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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昂格尔的供述终于落到“刺杀王妃如羽”这几个字时——

“哼!”

一声饱含着无尽杀机的冷哼,骤然从成铉喉间溢出!

那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冻结空气的力量,让整个地牢的温度都瞬间骤降!

胆子不小! 竟敢将这等邪念打到他视若性命的如羽身上!这比直接对他成铉拔刀相向,更甚百倍、千倍地挑动了他心中那根最不能触碰的逆鳞!

侍立在一旁的两名守卫,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清晰地感受到,随着王爷那一声冷哼,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低气压,瞬间在成铉周身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更别提那位自出现起就宛如杀神临世、周身散发着杀气的影月大人,那无形的煞气几乎要将空气都割裂!

两人不由自主地狠狠打了个寒颤,连大气都不敢喘,心中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

完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真的捅破天了!他们不仅触动了王爷的逆鳞,更是招惹了真正的杀神!简直是自寻死路!

“影月!”

“属下在!” 影月应声,一步踏前,躬身抱拳,动作干脆利落,那股未散的杀气萦绕在他周围。

成铉端坐于椅中,眼神里不见一丝波澜,声音更是平静得可怕,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寻常小事:

“按我朝律法,皇子贬为庶人,其府中嫔妃,当作何处置?”

影月毫不犹豫,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如钉,凿入人心:

“回王爷,依律,随夫一同贬谪,削去封号,同入贱籍。”

成铉微微颔首,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个已知的答案。

他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木扶手上轻轻一点,那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里清晰得可闻:

“嗯。那若……再加上一条“企图谋害皇嗣”的重罪呢?”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

影月的回答没有丝毫迟滞,带着一种宣告最终审判般的冰冷决绝:

“此乃十恶不赦之大罪!轻者,没入教坊司;重者——”

他微微一顿,那短暂的停顿却蕴含着令人头皮炸裂的恐怖,“当处极刑,明正典刑!”

“充入教坊司,当处极刑,明正典刑!”

这一句话,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了黄新暖的脑中,震的她直发晕!

一直强撑着的镇定和最后一丝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只剩下一片死灰!

那双曾经充满算计和不甘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无法伪装的的巨大恐惧!

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发出了细微的“咯咯”撞击声。

之前所有的谋划、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甘,在这冰冷的宣判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

“好,那便按律……”成铉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

“你不能如此对我!”

一声尖利的嘶吼猛地打断了他!黄新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抬起那张扭曲的脸,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虚妄光芒:

“我是东星国公府的嫡孙女!我祖父他老人家绝不会允许你如此践踏国公府的脸面!绝不会!”

“哦~?”

成铉微微拖长了尾音,那声调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玩味与一丝残忍的兴味。

他身体微微前倾,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本王倒真是好奇了。若是让老国公知晓,他那“金尊玉贵”的嫡孙女,犯下了勾连敌国皇子,密谋刺杀皇嗣这等……诛连九族的滔天大罪!”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你猜,老国公是会拼着全族倾覆之险来救你一人呢?还是会……大义灭亲,亲手清理门户,以求保全国公府满门?”

黄新暖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成铉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刺穿了她最后那层屏障!

所有的血色,连同最后一点强撑的力气,瞬间从她脸上、身上抽离殆尽!她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

诛连九族!全族倾覆!

这八个字如同万钧巨石,将她那点可怜的依仗彻底碾成了齑粉!

在国公府满门性命和她黄新暖一个人之间……祖父会如何选择?答案,冰冷得让她窒息!

这一次,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手脚并用地朝着成铉的方向狼狈地挪蹭了一下,涕泪横流,声音凄厉得变了调:

“成铉!念在旧日相识的情份上!求求您!不要杀我!”

成铉看着脚下那费力扭动、涕泪糊了满脸的女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极其嫌恶地将脚往后缩了缩,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甚至懒得再看黄新暖一眼,只微微偏过头,对着侍立一旁的影月,用一种平淡无波、却充满讽刺意味的语调说道:

“听到了么?黄小姐,在求本王……饶她性命。”

影月面无表情,微微颔首,声音平板,却带着一种执行既定规则般的冷酷决断:

“属下明白。黄小姐的意思——”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浑身颤抖着、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他的黄新暖:“她选择……入教坊司。”

入教坊司!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对黄新暖而言,却比“处死”更加恐怖百倍!那意味着永世为奴、生不如死的无尽屈辱!

“不——!”

一声绝望嚎叫猛地从黄新暖喉咙里迸发出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要去教坊司!”

然而,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在这冰冷的地牢里,在成铉与影月漠然的注视下,显得如此微弱,如此可笑。

如同一滴雨水落入沙漠,连一个涟漪都未曾激起。

她的命运,在她选择将毒手伸向如羽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此刻的挣扎与哭喊,不过是这出悲剧落幕前,最苍白无力的余音。

无人倾听,也……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