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图谋不轨:病娇徒弟别过来 > 第246章 原来师尊也喜欢我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沈弃想要打断他的献祭,可是没办法,这样的献祭无法被打断,除非献祭的人被主动放弃。

一旦献祭彻底开始,将再也没有人能救他的师尊。

沈弃很怕,怕的连手都在抖。

他先前和君羽交战时的伤还没好,整个人都血淋淋的,露出的皮肤血肉外翻着,伤痕刻骨,看上去狼狈又卑微。

他紧紧的攥住江岁晚衣摆,手腕上的伤在江岁晚洁白的衣衫上晕开一片血红的色泽:“师尊,我什么都不要。”

“我不惹师尊生气了,我不强迫师尊了,师尊,求求你,别离开我。”

“师尊,”沈弃眼眶红得厉害,“只要你停下来,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不强求了。”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师尊对任何人都心软,却唯独要抛下我。”

“师尊,我怕。”

沈弃太怕了,他甚至想,师尊不爱他就不爱吧。

讨厌他,恨他都可以。

不要他了……也可以。

他只要师尊活着,只要师尊好好活着。

江岁晚垂眸看着他,看了很久才轻声说:“对不起。”

他找到了解开那个大阵的方法,只是可能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他的生机,他的命。

他原本是没那么想献祭自己的,他有私心,他不无私。

况且,小七可以保住他的魂魄不散,虽然概率不高。

不过就算最后护不了,他也会把自己的一缕灵魂剥离出去,只要自己不魂飞魄散,小七就不会死。

这是他能给小七的,最好的结局。

而且,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阵法运转,等到它完全运转起来,吸食在场之人的生机,那时候,所有人都逃不了。

他的师兄师姐,那些无辜的弟子,他的好友,被那些腐蚀血肉的雨害死的无辜百姓……以及沈弃。

他唯一的弟子。

可是现在,沈弃却拽着他的衣摆,一遍遍的求他不要走。

那么卑微。

江岁晚结印的手顿了顿,却没停,眼眶也一点点红了。

“对不起?”沈弃呢喃着江岁晚的话,忽然起身轻轻扣住他的手腕,他唇角扯了扯,然后五脏六腑都痛的扭结在一起,可他却在剧痛中笑了出来。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沈弃笑着笑着,眼泪落下,滚烫炙热,落入他们脚下的大阵,他说:“谁要你的对不起。”

江岁晚忽然觉得很难过,心脏好像被人挖去了一块,空荡荡的。

他身上有漫漫灵光溢出,他在一片炫目的光里朝沈弃笑了一下,一滴眼泪滑落,砸在了沈弃握着他的手背上。

沈弃看着江岁晚湿润的眼眸,忽然问:“师尊,你……有没有一点喜欢弟子?”

“哪怕就一点。”

其实是有的吧。

江岁晚想,不然他也不会对沈弃无底线的纵容,明明自己被那样对待,见到沈弃受伤却依旧心疼。

只是他从未接触过那么强烈的情感,那么炙热的真心。

他前世的时候被抛弃习惯了,所以在面对爱意时反而会不自觉的感到恐惧,下意识的拒绝。

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不肯面对。

可是如今,还有承认的必要吗?

他不说话,沈弃脸色在他的沉默中一点点苍白下来:“我知道了。”

“师尊一定很恨我。”

江岁晚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揉了揉沈弃的头,说:“我从未恨过你。”

沈弃闻言,忽然怔住了。

无数灵光自江岁晚身上飞出,他看着沈弃,抬手轻轻擦去了他眼角的泪。

沈弃却明白了,他忽然按住了江岁晚的手,有些讽刺笑着:“原来师尊也喜欢我。”

“师尊也喜欢我……”他大笑着,又爱又恨的情绪在心脏处撕扯着,导致他整个人都有些癫狂的样子:“原来……不管是爱是恨,我始终都留不住师尊。”

“师尊,我好疼啊。”

那一刻,江岁晚甚至不敢去看沈弃的眼睛。

献祭缓缓开始,漫漫灵光自江岁晚身上飞出,然后落入大阵,一点点的瓦解那些阵法。

沈弃忽然安静下来,他抓着江岁晚的手腕,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在这寂静中,江岁晚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果然,下一刻,沈弃忽然抬起头,幽紫的眼眸爬上了无数血红的丝线,像是被鲜血浸染的水晶。

沈弃勾唇笑了,不同之前的任何一个笑,是江岁晚从未见过的冰冷:“师尊。”

沈弃微微歪头,看向江岁晚,似乎有些不解:“我都说了,我好痛。”

他牵起江岁晚的手在唇边落下一吻,眼眸依旧完全被那血色覆盖:“您为什么不抱抱我呢?”

江岁晚看着他的眼眸,忽然觉得一阵刺痛和心慌。

衣袖随着沈弃的动作滑落,江岁晚忽然看到沈弃手腕上一个鲜血淋漓的咬痕。

那一瞬间,江岁晚忽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为什么沈弃手腕上会出现那么深重的咬痕?!

脑海中一直存在却又屡次被他忽略的那些疑问,忽然在这一刻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他之前受了伤,却没有任何伤口,难怪他察觉不到痛意,难怪雪晴尘咬了他他手腕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那抹钻入他身体的金色梵文或是小七的缘故,原来不是。

原来是沈弃!

江岁晚在这一刻瞪大了眼睛,他反握住沈弃的手,看着那处鲜血淋漓的咬痕:“你干了什么?!”

“我的伤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江岁晚身上那些四散的灵光停住了,也不能说是停住了,应该说是转移到了沈弃身上。

沈弃盯着他,眼尾冒出细小鳞片,衬着那双血红的眼眸,有一种冷冰冰的妖艳。

“师尊可以抱抱弟子吗?”沈弃答非所问,只是重复:“弟子好痛。”

江岁晚想要停下那献祭,可是却无法停下。

不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崩溃的人变成了江岁晚,向来的冷静淡然被慌乱震惊绝望击溃,江岁晚扶住沈弃:“沈弃,我不管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停下!”

沈弃受了很重的伤,一直撑着没有倒下,现在却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倒在了江岁晚怀里。

江岁晚扶着他,跪坐下来。

沾血的手抚上江岁晚精致眉眼,沈弃看着江岁晚失态的模样,颇为愉悦的笑了:“师尊,原来你也会心疼。”

“原来你也会害怕。”

沈弃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尤其是在有关江岁晚的事情上。

经世镜的预言始终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把刀,日日搅得他不得安宁。

于是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护住师尊的方法。

是一个古老的禁术和一种几乎绝迹的蛊。

那禁术早在他第一次强迫师尊的时候就种下了。

至于蛊,是在那禁术起作用后,在上清告别之际,他吻师尊时,给师尊下的。

预言说师尊会死于一场大战,师尊会在那时献祭,魂飞魄散。

他不接受那样的命,他也从不信命。

他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