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这个名字顾时宴目光沉沉的看着,问“你有兄弟姊妹吗?”
“没有,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帝辞柔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因为她对两人有莫名的亲切感,特别是那位手拿佛珠之人,心情莫名有一股酸意。
“可否告知今日发生了什么?”玄梵打断了帝辞柔盯着的目光,陡然发现1,自己脸上好像没有带面具,身体僵了一下,又释然。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新郎在拜堂得时候突然被挖了眼睛和心脏。”帝辞柔想到那个画面脸色有些发白。
“我看你并没有伤心的感觉。”顾时宴淡淡的提出疑问。
“哦,我与他本就是陌生人,何来伤心之说。”
“那这场婚事?”玄梵问。
“父母之命罢了。”帝辞柔嘴角弯了下,似讽刺。
“新郎死之前又没有什么异样?”顾时宴问。
\"没有,这几年新郎死的都是悄无声息,时间也没有个规律。\"帝辞柔皱眉,虽然她不喜欢这安家少爷,但他死之后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
顾时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杯子,思考住持说的因果到底是什么?他原本以为是救她,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难道需要将此事查清?
顾时宴越想越烦躁,不知道还要逗留到什么时候,好好的蜜月之旅被打乱。
“既然你们知道会死人,为何还选择这个时候结婚?”顾时宴出声。
“哦,他们家给安家少爷就是这新郎卜了一卦,说如此时不结婚,往后再无姻缘。”帝辞柔说着,笑了“安家也真是,不结婚总比死了好。”
不一会儿,一阵阵哭声传来,府上的红绸变成了白绫。
一位婢女敲门,说:“夫人,老夫人让您去守灵。”
帝辞柔心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起身跟两位说:“我有事要忙,你们自便。”
“我们跟你一起。”玄梵也起身。
帝辞柔回头看向玄梵“行,你们跟我来吧。”
顾时宴两人走在后面,玄梵扯了扯顾时宴的衣袖“我没带面具,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顾时宴看着自家小孩俊朗到极致的脸,笑道:“没事的,”玄梵还要说什么被顾时宴堵住“吓不到人的。”只会惊为天人。
玄梵看顾时宴这样说,也只好这样了。
两人说话并没有顾及到帝辞柔,于是两人的话被帝辞柔完完整整的听到了,不过它很不解?原来那位这么自恋吗?居然说自己的容貌会‘吓到’人,好吧他是有这个资本的。
来到灵堂处,一阵阵的哭声连绵不断,尤其一位身素衣的夫人更是撕心裂肺,看到帝辞柔过来,直接扑了过来。
顾时宴一看小孩想去挡,眼疾手快的将人拉到一边,自己拦住了那妇人。
旁边的婢女也反应过来,纷纷拉着自家夫人。
该妇人指着帝辞柔“你这个扫把星,我儿怎会娶了你。”说着,又趴到棺木上“我的儿,你怎么那么命苦啊。”
“谢谢。”帝辞柔跟两人道完谢,冷眼看着妇人,走上前道:“如果不是你,我俩又怎会结婚,他又怎会死。”
妇人听到这,哭的更厉害了。
“够了,闹什么闹。”跪在那里烧纸的中年男人站起来。
帝辞柔并不所动,如果想要说,为何妇人刚冲过来打她的时候怎么不说,一丘之貉罢了,不过也是人之常情。
人啊,总是这样,不去怪加害者,反而去怪没有一起去死的人。
玄梵看着,好像知道自己与她为什么会成为朋友了。
顾时宴看见了玄梵眼中的欣赏,心情很是糟糕,惩罚似的狠狠捏了玄梵的指尖。
村长看到两人,眼中疑惑,看两人容貌,必定不是凡人,可自己并不认识“你们是?”
帝辞柔及时说到“我请来为安郎超度的。”
村长对两人点点头“有劳了。”
玄梵回过神来,看向该村长“阿弥陀佛,我这就为贵公子超度。”眼睛扫了一圈,有些奇怪,屋中人并没有被自己的容貌吓到,反倒恭敬有加。
顾时宴静静的看着帝辞柔,并没有让玄梵去超度。
玄梵对顾时宴摇了摇头。
顾时宴这才松开人。
随着玄梵的诵读,屋中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帝辞柔听着,整个人好像轻松了许多,好像灵魂被洗涤了一样。
随着声音落下,众人久久不能回神,刚刚那位妇人扑通跪在了玄梵面前。
顾时宴看到睁开眼睛的小孩眼底有一道金光一闪而过。
“圣僧,求求你救救我儿。”
“抱歉,我无能为力。”玄梵将妇人扶起来。
村长不知想到了什么说:“我看两位是有本事的人,小人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
“那就不要请了。”顾时宴在旁边冷冷的说。
“这,我”村长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啥了。
“阿宴。”玄梵轻轻喊了一声。
顾时宴妥协,看着村长压下对他的不耐“说。”
“两位能否帮我查出背后是什么在杀人?”村长继续说:“我们村里已经有几年都是这样了,村里人越来越少。如今......”村长说着像是老了几岁。
“阿弥陀佛,请节哀。”玄梵看向了村长“可以是可以但我们不保证能有个结果,我们还有一条件。”
村长“您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办到。”
“事情结束后,还新娘自由人。”
帝辞柔猛然看向玄梵,眼里涌出泪花,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行,她要为我儿守孝的。”妇人听到这,抓住了村长的胳膊“老爷,不能放她走。”
村长咬了咬牙说:“可以。”
三人回去了,帝辞柔给玄梵行了一礼“这恩情我记下了,此后有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夜渐渐的黑了,顾时宴两人在村长的府上睡下了,躺在床上的两人似乎听到有一女子在说话“来找我啊~救救她。”
顾时宴睁开了眼,仔细听却又听不到了,眼中冷意更甚。
“阿宴。”玄梵同样也听到了,打了个哈欠。
顾时宴亲了亲小孩的眼皮,手一伸,将玄梵搂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插进玄梵头发里,安抚着“睡吧,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