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记血泪仇,永不忘“918”!
和美国人的m4谢尔曼中坦的长7.5米、宽3米,重量超过33吨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玩具。
这是延安军民第一次看到如此多数量的火炮和坦克,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坦克。所有人都在相互交谈小声议论,众多声音汇集到一起,再小声的说话也变成的大了起来。
民国时期的延安城,位于凤凰山东北山下,宝塔山的西北位置。城东面的南川河,北面是延河,城区就在两条河交汇的西边。
整个延安城只有两条西北-东南走向的主街,城的外围虽然也有城墙,但黄土垒就的城墙已经不那么完好,特别是东城墙已经出现了几处缺口。
咸榆公路沿城东城墙下边经过,在东城门东胜门附近穿延河而过。这个时期的延河上是没有桥的,若是遇到洪水期,是没有办法通行的。
还好现在是早春,没有雨水,延河的水处于枯水期,没有多大,车辆和行人很容易过。
前卫团以及一部分队伍从延安城东经过,后队则直接从高家园附近渡过南川河,从宝塔山下在延河宽大的河床上通过吗,还好此时的河床沙土还是冻住的。
当天晚上,部队到达安定县,在安定县外秀延河两岸扎营。一直没有露面的孙义成终于舍得在众人跟前出现,且一个人去了当初学习过的瓦窑堡军政大学门口转了一圈。
次日,车队转向东,沿秀延河畔的公路朝绥德方向开进。前卫团车队经过清涧县城时,后队才离开安定县城,整个车队差不多绵延了二十五公里。
从清涧县城开始,车队又沿清水河,转向北前进。到达田庄之后,又沿淮宁河向东北方向,抵达了绥德县城。这一天,车队只行走了九十多公里。
从绥德县城开始,往北的路要稍好一些。无定河的存在,让这里的山谷地形变得开阔了一些,沿河修建的公路也宽了一些。
坦克部队到达绥德以后,开始提速,超越了前面的前卫团。他们要在三月十五日之前渡过黄河,时间再晚一些,可能包头附近的黄河河面就要解封了。
看着一路高速行驶的坦克,以及坦克尾部因发动机高速运转喷出的黑烟,孙义成眉头微微皱起。
沉思了一下,他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命令所有装甲部队全部停止前进,坦克、自行火炮、装甲车辆等全部集中,人员改乘坐汽车,赶往黄河渡口。
装甲三师的师长张文栋虽然对这个命令很是不解,但他还是完全执行,下令手下人员坐上汽车离开,将所有装备全部留在原地。
孙义成当然不是是让坦克兵赤手空拳的去上战场,而是他想用自己的空间来帮助装甲师转运装备。
要不是在陕北,他还真想来一次跟在湖南战场一样的动作,将所有人全部装进空间,运到目的地。
可这里毕竟是陕北,是八路军的老窝,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很多方面,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不过一点点还是可以的,特别是现在这已经进入了河谷地带特殊地形的环境。
三月五日晚上九点许,缅甸远征军北路车队终于抵达了咸榆公路的终点榆林城。
榆林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汉代的上郡即为此地,已经有千余年历史,历朝历代,一直是军事重镇。
明朝九边重镇之一的“延绥镇”驻地就在榆林,因为地位重要,经过大明皇帝的批准,榆林城的城墙高度是唯一超过京城的城镇。
车队并没有进榆林城,而是越过了榆林西门,跨过榆溪河,到达城北六公路的红石峡附近后才开始扎营。
重庆方面早就派出了一位特派员,和陕西省政府派出的一位,先一步赶到了榆林,为缅甸远征军的到来做准备。
得知北路远征军将目的地放在陕北榆林而非山西之后,重庆的江开思非常地高兴,他感觉这是孙义成在兑现给他的承诺,准备进入外蒙、或者东北地区。
这让他兴奋异常,你罗斯福和大胡子不是商量着想把我的外蒙古给分出去吗,还单独瞒着我中国来做这件事,现在另外一支盟军部队要进入外蒙,进入东北,和日军作战,我看你们会做何反应!
为此,江开思不但从重庆、西安调派人员前往榆林进行安排,还给陕北警备司令、驻守榆林的第二十二军军长左世允亲自发电报,要他全力配合,务必保证缅甸远征军的一切要求得到满足。
知道缅甸军队今晚就要到达榆林城,重庆方面的特派员高明仁、陕西省政府的马纯,和二十二军军长左世允三人亲自带人在榆林城南门镇远门外迎接。
结果长长的不见尾的车队,将几人和他们的随从人员看的目瞪口呆。高明仁和马纯倒还罢了,可左军长和他的一干手下,简直快要把下巴看掉了。
特别是看到汽车拖曳的那些火炮,虽然是在黑夜里,虽然那些火炮都穿着炮衣,可一门门挺拔的火炮炮管,依然外泄着它们的霸气,提醒看到自己的人自己的不俗。
看着眼前一辆辆驶过的、从未见过的卡车,以及一门门拖曳在汽车后面威武大气的大炮,迎接的几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几人出来是干什么的,就那么傻愣愣地看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一辆想要超车的吉普车快速从他们跟前驶过,激起的碎石击打在他们身上,几人才恍然觉醒,一个个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夜行的车辆都打开了车头的车灯,虽然只是近光灯,但车灯灯光却不时从几人的脸上闪过,让他们能够在相互观望时看到对方的神情。
“高...高特派员,马专员!你们看...看现在咋办?”轻摸额头的汗水,喉咙鼓动了几下,二十二军军长左世允问出了第一句话。
左军长是陕西西安人,保定军校一期步科毕业后被分配回了老家陕西,开始了自己的戎马生涯,且很早就随部队扎驻的陕北,基本上就没有怎么走出过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