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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危及生命的麻烦,着急的想离开这个地方。

裴书宴拦住了他。

魔尊既然这么急着回去,那就证明有人破坏了什么他很重视的东西。

敌人的敌人,大概率是仙门弟子或者是长老,当然也不排除是魔尊手下叛变的可能性。不过看魔尊现在这样,他回去一定会残忍杀掉那个对他造成危险的人。

为了那人的安全,裴书宴觉得很有必要拦下魔尊。

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不能杀了魔尊,对魔尊造成重创也是好的。

对裴书宴来说,魔尊就是魔尊,是会造成天下生灵涂炭的疫魔,一心灭世的魔头。

他不关心魔尊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也不关心为什么魔尊叫裴书锦。

他们只是敌人。

魔尊抓住裴书宴攻向他的剑,手掌被锋利的唤生割的鲜血淋漓。

他看上去有些着急,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一抹藏的很深的悲戚,他说:“哥哥又要拦我吗?”

裴书宴觉得这人废话太多了。他侧转手腕,挣开魔尊的手,然后一剑横在了魔尊的脖颈上。

他没回答,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魔尊不再说话,只是惨淡的笑笑。

真是可悲啊。

他从小仰望的哥哥,奉若神明的人,压根不记得他。

因为不重要,所以不记得吗?

不过没关系,他会让哥哥永远记得他。

魔尊再次和裴书宴缠斗起来。

魔尊实力很强,裴书宴自从剑法大成后,就很少遇到这么强的对手了。

何况他还是不死之身,伤口又能快速痊愈。

裴书宴面色有些凝重,脖颈间那块金乌玉散发着温和的光,使得魔尊身上的伤愈合速度慢些。

但是魔尊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才这么一会儿,他似乎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受伤而缓慢愈合的过程。

刀光剑影间,裴书宴一剑斩下了他的一条胳膊,魔尊顺道用另一只手抓着那条断臂甩向裴书宴。

裴书宴看着朝他飞过来的,血肉模糊的“兵器”连连后退。

裴书宴:“……”这也可以当武器吗?

趁着他后退的瞬间,魔尊瞬间摆脱了他的桎梏,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只留下一声意味不明的:“哥哥,后会有期。”

裴书宴没有再追,拖了这么久,那个搞破坏的人应该已经逃了吧?

他估算的不错,吞了一棵不知名植物的小白缠在沈弃手腕上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沈弃带着它隐没了身形飞速往地宫外移动,很快,他们就出了地宫。

小白回味似的吐了吐信子。困在它意识空间里的孤辰的魂魄见状,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还是问了句,“你怎么什么都吞?”

小白“啊”了一句,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他:“因为我胃口好?”

孤辰:“……”虽然感觉很怪,但好像也没毛病。

沈弃带着小白路过魔宫。

冲天的火光吞噬着这片奢靡繁华的宫殿,一片混乱中,沈弃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满屋顶乱窜的云霏意。

沈弃收回眼神,感知了下江岁晚的所在地,然后立即朝那个方向赶去。

云霏意在魔宫的屋顶上跳来跳去,一边打量着这地方,一边凝聚火球到处放。

嘿嘿,她还是第一次来魔宫,好奢华啊!

大师兄交代的任务果然好玩!

一帮气急败坏的魔头刚赶过来就看到满世界放火的云霏意,气的肺都快炸了。

“卑鄙无耻的仙门人,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住手!”

“啊啊啊!你烧我宫殿干什么?!那是我屠了一个城才获得的奖励!”

“住手!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

云霏意一袭红衣灼灼,在漫天大火中笑靥如花,她看了眼朝她冲过来的众人,“轰”的砸过去一个火球,然后转身就跑。

她朝下面捣乱的众弟子大喊:“走了!任务完成,大家快跑。”

“收到!”众弟子闻言纷纷炸出个无影符,然后跟着云霏意溜之大吉。

跑出一截距离,云霏意对众弟子说:“好了,别个门派前来支援的弟子应该也到了,你们先去各自救援,然后再一起汇合。”

众弟子闻言纷纷点头离开。

唯独叶青阳没走。

云霏意不解,“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这里有一股让我很不舒服的气息。”叶青阳皱着眉,问她:“二长老,您是要去找师尊吗?”

叶青阳的师尊,裴书宴。

“不舒服的气息?可能是魔气太重了?”云霏意挠挠头,想了想,说:“不,我得先去找我那体弱多病的三师弟。”

大师兄和小师弟武力值高,她并不担心。

而黎宿,黎宿的身子骨弱,在这种混战的场合反而更容易出事,况且她刚刚用玉佩传音,黎宿并没有回她,这也就意味着,黎宿可能出事了。

她得尽快找到黎宿。

云霏意对叶青阳说:“你先去找掌门,等会儿我们再汇合。”

“好的。”

云霏意见叶青阳走了,于是开始疯狂搜索起黎宿的气息。

好半天都没有察觉到,要么是离的太远,要么就是他现在气息微弱,已经到了无法被察觉到的境地了。

云霏意从空间中用灵力夹出一只长着翅膀的闭着眼睛的小虫子,她抖着手在小虫子身上滴了一滴血。

这虫子还是她从黎宿那里偷来的。

那虫子吸收了那滴血,立马就睁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云霏意用灵力化成的小棍子戳了戳它,说:“走,去找你主人。”

小虫子扭了扭,“吱!”

……

封印已成,疫种被尽数镇压。

江岁晚收回结印的手,还没睁开眼,便“哇”的吐出一口血。

血迹滴落在泛着蔚蓝色光晕的,还未完全散去的封印大阵上,晕开点点水波一样的光。

“小师弟!”裴书宴上前扶住他,问:“伤到哪了?”

江岁晚睁开眼,咳了几声,又吐出几口血,回答他:“经脉和心肺。”

那些成千上万的疫种横冲直撞,伤到了他的经脉,五脏六腑都颤抖着,痛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裴书宴翻了翻,从空间里拿出颗药给江岁晚吃了。

江岁晚缓了缓,抬头看了眼周围,还好,疫种被封印了,大家也都还在。

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江岁晚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就在这时,江岁晚忽然看到了一道越过众人朝他跑过来的身影。

那人身上受了很多伤,白衣染血,脸上带着笑,一双眼像是早春的风,清澈又温柔。

江岁晚听到了一声清朗的:“师尊!”

那声音温柔,顺着风飘进耳朵里,轻若鸿毛,落在心上,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