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林庸连吞服两枚凝元丹后,天地间灵气涌向洞府。丹田白丹剧颤,乾灵珠灵元喷涌,渡入丹田。
正欲碎丹之时,忽而假丹,即白丹恢复原状。
林庸知道两枚丹药药效不足,便又吞服了两枚凝元丹,意念御使天地间灵气.
有了上一次服丹经验,这一次林庸好好把握,熟稔如何亲近天地灵气并加以御使之法。
空中水灵气游离轻灵,林庸伸指头掐诀,便欲御使水灵气组成一道水剑。
只见得灵气积聚,慢慢的,一个时辰后,面前终于形成了一把一尺来长的迷你小剑,林庸喝一声:“去!”
空中小剑听声而出,随心意而动,登时刺入石壁,石块碎落,石屑纷纷。
此一击,估摸有练气期的威能。
复又过了两个时辰,林庸重新凝聚了一把三尺来长的蓝色长剑,稍挥手,此剑复击至小剑所击之处,将原先刺入一寸深的入口推进了五寸。
这一击,约莫有筑基初期的威力了。
林庸再次聚精会神,凝聚出一把五尺来长的长剑,复又往原先二柄剑所击之处击去。
又将入口推进了六寸。
这一击约莫有筑基后期的实力。
正当再欲御使灵气凝结长剑之时,只觉灵气不足,无法再凝。
林庸心中一动,“是了,结丹之处,非得灵气浓郁些才对,不然灵气稀薄,再御使用天地灵气,难度自然非同小可。”
林庸将乾灵珠放出些许灵气于空中,登时洞府之内灵气浓度堪比三阶灵脉之上。
一切布置好后,林庸全神贯注,再次御使洞府中的灵气。
这一次凝聚出的长剑,足足有一丈之长,正欲御神识递送长剑,忽然呛啷一声响动,长剑轰然溃散。
登时心神摇晃,丹田之中,白丹复又剧烈颤动,跟着其上隐隐出现裂纹,已可见淡淡金色露出。
林庸忙再次凝聚天地灵气,忽而空中灵气散去,对自己的旖旎荡然不存。
见此,林庸知凝元丹药效已过,又赶快吞服了两枚凝元丹。
周遭天地灵气再次亲昵涌来。
盘膝冥神静坐,面前重新御使天地灵气聚集成一柄长剑,只见那剑由半寸、一寸、五寸、一尺、五尺......一直至一丈。
林庸咬紧牙关,凝聚这柄长剑,天地灵气都十分抗拒,十分排斥,要不是林庸拚力引导,这剑非登时散了不可。
眼下白丹已有碎裂之象,白丹之外,罩上一层淡淡的黑气,更多的金芒淡淡自黑气中射了出来。
林庸强压喜意,自然运行功法灵力比之平常规矩小心百倍。成功便在眼前,可不能功亏一篑。
如此一来,林庸关顾两方:一则是御使天地灵气凝结成剑;二来,则是内视丹田白丹光景,若有异动,及时运功调整。
如此又行进了两个时辰,天气灵气凝结的长剑始终维持在将将破灭的边缘。
林庸此时额角大汗淋漓,全身为汗水浸透,宛若方浴水而出,面色通红。囟门之上,源源不断蒸腾出白气。
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林庸不敢分神,长剑又将崩溃,林庸再次吞服了两枚凝元丹,丹药生效,又将长剑维持。
林庸的神识强自支撑,苦苦忍受,一直相持。每每长剑欲将崩溃之时,林庸必强御神识催使灵气凝聚不散;另一面,又服用凝元丹,致令天地灵气对自己亲和不减少,如此相持了不知多久。
三个月后。
洞府之中,林庸一动不动,面前,一柄蓝沾沾的丈半长剑凝聚成型,静静浮于空中不动,跟着长剑一震,林庸蓦然睁开眼睛,喝:“去!”
长剑激射而去,又将之前入口推进了两尺。
林庸脸露惊讶,内视灵台,满处金光,“竟是神识暂先突破,真真出人意料!”
转念一想:“是了,我多年修行管想法,日月不辍,又修行音攻之术,神识远超一般假丹,便是在闭关之前,自己的神识就无限接近金丹之境,只差一步便能突破。自己的神识一直比灵元境界修习的远些。神识先灵元一步突破,倒是不足为奇了。”
林庸起身施展了一个清洁术,忽然想起自己租赁的这处洞府还有七个月便要到期退还,心想:
“现下境界未曾突破,还需些时间,现在得出去续上些时日,自己好安心闭关。”
如此想着,便开了阵法,打开洞府,直出外间。
一直盯梢的小厮正然无趣观望着一排洞府,忽然见丁级洞府群中黑影一闪,一道人影跃了下来。
小厮心下一凛,便即擦目望去,怎料那黑影直向自己奔来,待到近了,却是那名自称水月的修士。
于是赶忙转身去寻许来财,只是还未走几步,林庸便已奔至他面前,道:“小兄弟,怎么,见我下来,你还要走不成?”
小厮忙挥手否认,道:“不...不是这样,水....水月前辈,轩主吩咐了,一旦您老人家出关,弟子就要去禀报。”
林庸心下一愣,想道:“禀报我出关作甚?莫非别有所图?”当下口气一硬,道:“禀报我做什么,还不快说来!”
林庸的气势实在太足,以至于小厮惴惴不安,身形颤动。
忽而想到钟师叔认识这位水月前辈,而且嘱咐轩主一旦此人出关,立马知会她,心下灵机一动,道:
“是...是钟灵瑶师叔吩咐我等如此做的,钟师叔说..说前辈莅临剑崖城,竟不告诉她一声,说前辈....前辈不赏脸,因此师叔吩咐我等,等前辈出关后,立马禀报她,好让前辈与师叔相见一面。”
林庸听毕,吐出一口浊气,道:“既如此,为何不早早说来?”心中想道:“原来是钟灵瑶那厮,看来他们兄妹这会子就是在剑崖山中修炼了。”
小厮见水月居士站立原地,似乎想着事情,便拔步要走,林庸忽然叫住他,“你去哪里?”
小厮道:“前辈出关,自是禀报给轩主了。轩主是钟师叔的师弟,知道前辈出关后,则会立马告知钟师叔。”
林庸一想到若是与钟灵瑶相见,又要费一番功夫,现下自己迫近金丹,自然以晋升为重。
好在没让小厮及时跑开,否则一旦通知出去,自己不免又要留出时间来待客了。
当下林庸笑道:“小兄弟,你过来?”
小厮见林庸忽而严肃,忽而轻笑,只觉此人变化无常,心下惴惴,道:“前辈何事吩咐?”
林庸忽然朝东南角瞥了一眼,急道:“这是五百灵石,我再租三年,灵石你自拿着回轩里给我登记了,顺便和许轩主说一声,我就不走这一趟了,去,去吧!”
小厮面色一变,半空中忽然扔下一袋灵石,伸手忙忙接着,再看林庸时,哪还有人影,便知这位前辈复又回至洞府中,闭关不出了。
当下跺足不止,“糟糕了,糟糕了!轩主非说我误事不是!”
“这位水月前辈来得快去得快,要不要将此事禀报轩主呢?”
正然踌躇之间,东南边远远奔来一道人影,遥望看不清面容,待得近些,小厮蓦然脸色骤变:“轩主!您怎么来了。”
许来财恨铁不成钢道:“方才那位道友呢?”
“那位水月前辈?”
许来财瞪了一眼,道:“明知故问!人呢?”
其时许来财只是远远见得小厮正自与人攀谈,忽觉攀谈之人身影十分熟悉,又与小厮交谈,料到是那水月道人出关。只恨相距稍远,传音之术一时不能抵达。
待得近些,那水月道人又没了影子,真是天缘不凑巧。
许来财正自愤愤之际,蓦然见得小厮手中的储物袋:“这是谁的?”
小厮心下惴惴,忙将储物袋呈递许来财,道:“这是那位水月前辈交予我的,里间是五百灵石,那位水月前辈说要再租赁洞府三年。”
许来财听了更是连连跺脚,道:“他就将灵石这般交予你啦。可还说了什么?”
“水月前辈说有劳弟子代他走一趟,租借之期限延续三年,并叫小子知会轩主一声,余下....并无他言语了。”
小厮忽然一个机灵,似乎想起某事,忙道:“对了,轩主,那位水月前辈和小子说话时,眼睛朝东南边望了一眼,立马撂下话语,急匆匆走了,连小子都没看此位前辈是如何走开的。”
许来财听了大疑问,心想道:“是了,这位水月道友修为高深,早察觉我之踪迹,心中不愿见面,因而将灵石撂下,交给这名弟子,便即时离开,复归洞府了。”
许来财嗐了一声,道:“算了,水月道友既然不愿相见,终不能强迫。师姐的嘱托,只好日后在慢慢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