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又一个劲叨叨絮叨,说了很多。
大太监在身边一直陪着他。
叶长青看了那些纸钱一眼。
“把这些全烧了吧。”
“是。”
大太监加之前放在铜盆里。
拿出一个火折子,放到嘴边吹了两下。
火折子上方就出现一团明火。
铜盆里纸钱很快被点燃。
叶长青也拿了一沓纸钱,一张一张的放进火里。
不一会儿,大伙将这些纸钱烧的干干净净。
只留下一团黑黑的余烬。
香也烧没了。
叶长青重新取了三根香。
在排位前拜了三下。
就把香插进香炉里。
“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叶长青说完。
就转身慢悠悠的离开。
大太监趁机嘱咐门外的小太监好好的收拾一通。
刚刚到了大殿里。
门外的小太监通报说景王来了。
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叶长青用手撑着额头。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按揉。
“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叶长景在外面等的无聊。
等待小太监让他进去。
他赶紧一溜烟的跑进大殿里。
不知情的人都认为是他的性子太过乖张。
其实是他按捺不住内心隐秘的喜悦。
云安疾的祭日就在两天前。
按照他对往年的观察,
今年叶长青也会不出意外的去祭奠云安疾。
虽然云安疾身上有谋逆的罪名,
但是醒悟过来的叶长青对此并不是很相信。
在这一点上叶长景心中有数。
叶长景作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他今日前来,是为了看看这个不可一世的君王现在是什么样子。
果然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和酒味。
混合起来的味道很令人上头。
叶长青满脸通红,一看就喝了不少酒。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景王,你今日前来是要做什么吗?”
“没什么事,主要是想您了。”
叶长青嗤笑一声。
“想我朕,朕有什么好想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叶长景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颇为不好意思的开口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臣弟想在纳一个小妾。”
叶长清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想纳小妾就那跟朕商量什么?”
“主要是这个女人是个青楼女子——”
“你沾惹过的青楼女子难道还少吗?”
叶长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主要是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
叶长青来了几分兴致。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呀?说来给朕听听。”
“嗯,就是这个女人是臣弟和兵部谢士郎家的二公子一同看上的。”
叶长青耐着性子又问道。
“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重点,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要是真的想要那个女人,谢士郎家的二公子是不会跟你抢的。”
“他可不像你一样胆大妄为,胆大包天。”
叶长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哪里哪里?”
“你到底来干什么?”
叶长景支支吾吾的半天。
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
“臣弟,臣弟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那好,来人,拖出去,打十棍子!”
叶长景一听,吓得原地差点蹦起来。
“皇兄,皇兄,何至如此!”
叶长青不理会他的哀求。
依旧铁石心肠的要打他。
要是平时就算了。
可是现在他心情不好。
有人偏偏往枪口上撞。
小太监来拖叶长景。
叶长景淡然不肯。
死死抱着柱子不撒手。
小太监很为难。
拉不是,不拉也不是。
两头为难。
叶长景不停的嚎叫。
“啊!不要啊!”
“皇兄,我错了,不要打我!”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声音太大。
吵的叶长青脑瓜子疼。
“闭嘴!”
帝王一怒。
底下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连叶长景也不例外。
好一会儿,叶长青才缓过来。
“说吧,你到底什么事?”
叶长景回道: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看您不开心,想逗您乐乐而已!”
“不曾想,臣弟能力有限,说不出好玩的来。”
“您要打臣弟,那就打吧!”
说完,就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叶长景盯着他看了一会。
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叶长景以为自己难逃一劫。
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惊喜。
连忙回道:
“臣弟谢皇上!”
“行了,时辰不早了,等会你陪朕用完膳吧!”
“是,臣弟遵旨!”
康王府,书房。
“这像他干得出来的事!”
“一天到晚只知道装疯卖傻,讨父皇欢心!”
叶敬平酸溜溜的说道。
手下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可不是他能议论的东西。
从小到大就是这个样子。
明明这个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可是他装的那副样子却骗了不少人。
尤其是父皇。
一直被他蒙蔽在鼓里。
叶敬平甚至不无恶毒的想。
‘要是云安疾的死真的和叶长景有关。那父皇会如何处置叶长景?’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昔日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叶静平甚至都不敢再想下去。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叶静萍摇了摇头。
问道:
“万安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手下人回复道:
“据杀手堂的人说,已经将夜场警派出去的人杀掉了。”
“不留活口?”
没有留活口。全部都在密林里被杀。”
叶敬平没有再说什么。
“那万安城的林墨究竟是不是云墨?”
“是的,云墨亲口承认的。”
“那就好,让杀手堂安排一下,尽早让人来太离城。”
“是!”
“记住不要出什么差错,要把人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云安疾的儿子,叶静萍就不信叶长青不会不动心。
这几天是云安疾的忌日。
按照之前的惯例,叶长青一定会抽出时间祭奠。
这次也不例外。
他就不信,叶长青真的会赶尽杀绝。
云墨这两年能逍遥法外。
其中应该有叶长青的一份功劳。
“父皇的心理始终是愧疚的。”
叶敬平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手下人心里确实相反的意见。
但是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