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尔,你听到长官说什么了吧?他竟然要冒死回到柏林地下堡垒中,这简直是疯了!我觉得现在最好的抉择就是我们这些人带着他往阿尔卑斯山附近的指挥部撤离。”
布格道夫从指挥部里走出来后就拉着凯特尔的手,他本人对画家是绝对的忠诚,他宁愿自己留在柏林带领残存士兵抵抗大明军队,也不愿意看着他的皇帝死在柏林。
“不不不!这是他做的决定,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他一个人从无到有的创建了一个横跨欧陆的庞大帝国,转眼金庞大的帝国就要分崩离析了,这换谁也受不了。”
“布格道夫,你跟他这么长时间了,应该知道他的脾气和性格,他是一个不愿意轻易放弃和投降的人,如果他的性子软弱,那么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会获得成功,也不可能带领着千百万普鲁士人向前奋斗。”
凯特尔的手按在布格道夫的肩膀上,画家做出的决定谁也没办法改变。
宣传部长戈尔站在门外也听到了画家的决定,对于好友所做的决定,戈尔是无条件支持的。
“戈尔长官,你带着家人们快离开柏林吧!前往鹰巢继续抵抗!”
凯特尔在看到戈尔的家人出现在后面时,他劝说着戈尔离开这里,毕竟戈尔不是个军人,他没有必要死在柏林。
可没成想戈尔竟然要带着家人一起回到战火纷飞的柏林城区,而不是在这相对安全的郊区。
“不不不,凯特尔元帅,你这是将我看成了普鲁士懦夫。”
“如果我们的画家皇帝死在了柏林,那么整个普鲁士就失去了精神支柱,他比我更加重要。”
“更何况画家皇帝能为国死战,我作为国民冲锋队的负责人,有义务要率领着这支城防力量参与到接下来的战斗中。”
戈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逃命请求。
一天后,趁着夜色,画家带领着他的文武百官们乘坐汽车回到了柏林城内。
似乎每个时代的落幕时刻,君主和大臣们都会以死明志。
......
从东线到柏林的这段路上,行军的部队绵延千里,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
行军盛况吸引了很多乌兰百姓们的窥探,他们都不清楚这些来自东方的军队会对他们怎么样?还是把他们当农奴一样?还是比农奴更惨?
那些普鲁士人占领乌兰之后,乌兰的百姓对普鲁士人有统治价值,普鲁士人采取了温和的方法治理这些乌兰百姓。
不过随着普鲁士军队的落败,在撤离过程中的普鲁士军队可一点也不再绅士了,特别是武装亲卫队的士兵在缺乏补给的情况下闯入村子中掠夺粮食。
生活在莫勒克村的村民泽里科夫跟他的同乡人全都来到村口观察着眼前的东方军人,这是他们见到过最精锐的部队。
让这些乌兰农民们震惊的是这支部队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士兵是步行的,士兵们全部都是坐在卡车和装甲车上的。
在这支机械化部队后面跟着的是乌兰农民们非常熟悉的沙俄人,最要命的是在这批沙俄士兵里面还混着蓝帽子士兵。
这蓝帽子士兵的存在太过于扎眼,以至于这些乌兰村民在看到有这些人后已经想好了怎么跑路。
有些甚至还以为鞋匠的兵打回来了,要把他们这些叛徒送到矿场干活。
就在村民们议论纷纷商讨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一支沙俄步兵小队脱离了大部队向着村子里开来。
这支小队可把莫勒克村的村民们吓坏了,他们过去20年里见过不少沙俄步兵小队,按照他们以往的经验,这特么的绝对是征粮队。
“快跑,这些混蛋征粮队来了!”
“这不是大明人的军队!是鞋匠的军队!”
“我的上帝啊!鞋匠起死回生了?这些混蛋怎么活了?”
“完了,我们的粮食保不住了。”
“跑?怎么跑,这些人都有枪,你们不要命了?征粮队会把你们打死的,现在最好的活命方法是把家里的粮食和黑面包全部交出去!”
惊慌失措的村民们最终在步枪的威慑下一个个的站在村口不敢乱动,他们只祈祷这些“征粮队”是要粮食的,而不是要命的。
“鞋.....鞋匠万岁!”
“乌拉~”
“达瓦里士,我们真没有当普鲁士人的走狗,我们对鞋匠司令忠心耿耿,粮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吓傻了的村民们高呼着万岁,他们没人敢抬头好好的瞧瞧眼前的沙俄士兵到底是不是鞋匠的兵。
“泽里科夫,泽里科夫,你过来!”
一声叫喊着让躲藏在人群中的泽里科夫心凉半截,这特么的自己已经把头低下去了怎么还能被认出来?莫非他们全家都得被送入劳改营?
“画....鞋匠万岁!”
“长官,您饶了我们全家吧!我真不反对鞋匠司令啊!”
泽里科夫低着头哆哆嗦嗦的站在人群前面,当他站出来的时候,其余的村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泽里科夫,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到了泽里科夫的耳朵里,有些懵圈的他抬头一看,眼前穿着少尉军装的人正是他的弟弟阿罗乔姆。
“阿罗乔姆?我的上帝啊!你还活着?你现在是军官?内务部的?”
“鞋匠司令是不是打赢了复活赛?”
眼见2年前被抓壮丁的弟弟阿罗乔姆活着回来的泽里科夫内心是既激动又害怕,他不清楚自己的弟弟怎么穿着这身衣服。
“什么鞋匠打赢了复活赛?他还躺在墓园里呢!”
“我的这支小队全部都是咱们乌兰人,现在我们的身份不是内务部,而是督战队。”
“今天刚好路过家乡,想着给你报个平安,顺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乌兰人迎来了东方的上帝,迎来了东方的青天大老爷。”
“以后咱们不用害怕沙俄人了,乌兰的百姓们不用做农奴了。”
阿罗乔姆大声的向村民们说道。
“什么?好小子,我还真以为你他娘的是鞋匠的达瓦里士了!”
“话说咱们乌兰人怎么能当督战队了?这之前不是沙俄人当的吗?咱们乌兰人不是灰色牲口吗?”
泽里科夫打量着眼前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例还是乌兰农民们真不用当灰色牲口了。
“哥,东方的大明皇帝要咱们乌兰人治理沙俄人,需要咱们压制他们,毕竟咱们跟沙俄人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不会跟他们和好。”
“你让大家准备点吃的喝的,犒劳犒劳王师。”
“那些士兵们都很和善,他们不会伤害普通百姓的!”
“日后大明帝国还会给大家分土地,以后咱们乌兰人都是自耕农了!”
阿罗乔姆给哥哥泽里科夫科普着大明帝国的政策,以后被压制在下面的乌兰人要爬到沙俄人的头上了。
随着大明帝国的兵锋持续推进,沿途的洋人百姓们一个个欢天喜地,特别是乌兰人,踊跃的要加入大明外籍士兵,希望能够向新帝国表达他们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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