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谦太妃并没有那么多的势力,她爹是在内务府里做事,可这几年,也从未受到过重用。
乾隆很明确的知道,谦太妃说的不是全部的真话。
她只说了一半。
高云从那边拿谦太妃,暂且也不能严刑逼供,毕竟先帝三年的服丧才结束不久。
皇上自己还在标榜自己遵从先帝的遗志。
他要是严刑拷打了谦太妃,传出去皇上名声受损的话,他自己也保不住自己的狗命。
于穗岁对此也是关注的,高云从也时不时的露出一句两句,看似无关紧要的,但却有用的话出来。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多做,于穗岁跟青果说了后,也就再也没有了。
乾隆的人,只能是乾隆的人。
跟谁走得近,都是两个人的末日。
于穗岁从景山回去,到了储秀宫里,无语问天,她就不能有一天,是可以跟美人好好相处的。
张常在的脚已经好了大半,过来看着于穗岁瘫在榻上,关切的问道:“是今日跟贵妃娘娘一起煮茶不开心吗?”秀芝是很喜欢贵妃的,上回回来就说贵妃实在貌美。
她很是羡慕皇上。
怎么今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听人说,大阿哥出了事情,还跟先帝有关。”于穗岁说道,这非要往这个上面扯的人,于穗岁看着有些奇怪。
幕后的人是要害她?还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乾隆的儿子一网打尽?
不管是哪一种,于穗岁都烦,这样的人过来影响她的约会。
张常在也知道大阿哥出事,但是她对大阿哥并不关心,当年哲贵妃抢在皇后前面,生下大阿哥,那个时候她还是王府里的小丫头,也知道皇后因为这个事情,伤心难过。
是以到如今,她也是对大阿哥这个人,并没一点关心。
“这个事情又跟你没有关系,你在这里忧虑什么。”张常在觉得这个事情,肯定是跟于穗岁没有关系的。
她不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而且就秀芝的周围,也没有人能帮着做这个事情。
“我是在跟贵妃喝茶的时候听到的,影响了我的心情。”于穗岁说道,这个不是跟她有没有关系的事情,这个事情百分百的又要牵扯到她怂恿乾隆不去皇陵。
总之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会绕到这一个点点上来。
仿佛是她这个事情,引起了后面的所有的事情,她是源头,是这一切坏事的源头。
张常在想了一下,要是她跟贵妃聊得正欢,听到这样的消息,是会影响心情的。
“贵妃那边,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可以拒绝。”张常在听于穗岁说,她很开心,可是她也担心高贵妃,高贵妃从在王府里的时候,就特立独行的。
她不跟后院里的任何的格格们来往,后来入宫了,她也不跟任何的嫔妃交好。
她听人说,高贵妃很是清高孤傲,看不起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人,她跟秀芝刚刚好又是这个里面,没有读过书的人。
她们只是略微识得一些字,并没有什么大的文化,能够看一些简单的书。
若是要涉及到那些四书五经里的书,她是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的,那些都是很厉害的人才能看懂的。
她还听说贵妃喜欢读史书。
于穗岁不想拒绝,“张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很喜欢跟贵妃一起的。”张常在说这个话,肯定是不是嫉妒,只是担心她位分比高贵妃低。
这个要是高贵妃说一些什么,她肯定是不能反驳,只能忍着。
张常在:“你喜欢就好。”她也不是要秀芝只跟她一个人玩,只守着储秀宫,只跟皇后好,经过这一次二阿哥的事情,张常在对皇后的滤镜,也碎了一大半了。
皇后明知道秀芝是什么样的人,还要将那些不好的话,用来攻击秀芝。
也就是秀芝大度,没有计较这些。
-
张常在傍晚的时候,又突然被皇后叫了过去。
长春宫里,皇后看着张常在,又看她的脚似乎有点不方便.“你脚受伤了,怎么不说一句?”要是知道,她也不会这个时候叫她过来的。
张常在脸上带着柔顺,“皇后娘娘,奴婢的脚不要紧。”她的脚已经差不多都好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比这个更严重的,只不过秀芝觉得她的脚严重。
声势浩大的请了太医过来看,又让太医给开了药方,整日的吃着。
还有那个猪骨的汤,也是一直炖着的。
皇后蹙眉,眼神扫在张常在的脸上,“如今你是皇上的嫔妃了,怎么能再称自己是奴婢?”莲蓉现在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
张常在立刻认错,“是,是臣妾糊涂了,说错了话,还请皇后娘娘宽宥。”她也不是皇上的女人,可…算了,她家里也因为这个,全家都从富察府里搬了出去,夫人更是给她们家里送了一个小院子,供她们全家居住。
皇后听到这个,心情好了一点。
“我让你过来,是想要问一下,最近璟妃有什么喜欢的没有?”再有十来天,就是秀芝的生辰。
是她捡到秀芝的时候,作为了秀芝的生辰。
以往是没有过的,可今年必须得大办一场才是。
张常在回忆了一下,于穗岁喜欢什么,喜欢的东西有点多,她说自己是貔貅转世,最喜欢的就是黄金。
“黄金?”张常在说了后又怕皇后误会,觉得于穗岁是一个市侩贪财的人,“璟妃娘娘只是喜欢黄金的摆件,臣妾上次去她那里见到太后送了璟妃不少黄金做的摆件。”
“臣妾猜测,璟妃娘娘是喜欢黄金的。”张常在当然知道于穗岁喜欢黄金,她自己也喜欢黄金。
有钱才能在宫里过好日子,有钱了才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若不是秀芝给了她钱,她现在哪里能有好日子过。
皇后娘娘给了她皇上女人的名分,剩下的就是照着宫里的规矩来,她不能怨皇后。
可是她的日子也是真的过不好,她跟秀芝那两个月的日子,有多么的难熬,那可是盛夏的时候。
两个人屋里都没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