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佟彩芳的事情,何思为和医院那边请了假,其实医院本身也没有人过来,而且医生好几个,院长直接就批了。
王建国出面,开车拉着沈国平和何思为两个,直接去了区里,区里已经将佟彩芳火化了。
又回到八连,折腾了三天,才把事情都处理好。
这期间何思为也没有去关注董小玉的事,等回到场部,在食堂就看到董小玉和姜英红走到了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看着也很亲密。
何思为轻笑一声,又别有深意的看了沈国平一眼,去打饭了。
那边,董小玉也看到了沈国平,撇下姜英红小跑到沈国平跟前,“刚回来的吗?”
沈国平嗯了一声,打量了她一眼,又抬头看向远处往这边看的姜英红,随后收回目光看着董小玉,“你们怎么认识的?”
董小玉也回头看了一眼姜英红,随后兴奋的说,“在食堂遇到的,人不错,带我去和场部里的人认识,还玩到一起了呢。”
沈国平说,“眼看着要过年了,我让人给你和国志买好车票,后天的票,明天送你们去区里坐火车。”
董小玉说,“这么快?还有几天过年呢。”
“在路上要几天。”
董小玉说,“要不我和国志在这边一起过年,年后和你一起回去,反正你在这边也不能久待。”
沈国平说,“不行。”
然后也不等董小玉多说,“先吃饭吧,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送你们去区里。”
丢下话,便往打饭窗口去。
食堂里吃饭的人多,董小玉不想让人看热闹,只能先将这事压着,只是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耳边听着沈国平叮嘱唐国志回去的路上照顾她,董小玉也没有被触动。
她不想回去,却也知道不能留下。
饭后,她没有和沈国平一起走,而是去和姜英红道别。
何思为从食堂出来,远远的就看着姜英红和董小玉拉着手,两人恋恋不舍的样子,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何思为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物以类聚那句话。
沈国平该叮嘱的吃饭时都叮嘱完了,所以饭后并没有跟着去招待所。
等回到住处,沈国平才问起何思为,“姜立丰现在让姜英红和小玉接触,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何思为说,“他没那么蠢,不过全场部的人都知道他妹妹蠢,如果姜英红做出什么蠢事来,谁也不会想到是他交代的。”
沈国平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他想到的事情,没想到小丫头也想到了。
她很聪明,他一直知道。
但是当看到这一点时,他还是被惊艳到。
这样的睿智,在女人身上并不能看得出来。
何思为见他盯着自己看,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对,“难不成我想多了?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沈国平搂住她,“没有,是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何思为心里就更疑惑了,既然想到一起去了,那又怎么摆出这副样子?
何思为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这三天折腾的太累,两人早早歇下了,感觉到男人靠过来的身体,何思为说,“我累了。”
一句话,男人就停了下来。
何思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昨天睡的早,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何思为就被身边的男人吵醒了,感觉到男人不时的翻身,几次之后,何思为也精神了。
“怎么了?”
沈国平低声问,“醒了?”
何思为说,“被你吵醒了。”
男人低笑,再三确认,“精神了?”
何思为还没明白男人这么问什么,结果等她嗯了一声后,男人就直接将人压在了身下。
何思为:.......
中途,听到男人提起要个孩子,何思为说不行,但是男人却说他们年纪不小了,该要孩子了。
许是分开太久了,这一次欢愉,直到外面的天色大亮,男人才停下来。
何思为累连翻身力气都没有,却听到男人精神气爽的说去打早饭,她嗯了一声,翻过身又睡了。
迷糊中,听到男人说去区里送,何思为知道今天董小玉他们走,也嗯了一声,便又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何思为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屋子里静悄悄的,还有些不习惯。
其实以前一直是她一个人,沈国平也不过才来了几天,她就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
算算时间去区里,今天赶回来也得是半夜,何思为也没急着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头顶有衣服盖着的东西,拿开衣服,下面是饭盒。
应该是早上沈国平打回来的早饭。
何思为不饿,而是在想着孩子的事。
以前两人在一起,都有措施,这次没有,沈国平特还意提了要孩子的事。
其实在两个人没有产生问题的时候,什么时候要孩子她都随意,但是现在两人明显之间有问题,如果要一个孩子,让孩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不会幸福。
可是她又想,如果问题不解决,她就和沈国平分开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本能的想回避。
其实不用多想,她是不想两人分开的。
可是每次与沈国平在一起时,她现在都觉得很无力。
她不知道自己又能坚持多久。
脑子有些乱,想不通她也不去想,起来收拾屋子,还没等要把早饭放在炉子上热一热,就见沈国平推开门进来了。
何思为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国平说,“没去区里。”
没去区里消失一天?
再说为什么没去区里?
心里的疑惑,不用她问,沈国平就直接说了出来。
“昨晚唐国志拉肚子,早上起来看还没事,能坚持到区里,结果走出去几公里,就去方便了五次,这样一来两天也到不了区里,而且他两腿也没力气了,就又折了回来。”
这还真是一波多折。
“刚刚在你们前面医院了,医生给他挂了水,还是一直拉肚,医生说可能是痢疾。”
何思主说,“这么严重?”
沈国平洗了手,坐回炕上,“没事,一个男的这点病都挺不住,那也说不过去。”
只是这样一来,票作废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