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描述它。
林三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边转边转头离开,边丢下一句。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世子的。”
夜晚,林墨,林三和萧晴一同站在河边。
他们的手里都拿了几个河灯。
“快到时辰了,林大哥,我们一起把这河灯点燃吧。”
林墨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字。
“好。”
林三就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
挨个把他们手里的河灯一盏一盏的点燃。
在烛光的映衬下,红色的河灯被镀上一层光。
一盏一盏的河灯被放进河里。
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其中大多数的河灯是萧晴放到河里的。
林墨和林三都只放了一盏灯。
有不少路人被他们的河灯吸引过来。
一个年轻妇人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儿惊喜的拍手叫道:”哇,娘,你看这些灯好漂亮呀!”
这话引来不少路人附和。
萧晴和林墨对视一笑。
小男孩儿又大声的叫道:
“大哥哥,大姐姐比灯还好看。”
“娘,你快看他们呀!”
萧晴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目睹着这些灯渐行渐远。
脑子里突然有了一种很疯狂的想法。
只听她开口说道。
“放河灯又称放荷灯,是一种民间祭祀及宗教活动,用以对逝去亲人的悼念,对活着的人们祝福。”
“林大哥提议今日放河灯,是悼念的还是祝福?”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
‘难道萧姑娘猜到了?’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说道。
“两者都有。”
萧晴听到这个回答后,
继续看向河面。
“我也是。”
就在俩人说话的功夫。
所有的河灯都飘的很远很远。
根本看不清它们的踪影。
“夜深了,快要到宵禁的时候。萧姑娘,我们早点回去吧。”
萧晴和林墨并肩前行。
回去的路上。
萧晴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林大哥,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林墨撇过头看见她。
两个人的目光相碰。
一瞬间又迅速移开。
“没有。”
萧晴点点头。
“那就好。”
之后再回去的路上。
他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相顾无言。
只能独自品尝内心的苦涩。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
之前在河边的时候,不远处有一座花船。
里面坐了一群寻欢作乐的客人和貌美如花的姑娘。
贾司琮就在其中。
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早就憋不住,想要出来玩玩。
今日正好和一群狐朋狗友包了一座花船。
准备好好的快活快活。
喝的真尽兴时。
贾司琮却看到并肩站立的萧晴和林墨。
狐朋狗友也看见了。
不知是谁感叹说:
“真是一对璧人。”
其他人在一旁哄笑。
“确实,男的俊女的美。”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床上功夫怎么样?能不能满足你孟大少爷。”
能跟贾司琮在一起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几个人当下就说起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要是在平日里,贾司琮一定会附和的。
贾司琮有多好色,众人又不是不知道。
说不准来的兴致,还会用些手段把人抢回去。
大家现在都眼瞅着看贾思聪怎么做。
可奇怪的是。
一下热衷于做这事的贾司琮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几个纨绔子弟暗地里偷偷对了视线。
那个孟大少爷在一众纨绔中,家世算不错的。
因此在贾司琮这边有几分面子。
他就直接问了。
“琮哥,你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很开心吗?”
“琮哥,你不会真的看上了那两个人吧。”
孟少爷说完又朝对岸开始。
对岸早就不见人影。
“琮哥,你要是喜欢就早点说呀。”
“小弟,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帮你把人给弄过来。”
贾司琮听到这话。
眼神不善的盯着孟少爷。
孟少爷一转过头,冷不防的被吓一跳。
脑子里快速回想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
“琮哥,你你这是干什么?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整个花船里的气氛都凝固了。
贾司琮吃下一杯酒。
狠狠的将杯子砸在船板上。
“砰!”
刹那间,歌舞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敢有什么动作。
贾司琮拍了拍孟公子的脑袋。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孟公子瞪大着眼睛。
摇了摇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
“那个女的叫萧晴,男的叫林墨。”
众人听到这两个名字。
都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孟公子摸了摸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
“萧晴,林墨,这两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本少爷到底在哪里听过?”
突然孟公子的瞳孔猛的一缩。
大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
“他们不就是贾家之前在迎宾楼宴请的……”
话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贾司琮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冲孟公子说道。
“说啊,你怎么不接着说?”
孟公子干笑了两声。
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和说了没什么两样。
毕竟因为那件事情闹得实在太大。
万安城里人尽皆知。
孟公子当着贾司琮的面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声音极其清脆。
孟公子的脸上很快浮起一个巴掌印。
可想而知他自己对自己有多狠。
“琮哥,小弟我酒喝多了,口无遮拦,你不要放在心上。”
孟公子知道贾家的手段很凶残。
孟家虽然小有权势,但是也不敢和贾家较劲。
这一点早在自己跟贾司琮混在一起的时候,
家里的长辈就再三告诫。
“你既然跟贾司琮在一起吃喝玩乐,就千万要把关系搞好,不要做得罪他的事。”
“不然要是真的出了事,孟府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这两句话还历历在目。
就像是在昨天。
长辈拎着他的耳朵耳提命令。
船上的其他纨绔子弟都不敢替孟公子求情。
一个个在旁边装聋作哑。
贾司琮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就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说。
“谁没有犯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