给了徐清钰最后一击。
“是你!”徐清钰转向了顾时宴。
“对,是我。哦,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人。”顾时宴走上前“所以呢?你能奈我何?”
“哈哈哈哈哈,那就一起死吧。”徐清钰仰天大笑“我要拉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
众人以为他走投无路在说胡话,没有一点害怕。
“皇宫外围被洒满了油,只要我一声令下。”徐清钰恶狠狠的看着顾时宴“嘭-,就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