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殿试如期而至。

白玉生的文采与见解,并不仅皇帝一人觉得好,整个大殿之上的读卷官,监试官,各个内阁老官 无一不赞叹。

没有半点意外的,白玉生乃实至名归的状元郎!

榜眼是一名外地的寒门学子。

而此前被朱占文抢了气运而一直不被看好的李麟泉则成了探花郎。

为了避嫌,这并不是皇帝一人独自定下的结果,而是与一众官员商讨之后才定下来的名次。

是以,这样的名次,没有半分可以让人诟病之处。

游街那日,街道两旁,人山人海,议论纷纷。

“快看!那骑白马的便是新科状元郎!”街角卖糖画的老汉踮着脚吆喝,手里的铜勺都忘了搅动。

“啧啧,瞧这模样,眉清目秀的,怕不是还没到二十吧?”穿绸缎青衫的妇人扯着邻人的袖口,眼里满是热羡,“我家那小子若有这出息,我做梦都能笑醒!”

被挤得东倒西歪的老秀才捋着山羊胡,望着队伍最前那面“状元及第”的鎏金牌匾,忍不住叹息:“想当年我进京赶考,三场下来头晕眼花,哪比得这位郎君,年纪轻轻就独占鳌头……”

几个梳着总角的孩童追着马队跑,拍手唱着新学的童谣:“红袍郎,骑白马,金銮殿上题了名,街坊邻里都夸他!”

人群里,有个穿粗布裙的妇人抹着泪,拽着身边的后生说:“你瞧见没?十年寒窗不是空话!来年你也去应考,娘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

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带起一阵风,吹动了状元郎官帽上的流苏。

他微微颔首时,街边爆发出更响的喝彩,连墙头上晒太阳的老猫,都被这阵仗惊得“喵”了一声,纵身跳上了槐树梢。

茶楼雅间里,不知名的大官捻着山羊胡的手猛地一顿,茶盏在案上晃出半圈水痕,“那骑在马上的……当真就是那个父不详又克母,却想吃靖国侯府绝户的野种?”

他侧头问身边的男人,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发紧。

能考上状元郎,可比当初那个只能靠世袭才有一个侯爵之位,却没有半分实权的靖国侯有出息多了,也前途无量多了。

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重重拍了下大腿,锦缎袍角都扫落了桌上的蜜饯碟:“可不是!上月放榜的时候本官还想招他做女婿呢,奈何家母看不上他的身份,如今倒好......”

他望着街心那抹鲜亮的红袍,喉结滚了滚,“人家成了天子门生,将来入阁拜相也未可知,又与镇国公府交好,背后亦有皇后娘娘撑腰,想来人家是瞧不上咱们咯。”

正说着,街上传来孩童们唱和的童谣,雅间里的几位达官贵人面面相觑,手里的茶盏凉透了也未察觉。

当初那被他们视作“野种”的书生,如今正骑着高头大马,接受满城的敬仰。

而他们精心教养的女儿,却错失了这样一位前程无量的良配,即使他们再想也无可能听到这样人喊他们一声‘岳丈’了。

浮云楼二楼临街的窗口。

宫辰渊收回目光,扶着白沄婳缓缓走向包厢中间的圆桌。

他们都将街上那些人的议论听在耳里,只是一笑置之。

宫辰渊问道:“如今你师父对他的预言都已经实现了,白家姑姑是不是就会......?”

他当初可是亲眼所见,神医没了执念之后,没过多久就被黑白两位鬼差带走了。

白沄婳自然也清楚。

如今表哥虽然尚未大富大贵,但已经前途无量,未来可期,对此姑姑自然可以放心了,但她也能猜到,姑姑的执念应该不止表哥一个。

“未必......”

外头突然传来了细小的交谈声,打断了白沄婳的声音,两人一同往门口看去。

没一会儿,果然传来了敲门声。

扶着婳儿坐下,给婳儿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坐下倒了一杯茶,宫辰渊才缓缓道:“进来。”

穆雨推门进来,“褚先生与白家姑姑求见。”

自从白沄婳会画见鬼符之后,穆雨与叶尘等人几乎每日都贴了见鬼符,就担心有人利用鬼魂来伤害皇上与皇后。

是以,当他看到站在褚昊身旁的白兮染,且那一人一鬼相互能看见,还看着并不像是不相识的样子,穆雨有点搞不清状况。

和穆雨一样深感疑惑的还有白沄婳:“姑姑?与褚昊一起?”

她转头与宫辰渊相视了一眼。

后者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一人一鬼进来就立即跪下行礼。

上一次不愿跪,这一次,居然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已经跪得如此诚心诚意?

宫辰渊又与白沄婳对视了一眼,便让人起来,然后等着他们开口。

不过,看眼前这一人一鬼熟稔的程度,两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

诸葛流云尚未说话,就被白兮染抢先开口:“婳儿,姑姑有话跟你说。”

白兮染将诸葛流云这些年来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婳儿,他并未抛弃我,他只是被人追杀,阴差阳错与我分开了而已,你能不能不要再怪他了?”

白沄婳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这些都是他跟你说的?”

“嗯,”白兮染点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是我知道他所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婳儿,你能不能......”

“姑姑,我知道了。”打断了白兮染的话,白沄婳看向满面疤痕,却较之上一次相见目光变得十分柔和的男人。

“你名唤诸葛流云?那......诸葛青天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兄。”

“那你可清楚你的兄长所做的事情?”想起云来酒楼的淫虐案,白沄婳此时依然满腔怒气。

“清楚的。”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会来替兄长请罪。

“当初,我被护玄司的人追杀,而原因仅仅只是皇......”他抬头看了宫辰渊一眼,“先皇看上了我家的金矿,想要据为己有,我失踪之后,兄长以为我已经死了,为了给我复仇,所以才会成立那么多暗场子,他想毁了宫家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