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君,你终于来了!”
足足有三米多高的布蕾直接将山治抱在空中,激动地原地转圈,随后又赶紧将其放下,满脸担心地左摸摸、右看看。
“波克慕斯说你被那个老混蛋带走了,快把我急死了,那家伙没怎么样你吧?”布蕾满脸担心。
按照原定的计划,山治是要乘坐波克慕斯的那艘船前往蛋糕岛的,毕竟布蕾的能力虽然好用,但她和山治见面的事情算是私底下的,哪怕布蕾没有避开别人的意思,大妈应该也从自己的孩子那里多少收到一点消息,但用这种方式把人接过来多少有点不重视在里面的。
所以布蕾最后把山治送到了他原本的房间里后,就走镜中直接先一步去了蛋糕岛,而山治则是由波克慕斯带队前往蛋糕岛。
可大妈对山治前几天闹出的动静有些不满,担心山治在晚宴的时候搞小动作,于是就下了命令,让伽治等人去和他好好聊一聊。
这不,在前往蛋糕城的途中,山治被伽治截住,随后伽治以文斯莫克家族以及大妈的命令为由,让波克慕斯离开,从而留下了山治。
波克慕斯对文斯莫克家族不太感冒,毕竟说什么他也是正儿八经的战斗员,有着三亿多的赏金,但大妈的命令他却不敢违抗,至于伽治会不会假传圣旨来吓唬他,波克慕斯觉得对方应该没这个胆子,只能带着人先一步离开,同时山治一开始也没觉得伽治能怎么着自己,上次又光顾打架了没谈正事,便也同意留下。
结果没想到自己被伽治拿捏,狠狠揍了一顿。
随后在城门口等待山治的布蕾等到了波克慕斯却没见到山治,心里立刻就急了,因为山治每次战斗后都会落得个精疲力尽的下场,让布蕾对他的实力不是很自信,再加上伽治喜欢搞点阴间手段,便赶紧叫了几个兄弟准备去找伽治算账。
没办法,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战斗人员,一个人对上伽治一家还是有点虚的,不过眼下正值宴会召开之际,除了一些真的对此不太感兴趣,主动申请去万国周围执行巡防任务避免敌人趁机偷袭的人以外,夏洛特家族的主要成员基本全部都在这里了。
所以布蕾一招呼直接叫了好几个,不过还没出发呢,就传来消息说草帽一伙儿赶到了,于是她就赶紧过来了。
当然,她之前叫的那些兄弟们自然也都跟来了,此刻正看着被布蕾不断关切的山治恨的牙痒痒。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些就是你的伙伴吧,给我介绍一下吧。”
布蕾看向草帽一伙,因为大家伙基本都是正常人类的身高,除了弗兰奇把自己一直往高大威猛方向改造以外,基本都在一米七八左右,导致布蕾看他们就像看小孩子一样,还得低着头。
“诶,布琳,你也在啊!之前我去找你,结果发现店铺被拆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没,布蕾姐姐,就是那里生意不怎么好,我想换个地方。”布琳赶忙解释道。
“哦哦,这样啊,那就好,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和姐姐说。”
“没有,没人欺负我。”
“布蕾,我来和你介绍一下。”
山治拉着布蕾的手,开始按顺序一个个介绍自己的小伙伴,当轮到乔巴的时候,山治还特意多解释了一句。
“真的?”布蕾露出惊喜的表情,“现在就可以吗?反正宴会还要一会儿才能开始,你们先去我那里坐一会儿吧。”
说着,她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几人往自己家走去,至于兰道夫直接被她赶到了一边,而那些原本被她喊来撑场子的人也都直接无视,甚至连一句介绍都没有,便留他们在风中凌乱,一脸懵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怀疑布蕾到底和谁是一家人。
“放心吧,不会迟到的,我这里离妈妈的宫殿很近,一会儿就到了。”
布蕾带着大家不断往中心区走去,最后停在了一栋蛋糕别墅面前。
至于位置嘛,和大妈的宫殿直线距离应该有五十米,不能再多了。
一进屋,布蕾让大家随便坐,端完茶倒完水又准备去给大家拿点心,却被山治突然拉住。
“不用这样,布蕾,先让乔巴帮你看看吧。”
山治看出了布蕾心中的纠结、期待以及胆怯,估计是害怕他们以此为要挟向她索要什么东西,不过山治却让她安心,并默默在队内语音里否决了卡尔要拿此事做筹码进行交换的提议。
最后位置定在了布蕾的卧室里,只见她平躺在床上,双手局促地抱在一起放在小腹上,乔巴则是站在床边对她脸上的伤疤进行检查,山治在一旁守着,至于其他人,则是都在客厅等待。
很快,乔巴就检查完了。
说实话,相较于他之前进行过的其他手术、或者治疗,这次的工作真的是再简单不过,要不是山治很重视这件事,乔巴根本不用检查十分钟,三十秒真的不能再多了,多次义诊让乔巴早就练出了快速诊断病症的火眼金睛。
以这个世界的人的情况,要不是布蕾受伤的时候年纪有点小、体质较弱、后面又没有照顾好的话,就算正常让伤口痊愈,也不至于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疤,你看路飞、索隆他们,在遇到乔巴之前,战斗时也经常受伤,但到现在也没留下一处明显的伤疤。
所以乔巴的治疗方案很简单,把留疤的地方重新划开切除,让伤口重新愈合,以布蕾目前能力者的体质,就算乔巴什么都不干也能正常愈合,或许会留下浅浅的伤疤,但只要配上乔巴的特效药膏,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了。
随后,乔巴开始一点点和布蕾解释,用了很多专业术语,从手术开始到结束的每一个细节都说的很详细,山治在一旁听着,也知道这种疗法固然很有效,但对布蕾来说难免有些残酷。
毕竟那段经历可是她最痛苦的记忆,以至于其影响一直延续到几十年后的现在,眼下再次动刀无疑是让对方重新体验当年的痛苦,就算再山治这个外人看来,都实在有些残忍,更别说对布蕾本人了。
但在乔巴这个医生看来,这就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因为疤痕已经定型,到现在差不多四十年了,要用缓慢疗法的话,花费的时间实在有点长,而且还不保证一定会见效,而划开简单粗暴,恢复好的话,以布蕾目前的体质,说不定两天就能拆绷带了。
山治苦口婆心地劝说,希望布蕾能够理解,可布蕾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山治君,你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第一次见我,没有嫌弃我的人,我相信你。”
乔巴歪了歪脑袋,合着我不算人吗?呃...好像真的不算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
“乔巴医生,拜托你了,请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算失败也没关系,反正我这些年都已经习惯了。”
“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的。”山治也握紧了布蕾的手,随后一脸郑重地看向乔巴,“乔巴,拜托你了。”
乔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躺在面前的是个全身骨骼经脉尽断、多处大出血、多功能器官衰竭、心脏停搏已经宣布到阎罗殿报道的病人呢。
一个美容小手术而已,他也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弄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奇怪,真是奇怪。
大人的世界果然好复杂,小鹿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