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少爷,千真万确啊,迎宾楼被烧成一片废墟,什么都没了。”
“再说,小人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和老爷啊!”
狗腿子诚惶诚恐的说。
就差没有对天发誓了。
贾司琮一听,没想到这么容易。
他得意洋洋的说:
“这迎宾楼不过如此嘛,居然还敢跟我们贾家作对,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顿时,满屋子的下人都开始恭维起来。
“是啊是啊,跟贾府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都是少爷和老爷的功劳啊!”
贾司琮被一阵阵的马屁拍的飘飘然了。
他大声说道:
“今天本少爷心情好,迎宾楼被烧就是咱们贾府的一件喜事。”
“狗腿子,吩咐下去,大家重重有赏。”
“凡是对此事立下功劳的,奖赏在翻一倍!”
下人们一听,都喜笑眉开。
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贾司琮身上砸。
贾司琮被捧的都快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这时候,贾似真来了。
这几天,他的病情稳定了下来。
他第一时间就雷霆出手,把之前去跟他们父子两一起去迎宾楼的下人都处理了。
连同他们的家人一同送到矿上挖矿。
真真是让他们救生不得,救死无门。
不出意外的话,直到生命的终结。
否则他们是出不去的。
以后,贾似道就开始那迎宾楼开刀。
当得知计划得逞后,贾似真这个老狐狸没有欣喜若狂。
反倒第一时间派人去现场再查看一下。
甚至还要他们去了义庄,看看那些的人的尸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错,贾似真就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
贾似真虽然这些年和迎宾楼的掌柜的没有什么交情。
但是根据他的经验,掌柜的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只怕这其中有诈。
贾似真一来,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但是下人们都见识过他的手段。
之前那群人被发卖到矿上,他们的哭声和求饶声仿佛还在耳边响起。
一时间,整个屋内静若寒蝉。
贾似真好像没有察觉的样子。
他乐呵呵的对贾司琮说:
“琮儿,听你刚才说要给他们赏钱,应该的应该的。”
贾司琮站起来,一边过去搀扶贾似真,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贾似真,一边说对他说:
“爹,这是喜事,我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贾似真坐下了,点了点头。
贾司琮又说:
“爹,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一天躺到晚,骨头都松了,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也是,也得多走动走动,不过您还是得注意身体。”
贾司琮知道贾似真想要对自己说一些私密话。
就对下人说道:
“你们下去领赏吧。”
“是。”
下人们一个个退了出去。
狗腿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离开的时候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
“爹,你想跟我说什么?”
贾似真欣慰的笑了一下。
“儿子真的长大了。都知道爹是有事找你。不错不错!”
贾司琮一脸黑线。
”儿子已经大了。你就别这样再夸我了。我真的不是小孩子。”
“您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
贾似真看着贾似真不好意思的样子。
就不再逗他了。
“你怎么看待迎宾楼这件事?”
“什么意思?迎宾楼不是被咱们解决了吗?”
贾司琮陷入沉思。
想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道。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贾似真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爹已经让人去调查了。”
“这次的事情太顺利了。我可不相信迎宾楼的掌柜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贾司琮不理解了。
“爹,万一是你想多了呢,迎宾楼就是这样,不堪一击。”
“最重要的是他得罪了我们贾府。得罪我们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看之前的刘家不也被咱们整的鸡犬不留吗?”
贾似真看着贾思聪一脸骄傲自满的样子。
不得不泼他一瓢冷水。
准备让他清醒清醒。
“儿子,你也不要忘了,刘家还有人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之前刘家剩下来的那些人不就对我们进行了报复吗?”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小瞧了那些人。”
“只有把他们全部捏死,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贾似真一脸冷酷无情的说道。
贾司琮听了这话,想起了自己婚礼上的那些事。
一时间沉默下来。
贾似真只是想让贾司琮成长。
并不想带给他太多的打击。
这时候又轻声细语的说。
“不过他们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贾司琮一脸茫然。
“爹,你怎么前后说的不一样啊?”
“一会儿斩草除根,一会儿乌合之众的。反正我是听不懂。”
贾似真仰头哈哈大笑。
“听不懂?听不懂也正常。”
“我说这话依然一来是让你保持清醒。二来也是为了宽慰你。”
“对待我们的敌人不要仁慈,该心狠的时候就要心狠,务必做到斩草除根。”
“对于剩下来的那些人,不要放弃对他们的追捕。但也不必过于忧虑。”
“儿子,你明白了吗?”
贾司琮被贾似真的几句话都搞糊涂了。
他没回答贾似真。
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该杀的时候就杀,杀到他们不敢反抗不就好了。”
“儿子,你这话说的很对。就是这样做。”
“那你再来说说,为父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迎宾楼的事。”
贾司琮一脸不在乎的说。
“不就是担心他们金蝉脱壳?”
贾似真点了点头。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我担心的是他们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什么意思?”
“要是这其中真的有诈,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把那么多人运走。可想而知迎宾楼背后的势力有多大。”
贾司琮猜测的说道:
“你是担心他们背后有人,而且那个人极有可能也是在朝中做官。”
“更让您担心的是,那个人可能跟主子是敌人。”
“爹,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告诉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