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西斯依旧高居在空中,俯瞰着混乱逐渐平息的海拉格特城,他并不在意这些怪物的死亡。或者说,等到了后面,他会直接将这些怪物是由自己亲人转变而来的事实公布出去,到那时候,他想要看看这些士兵又是何等感想呢?
海拉格特城内,西维吉尼亚锁定了一个方向,立马飞了过去。
凌空飞行的过程中,西维吉尼亚思绪万千,他不仅回想起了爱妻温柔的笑颜,以及在海拉格特关卡上,自己立下的诺言。
抱歉,薇,我还是成为不了一名优秀的领主,我终究是做不到将为你复仇这件事情排在后面。不过我让米里斯去了,相信他和那位战争冕下,再加上我留下的后手,一定能够完成的。
非常抱歉,薇,请让我在这个时候任性一次,当一次好丈夫吧。哪怕后续我会背上万千罪孽,我也不会后悔。
西维吉尼亚思绪万千,就在这时,空气之中的传来一股威压。这股威压一经出现,西维吉尼亚神色就正式了起来,一柄银色的战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战刀十分古朴,看那样式仿佛是神代时期的产物。但也可以看得出这柄战刀保养的很好,锋利万分!
尤里西斯看见这把战刀,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随后他看向一扇窗户,窗户被用布蒙起,无法看清其内的场景。不过这对于尤里西斯来说根本不算事,他随意念动咒语,下一刻,窗户后的景象一览无余。
看着妮姆正在洗刷着碗筷,尤里西斯啧啧称奇,随后轻声说道:“一个升魔的家伙,总是盯着一个弱小的神父不太好吧,而且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入局吧。”
西维吉尼亚遽然挥下战刀,凌冽的黄色刀芒被挥出,精准地朝着那扇被蒙起窗户飞去!刀芒快速如闪电,就在即将劈中窗户时,一条漆黑的长鞭破开窗户,宛如一条灵活的蛇缠上刀芒,直接让刀芒不得寸进。
长鞭开始收缩,刀芒隐隐有有破碎的迹象。而西维吉尼亚抓住机会,一个瞬身来到长鞭之前,战刀带着力劈华山的气势狠狠劈下!直接将长鞭劈成两半!
妮姆从窗户内飞出,就看见了持刀站立地西维吉尼亚,还没有开口,只觉眼前一花,西维吉尼亚已经杀到自己的身前,手中那柄无往不利的战刀直接挥下!
杀妻仇人就在眼前,西维吉尼亚怎能不怒?直接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猛地砍下!
战刀带着赫赫风声朝着妮姆的面门劈去,下意识地,她想要弯刀抵挡。但直觉却在提醒她赶紧避让,要不然绝对会死在这一刀之下!
鬼魅的身法瞬间施展,妮姆遵从直觉躲开,来到了西维吉尼亚的后方,不过她并未出手,仅仅是挥动长鞭,想要限制西维吉尼亚的行动。
“伏拉科特大公,我并没有招惹到你吧!”妮姆大声说道,这几天来,自己唯一干的坏事就是把罗兰德先生从教堂之中偷了出来,不过要是因为这个,那追来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主教吗?
西维吉尼亚闻言大怒,转身用攥住那条长鞭,用蛮力想要将妮姆拉到面前,同时他怒吼道:“恶魔!你杀害我的妻子!凌辱她的尸体!居然说自己没有招惹我?”
闻言,妮姆是一脸懵逼,自从外面混乱后,自己就去把罗兰德先生偷了出来,然后就一直呆在房间之内,杀人?我根本没有这个时间好不好!
她很想解释,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不允许她解释,西维吉尼亚再次攻来,手中战刀大开大合,每一招都朝着妮姆的致命之处砍去,并且每一刀都用上了十分的力道!
于是她直接朝着西维吉尼亚的扔了一个幻术,打算趁着这个时间逃跑。
她并非打不过西维吉尼亚,哪怕对方的手中拿着一柄强大的武器,她也有一定胜率。可是万一打斗的过程中,罗兰德先生万一醒过来跑了怎么办?
按理来说,魅魔的幻术是排得上号的,哪怕就算是西维吉尼亚想要破除这个幻术都要个七八分钟,而就这点时间,妮姆保证自己能带着罗兰德跑到另一个城市里。
可是,天上的尤里西斯怎能让她如愿?他轻轻一点,西维吉尼亚的幻术直接被解开,西维吉尼亚被解开幻术也没有愣神,手中战刀杀气腾腾地朝着妮姆砍去。
现在的他只想着报仇,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就单单看这场景,不知道还以为是颅主麾下的恶魔提着个大砍刀要砍死欢愉麾下的魅魔呢。
尤里西斯轻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讥笑,他高声吟道:“仁慈的西维吉尼亚先生为了爱妻,已经化作了毫无理智的野兽,何其可悲?何其可怜!”
……
吊桥之前,方升二人站在护城河旁边,齐齐俯身看着底下缓缓流动的河流,不禁对望一眼。随后米里斯将身上的盔甲收入空间戒指中,只穿着里衣跳进了河水之中。
见此,方升照做也跳了下去,不过尴尬的是他没有直接进入水中,反而是在米里斯诧异的眼神之中站在了流动的河水之上,还荡起了几圈涟漪。
“咳咳,忘记把赐福关了。”方升尴尬一笑,下一刻,他落入水中。
米里斯羡慕地看了一眼方升,这种在水上行走的能力,多半是海族的祝福,真不愧是战争冕下!
“行了行了,赶紧下潜吧。”
米里斯依言照办,深吸一口气后直接一个猛子深入水中,方升则在水里慢慢泡着,等候着米里斯上来。
虽然有了有关封印的知识,但米里斯也是第一次来,所以还是要先确定一下暗道的位置在哪。
没过多久,米里斯就上浮,浑身湿透的他双眼绽放出精光,看着方升惊喜地说道:“冕下,我找到暗道了,我们一起下去吧!”
方升点头,随后两人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在米里斯的带领下朝着暗道走去。
两人的行动自然也被尤里西斯收入眼中,他仍旧是微笑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