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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沈暮春被关门声吓到。

兰元澈忙伸手去捂她的耳朵。

“没事,别怕。”

地上的兔子没人理。

他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

刚刚发生的一切全是用蛇尾干的。

沈暮春也反应过来了。

“元澈,你别这样。”

她今天心情好,不想看他们打架。

偏偏垂耳兔不如人愿。

“你放开她!”

小木屋的门打不开。

它翻窗进来的。

上一秒还是只兔子,下一秒就变成人。

他迅速扯了片叶子当遮挡物。

野兔子也奔过去找掩体。

它刚藏好,垂耳兔又被蛇尾杵了一下。

整个人当即瘫倒在地上。

“姐姐~他打我~”

那虚弱的样子让沈暮春想到绿茶。

她忍不住深呼一口气。

兰元澈自然没错过这细节。

蛇尾抬起又落下,犹如一柄沉重的链锤,生生把地面砸了个坑出来。

躲过一劫的垂耳兔顿时火冒三丈。

“你干什么?”

要不是自己手快,将那只废物兔子拎走。

现在地上就不止有一个坑。

还会有一个兔肉饼。

脏了他屋子不说,雌性看了还得哭死。

垂耳兔不想看她哭丧着脸。

“你又干了什么。”

兰元澈说完,蛇尾再度出击。

沈暮春立时站了起来。

“等会,先等会,你说他干什么了?”

这二人在她面前打架不是头一遭。

但兰元澈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沈暮春猜测,定是垂耳兔背地里干了啥,才能惹他发这么大一通火。

地上那个坑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偷我东西。”

兰元澈的语气很平淡。

蛇尾没击中,就迅速收了回来。

沈暮春这才扭开脸去。

“兔兔,你又干了什么?”

之前垂耳兔就常背着她,干些小偷小摸,被巴赫带狼群撵了不知多少回。

事后沈暮春知道,少不得一通教育。

可垂耳兔总在嘴上好好好,转头又犯。

巴赫也是看她的面子才不计较的。

否则,自己那点家当,怕是不够赔。

兰元澈说垂耳兔偷东西。

那肯定偷了,谁也帮不了他。

“你把东西拿出来……”

沈暮春以为,垂耳兔是蛇口夺食。

乖乖拿出来这事就过去了。

结果他只红了眼。

“姐姐,他有什么好,你总是向着他!”

进门时垂耳兔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被蛇尾搡出门去,他才惊觉。

那是大黑蟒的人形。

竖瞳,冷脸,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雌性跟他在一起不舒服。

所以,垂耳兔才赶忙翻窗进来救她。

谁知雌性还是一如既往地护着那条巨蟒。

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流浪兽长得不好看,人形更可怖。

雌性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她的择偶标准怎么与其他雌性大不同。

“兔兔,我没向着他。”

沈暮春知道垂耳兔在撒娇。

可眼下情形,不是她哄人的时候。

“你究竟拿了什么东西,拿出来。”

沈暮春的语气夹杂着不耐烦。

垂耳兔听见,心里更酸。

“我没有!”

生在兽世,本就是弱肉强食。

到谁手里就是谁的。

什么偷不偷。

那条蟒就会躲在雌性背后。

比他还废物。

有本事就打一架。

反正自己是不会交出去的。

“你……”

沈暮春还想劝说。

兰元澈已经按捺不住了。

蛇尾猛地弹出去,将垂耳兔按在地上。

失了庇护的野兔子被吓得乱窜。

沈暮春看见,没法不管。

“元澈,元澈,他还是个孩子!”

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说这种话。

但垂耳兔才在自己眼里,确实是个孩子,还是只没受过教化的小兔子。

沈暮春又如何与他计较。

“你觉得,我很过分?”

兰元澈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脸上。

沈暮春想都没想就摇头。

“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丢了什么?”

兽世有兽世的规则。

她不好评判,也不想夹在他们中间。

“元澈~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说话的同时,沈暮春一只手搭在蛇尾上,用食指一下又一下地轻挠。

霎时间,兰元澈什么气都消了。

“我带你去。”

他抱起人就走,全程没让她下过地。

两只兔子在后面追着撵着。

要不是都认识路,它们俩早被甩掉了。

“尾巴长有什么了不起的!”

垂耳兔停下后秒变成人形,还喘着粗气,第一句话就是吐槽前面那条蛇尾。

又长又粗,移动速度极快,太吓人了。

完全不像他的兔尾巴,有时长,有时短,还毛茸茸的,雌性最喜欢了。

“你放开她!”

垂耳兔看不下去了。

那人之前还是蛇的时候就老缠着雌性。

今日能变成人形,更抱着她不放。

沈暮春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元澈,你放我下去吧。”

她不是害羞。

是担心屁股下那只手酸。

从小木屋到这里。

兰元澈全程单手抱着人。

哪怕他的手不酸,沈暮春也觉得酸。

“没事,抱紧我。”

出门时兰元澈就没让她穿鞋。

眼下都到这了,他又怎么可能放下。

“地上脏,听话。”

兰元澈只是换了只手抱沈暮春。

垂耳兔看得脸都黑了。

“姐姐,我来帮你!”

他刚往前一步就被蛇尾甩开了。

无人在意的野兔子忽然用力跺了一下脚。

沈暮春不知道它干什么。

兰元澈却看得懂。

“它生气了。”

如无意外,野兔子下个动作是压低身体,耳朵紧贴后背,做攻击前的准备。

“这里没你的事。”

兰元澈说着吐了吐蛇信子。

野兔子非但不跑,还抬起自己的前爪。

这一刻,沈暮春也看出了紧张。

“小兔兔!”

垂耳兔在她面前从不硬气,只会撒娇。

沈暮春没看过兔子打架什么样。

可她知道,兔子对上蛇,简直是送死。

垂耳兔都如此。

更别说一只普通的野兔子。

“别动!”

沈暮春又呵了一句。

或许兰元澈不会真的伤它。

打起来终究不好。

“啧。”

野兔子不情不愿地放了爪子,转过身去,用它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人。

沈暮春这下真看出来了。

野兔子在不高兴,不愿意理她。

“元澈,你放我下去。”

垂耳兔哄不得。

野兔子得哄。

这事跟它没关系。

“你要去哪?”

兰元澈不打算放人。

更不想看沈暮春哄什么兔子。

所幸那只兔子也识趣,没在原地等她哄,而是跑到前面去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