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咱出门在外就讲究个义气,赵兄死的不明不白,我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一个头上绑着毛巾,五大三粗的男人高声道。
显然他说的赵兄就是死掉的那个人。
“这位兄弟说的对,可是我们怎么找呢?” 有人冷静的说。
“刚刚不是有人指着他俩说是凶手吗?我们问问。”又有人说。
顾时宴讥笑看着这场面,义气?那为什么昨天看着人被打,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不过看在这几天心情好的份上,好言相劝“这件事你们管不了。“
可谁知,这句话像是两人心虚的表现,一众人看向两人,带着怀疑的目光。
顾时宴冷笑一声,不拦着他们找死,站起身拉着玄梵往旁边一站“请。”说完,抬步就要走,被头上带着毛巾的人拦住“你们不能走。”
顾时宴看着眼前的手,淡淡掀了掀眼皮。
带着毛巾的男人被这一眼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放下了手,但又异常感觉没面子,黝黑的脸又黑了一个度。
将刚刚说他俩是凶手的人拉到他俩旁边说:“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说是他俩。”
被拉过来的人,看了顾时宴一眼,又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嘴巴嗫嗫,好似被威胁不敢说。
“你怕什么?有什么说什么。”男人看着害怕的人,心里笃定肯定是顾时宴威胁他,越发有理。
这人刚张了张口,突然在众人眼前暴毙而亡。
紧接着赶来了一众人,看着服装是县衙里的人,身后也还有些民众,不知道是谁说:“又一个,今天已经是第三起了吧。”
“就是他们。”不知道有没有从哪来了一个人,说顾时宴两人。
原本围着的江湖好汉看着这一幕,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衙门的人检查两人的死状后,呵斥这人道:“别乱说。”
“乱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顾时宴没有丝毫被指认的慌乱,反而说话的人看着顾时宴眼里闪过恐惧。
可是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咬了咬牙将“安和村”的事讲述了出来“所以,这两个人一定和女鬼一伙的,将女鬼带来了这。”
衙门一听到这,就知道他在胡扯,胸口的伤明明是人为,哪里是女鬼,脸色严肃的道:“够了。”
众人看着胸前的空洞,想着这么残忍的手法,确实只有鬼才能做出来,已经相信了两人是杀害他们的凶手,看两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都有谁在这里住,都跟我走一趟。”衙役把一行人带走。
旁边看热闹的人以为顾时宴两人不会去,没想到两人闲庭信步的跟着走了。
每次武林大会,总是衙里最忙的时候,无端失踪、死亡的人常有,他们得罪不起一些江湖上心狠手辣的门派,根本不想过问。
带着一行人去审问也是草草了事罢了,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那个门派,衙役想着,赶紧问完,不耽误他下班。
所以顾时宴两人刚被带过去,又被放了,顾时宴以为跟着他会看到另外的被挖心的人,探查一下魔尊的气息,可谁知刚来就让走了。
顾时宴皱眉,正好看到一个刚刚带他们走的人,拉住“被杀死的人都在哪?”
衙役疑惑的看着两人“你们只是这些干嘛?”
顾时宴不想多话,直接从袖口拿了一块碎银“在哪?”
衙役接住,用牙齿咬着银子,含糊道:“东头义庄,死的人都在那。”
等顾时宴问完拉着人却往相反的地方走,有些不解“阿宴?”
“魔尊出现了。”顾时宴摩挲着玄梵的手,好像在告诉玄梵别怕。
玄梵反握住顾时宴的手“所以他们是魔尊杀的?”
“不是。”玄梵疑惑,顾时宴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告诉小孩系统的事,没想到顾时宴刚有这个想法,天上乌云聚集。
虽然这个小世界已经很乱了,但是有系统这个事说不得。
顾时宴改口“我的一个追踪帝宇晓的一个小东西被它困住了。”
玄梵看着乌云,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
佛曰“天机不可泄露。”
“那走吧。”玄梵说。
不知不觉的太阳已经跑到了他们的头顶“不急,我们先吃饭。”
吃过饭后,两人去了帝府,被告知帝宇晓去“安和村”还没有回来。
仆人看他们们贵气非凡以为从哪里来的贵客,多说了些。他们公子经常跑出去,但十天之内肯定回来,问他们要不要等一下。
两人又去了酒楼,又被告知吴霁还没有醒来。
于是两人只能从被杀死的三个人查起,转头去了义庄。
“哦,知道了。”吴霁和帝宇晓吃晚饭后,就来到了客栈中的私人刑狱,在这里面看到了顾辰砚和意外的帝辞柔。
顾辰砚被绑到十字架上,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好肉。
而帝辞柔被绑着眼睛、手、腿,堵着嘴坐在地上。
“楼主”
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警惕的往后缩了缩。
吴霁站到顾辰砚面前,看着这个最屠了自己满门,又杀死自己爱人的人的这副模样非常开心,伸手拿了一个烙铁毫不手软的落在顾辰砚的脸上。
“啊-”极度的惨痛的嚎叫,帝辞柔更害怕了,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醒了吗?”吴霁随手将烙铁扔掉,拽着他的头发,逼他看向自己“我给你带了份礼物。”
“哥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哭喊着,被绑着扔到顾辰砚面前
少年哭着爬向顾辰砚的地方,原来少年的腿是瘸的。
吴霁上前,毫不犹豫的用脚碾压着萎缩的腿,听到两人的嚎叫。
顾辰砚眼睛通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上了这个人。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生活,他就仅仅一次做人家得打手被发现,但他已经还过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吴霁松开脚,好像现在才想起来似的“哦,你还不知道怎么惹到我了吧。”
“来,我让你看一看。”一丝黑雾从吴霁指尖流出,像蛇一样溜进了顾辰砚的脑袋中。
顾辰砚一时受不住那么大容量的记忆,晕了过去。
“好可怜啊,居然晕了,那我让他醒一醒。”说着,吩咐旁边的人说“来人,泼盐水。”
顾辰砚又硬生生的被疼醒,看着吴霁终于知道了他为何那么恨自己“不是我,”不是他杀了他满门,他只要皇上的命,是九千岁的人为了给他报仇杀了他满门,最后还杀了自己。
“你以为我信吗?”吴霁有些无聊,把沾血的双手清洗干净,慢条斯理的坐回凳子上,施舍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这样吧,你在他和顾时宴选择一个。”吴霁指着地上的少年“你去指认昨天打你的人是顾时宴杀的将他下狱或者你将顾时宴杀死,我都可以放了他。”
“如果没做到呢?”顾辰砚看向吴霁。
“没做到或者选择顾时宴当然就是他死了。”吴霁残忍道“不过看你的意思是选择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