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机还在手里攥着，屏幕是熄灭的。
一看聊天记录，结束通话是在凌晨一点多，后面还跟着他的“晚安”。
程云想不甚认同地给他回复：要早点睡觉！
昨晚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不得不说，骆泽川哄睡技能，还可以。
然而，今天工作上的进展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刚一上班，程云想就将一叠已经整理好的文件上交，“明姐，这些文件都整理归类好了，其中几处贴了便签的地方是我个人觉得有疑问不确定做的对不对，请你帮忙看看。”
明荃一大早上班得到个“惊喜”，看向程云想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惊喜的光彩，一边伸手接过，“不错哦，我等会儿先看看再跟你说。”
“好，”程云想也是很心平，不多问不啰嗦，“那——明姐，我现在没什么活了，是不是还有需要干的？什么整理，或者装订成册之类的？”
明荃闻言思索几秒，这才笑着说：“装订整理还真是有，”她往身后的角落一指，“装订，封面。不过倒不是什么急活，所以一直堆着，你看着整理整理，先慢慢地干。”
“好。”
程云想这人，虽然不死板，可上班的时候就是太较劲，让她整天的不干活摸个鱼她倒是浑身不舒服了。
如今就算是领了个散活，也是高高兴兴地去干。
但她也是个在某些方面，不会委屈自己的主，“明姐，泡了杯咖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喝喝看？”
“谢谢，”明荃微微笑着接过来，“云想，我这里不讲究这些虚礼，下次不用特意准备我的份。”
“也不是特意，我自己想喝，顺手的事。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咖啡，或者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就按照我自己的喜好来的。”
这不是客套的话，牛马也是需要加满了油才有动力工作的，明荃昨天桌上明明换了好几趟的咖啡，今天却是空空如也。
程云想是看她忙得头都没空抬一下的样子，这才顺带给她泡了一杯。
明荃也不跟她客套了，端着咖啡抿一口，“嗯，味道不错，谢啦。”
“客气了。”
事实证明，明荃作为秘书处的主管，的确是日常忙得脚不着地，她俩从这一小段的对话之后，再也没空聊上什么闲天。
偶尔三言两语，也只是工作的事。
直到，电梯门“叮”地一声响了——
彼时程云想刚挂断了电话，正在小本本上记完一个预约，准备等问过明荃之后再作确定，而后给对方回复。
闻声抬起了头来，“您好——”
只见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步伐稳健，一步一步向着办公室走来。
一边扭过头，跟他身后的男人，小声说着话。
一副对这里很是熟悉的样子。
“于董，早上好。”
“嗯，早。”
男人行色匆匆地，正要越过她俩进到办公室里去，忽而明白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向着声音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