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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位于西南的一处沿海地带,那里景色宜人,水产丰富,百姓生活富裕和乐。

直到不久前,那里忽然被有不明妖物伤人,还有人中妖毒,渐渐的,灵川甚至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失踪。

此前已经有宗门派出过弟子前去查看,但那些弟子去了之后都不知所踪,此时恰逢宗门人手紧缺,于是只能由江岁晚和沈弃前去处理。

他们二人到达灵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色有些暗,灵川的街市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只有零星几家客栈和商铺开着门。

大概是因为城中妖物伤人,都躲着不敢出来了。

街边很多房子都受了损伤,破破烂烂的,看上去格外萧条。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刺激着人的神经。

江岁晚带着沈弃进了一间还在营业的客栈,店内有几位客人闷头吃着晚饭,长相格外俊美的店小二裹着厚厚的棉服缩在柜台里,还时不时警惕的朝外张望几眼。

江岁晚和沈弃披着一身风雪进来,江岁晚朝小二说:“住店,两间房。”

“客官,不好意思啊,店里只剩二楼一间房了,前些日子坏了些房,还没来得及修。”店小二看着江岁晚和沈弃的样子,眼睛一亮,“二位不是灵川人吧?”

江岁晚“嗯”了一声,易了容的清秀脸上露出个客气的笑来:“偶然路过此地,见风雪深重不易赶路,于是来修整几日。”

店小二:“原来是这样。”

江岁晚状似不经意的问:“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城中为何如此冷清?”

店小二小声说:“最近妖物作祟,大家都不敢出来了!”

江岁晚露出一丝“恐惧”,“妖物?”

“是啊是啊!近来城中妖物作祟,公子夜间不管听到什么,发生了什么都千万不要出来啊!”他说完,看了眼江岁晚身后同样易了容,神色淡淡的沈弃,问:“这位公子是?”

“多谢提醒。”江岁晚指着沈弃,说:“他啊?是在下的弟弟。”

店小二:“哦,原来是弟弟。”

沈弃看了他一眼,拽了拽江岁晚的袖子,说:“哥哥,我们快上去吧。”

江岁晚点头:“嗯。”

店小二见状连忙领着他们上楼。

江岁晚微笑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埋头进食的客人。

整个客栈,安静的只剩江岁晚他们轻缓的脚步声。

江岁晚和沈弃进了房间,店小二临走时,突然朝他们说:“二位记住,晚上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去哦。”

江岁晚:“嗯?多谢提醒,我们不会出去的。对了,等一下劳烦你送些吃食上来。”

“好的。”店小二关上了门离开。

江岁晚给房间下了个隔音咒,然后对沈弃说:“这个店里的人都不对劲,尤其是那个店小二。”

沈弃:“嗯。师尊,还有那些在一楼吃饭的人,他们动作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

江岁晚:“晚上的时候小心些。”

“嗯。”沈弃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房间里倒是没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客官,你们要的吃食送来了。”

江岁晚走过去开门,店小二麻溜的进来把吃的放在桌子上,“客官慢用。”

“嗯。”

店小二见他们在桌子旁边坐下,沈弃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后关门离开了。

沈弃夹起那块晶莹剔透的鱼肉闻了闻,味道很好。

江岁晚:“听说灵川的鲈鱼味道是天下一绝。”他也夹起一块鱼,看了看那细嫩的鱼肉,然后把它放在碗里,“可惜,这鱼有古怪,不能吃。”

沈弃接过话题,“确实是,这鱼上,散发着很淡的一股妖气,估计染了妖毒。”

沈弃看向江岁晚,“师尊想吃的话,回去给师尊做。”

他记得师尊很喜欢吃鱼。

江岁晚:“那个店小二,身上也有妖气,晚上小心些。”江岁晚说着,在菜肴上施了道障眼法,做出它们被吃过的样子,顺便回沈弃的话:“好的,很期待徒弟的手艺。”

徒弟做菜最好吃了!尤其是鱼,江岁晚有些感动,徒弟真孝顺。

江岁晚又分别看了看其他几道菜,“这些菜都有问题。”

“嗯,这个上面也有妖气。”沈弃用筷子拨弄着一道不知是什么肉做的菜肴。

“等一会儿就可以让店小二来收拾东西了。”江岁晚看着那道菜,脸色有些不好,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恐怖传说。

沈弃乖巧点头:“好的,哥哥。”

天渐渐地彻底黑下来,江岁晚和沈弃商量着分头行动,他留在客栈调查,而沈弃先出去灵川其他地方调查,看看附近的百姓们是否还安全,并且时刻保护他们。

江岁晚替沈弃做了个傀儡,然后把假的沈弃放在床榻上掩人耳目。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风雪小了些,客栈很安静,应该说整个灵川都很静,除却风雪声,再无半点其它动静。

半夜。

“嘀嗒嘀嗒”——不知哪里来的水滴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非常的明显。

“叩叩叩!”水声过后,是一阵敲门声。

江岁晚起身,一把拉开了房门,客气的问:“请问找谁?”

门外空无一人,走廊上亮着昏黄的灯光,时不时的有烛火跳动。

江岁晚走出房间,合上门。

江岁晚走下楼,问:“请问谁找?”

楼下也空无一人,江岁晚折返上楼,走了半天,也还没走完那长得不正常的楼梯。

“嘀嗒嘀嗒。”水声在四周响起。

江岁晚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变成了悠长的走道,很黑,依旧是空无一人。

他转过头,想要继续朝前走,却在转头的瞬间,一滴血猝不及防的落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一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手臂横亘在他前方的地板上,断口处像是被强行撕裂开来了一样,血肉连着断裂的白骨瘫软在地上。

江岁晚顿了下,然后慢悠悠的跨过那滴血和半只人手往前走。

他很有礼貌的问:“请问方才谁敲的门?是有什么事找我吗?”他有些清冷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久久无人回应。

“嘀嗒”一声,又有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然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江岁晚抬头看去,前方天花板上,血液像小溪流一般从房顶的木板缝隙中淌落。

就在江岁晚即将往前走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终于出来了吗?

“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响起,江岁晚朝那声音的源头看过去———是一个两人高的背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前方的走廊上,他背对着江岁晚,看不清容貌。

投在墙上的影子倒是可以看出,他嘴里好像在嚼着什么,有淅淅沥沥的液体从他嘴边滑落。

“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来。

江岁晚看清那画面的时候,饶是见了不少大风大浪的他都愣住了,一股久违的寒意和惊悚恶心从心底瞬间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说:等我想一个吓人点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