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压力如山,他跪在地上,“皇上,臣一定竭尽全力。”至于会不会好,他就不能保证了。
这个心悸不是先天的,他现在还要找出来,究竟是什么诱发了二阿哥的心悸。
于穗岁看着,二阿哥若是让人毒害的,那秀贵人跟张常在,这两个是过了七八年后,才被人推出来顶罪的。
那么现在。凶手现在在后宫。
还有就是后来的秀贵人跟张常在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被人以为知道了什么。
乾隆现在控制着自己的脾气,现在要做的是给二阿哥治病,不是发脾气,他忍着自己的怒火,安排了事情后。
看着于穗岁她们:“现在都回去。”他现在谁也不想看到,又深吸一口气,“额娘,儿子就不送你回去了。”他要在这里守着。
太后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皇帝,你在这里守着永琏,我自己回去就是。”
回去的路上,因为于穗岁跟高贵妃她们不是一个方向,在路口就分开了。
回到储秀宫,还没坐下,张常在就瘸着一条腿,跳着过来问情况了。
“说是心悸。其余的我也不知。”于穗岁说道。
张常在:“二阿哥以前并无这个病症,怎得突发了这样的病?”二阿哥身体很是康健,如今才八岁,已经能拉起三力的弓来,皇上上回还赏赐了二阿哥一弯新的弓。
于穗岁:“可能是人为。”天灾人祸,在这宫里,很多的事情是人为。
天灾会比较的少。
张常在不说话,沉默良久,“皇后娘娘如何受得。”这样的事情,皇后娘娘那样的看重二阿哥,如何能承受这样的事情。
“说不定院判会有好的办法。”于穗岁肯定要救啊,只是她还是要想个办法,这有一就有二的。
说不定前脚救了,后脚又要立刻的补上。
张常在双手合十,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后,说,“盼着菩萨保佑二阿哥度过这一劫。”二阿哥也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性命垂危,她也说不得什么话,做不得什么事。
只盼着他好好的渡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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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二阿哥的病,纯妃的日子艰难了起来。
她先是被皇后直接下懿旨,不许出她的永寿宫,又被皇后将三阿哥直接让人接走,住进了阿哥所。
乾隆对皇后这样的行为,也默许了。
太后看着皇后这样,也没有说什么,这个宫里,以前太过太平了。
如今出了一点的事情,竟然是关皇子。
“盯着一点,看看宫里的嫔妃,到底有哪些有异动。”太后现在只能自己出来,她早就不想管后宫的事情了。
以前孝敬宪皇后去了那几年,她代管后宫的时候,心力交瘁,等到乾隆继位后,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要再管这些。
是直接的交给了乾隆跟皇后两个人。
她想着自己在寿康宫里颐养天年的,毕竟孝敬宪皇后跟先帝都是五十多岁就去了。
圣祖皇帝的命长,可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还是想着好好的享受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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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那边直接让高云从来查,高云从一直是负责内奏事出的太监总管。
他从来不参与后宫的里事情,如今乾隆将事情交代给他,那就是连着李玉、吴书来都有些不够信任他们能解决了。
于穗岁对这个高云从,没有从原主的记忆里翻出一点东西来,只是知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太监来着。
青果提醒道:“娘娘,你又忘了,高总管以前还跟娘娘有旧。”
“哈?”于穗岁这个很懵圈,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翻出来,现实生活里告诉她,他们有旧。
“娘娘你忘记了,以前高总管还是小太监的时候,你还救过他一命。就是前两年,他落水了,还是娘娘捞起来的。”不过这个事情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于穗岁现在:“……”原主的记忆不会又跟上一个一样,给使用了记忆消消乐的非正常的手段吧?
于穗岁都怕了这样的事情。
好在于穗岁翻一翻,从犄角旮旯里翻了出来,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乾隆的嫔妃,是皇后宫里的管着鲜花供果的小宫女。
青果那个时候,也不是她的宫女,是刚刚进宫不久,被姑姑罚得在花园里偷偷哭的小宫女。
高云从那个时候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太监,不……现在高云从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已经是乾隆的内奏事处的太监总管了?
不是,这个升职加薪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她最开始的怎么没有翻出来?
这样好的关系,那必须得用上啊!
“娘娘想起来了?那个时候高总管落在湖里,还是娘娘救上来的,在圆明园的湖里。”青果补充道。
于穗岁:“想起来了,就是想着怎么他高升的速度这样快,我都以为是两个人了。”这个想不到,年纪轻轻,已经是乾隆的心腹了。
青果见于穗岁终于是想起来,建议道,“要不奴婢去找高总管问一问消息?”这个情况看着有些不妙啊,这一把火不知道会不会烧到储秀宫来。
于穗岁拒绝,好钢要用到刀刃上,“不用,这个事情不是还没有查出来,咱们不要到处活动,以为是我们做的。”现在不要做让人怀疑的事情。
既然几年后才推出来,那就是现在高云从也没有从她这里查到什么东西。
要不就是现在处理。
皇后醒了,听到说二阿哥的病可能要跟随他一辈子,又晕了过去。
二阿哥的前程,是不允许他要有这样的病的。
乾隆现在也是眉目阴郁,心情如即将过境的台风,他责令太医院一定要医好二阿哥,否则提头来见。
太后听到这个,嬷嬷的关紧了寿康宫的大门,这个时候,皇帝就是老虎的屁股,根本就摸不得的。
想想先帝当年,因为年贵妃事情,有几个太医可是直接将棺材都准备好了的。
最后还是年贵妃替他们求情,他们才保住了命,摘下乌纱帽回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