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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直起身子,那双平日里锐利逼人的眸子此刻水汪汪的,带着一丝豁出去的羞赧和决心。

“你……你要是还生气……”她声音细若蚊蚋,脸颊绯红,“那……那我……”

说着,她的手竟然开始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我……我给你……肉偿?”

“噗——”

陆江河这下是真绷不住了。

他猛地伸手,一把按住沈文静作乱的小手,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想什么呢!”

沈文静解扣子的手一顿,看着陆江河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那张绯红的俏脸瞬间爆红,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看她笑话!

“陆!江!河!”沈文静又羞又恼,粉拳带着风就捶了过去,“你……你坏死了!!”

陆江河顺势一把将怀里又羞又恼的小女人搂得更紧,任由那粉拳不痛不痒地落在自己胸膛。

他低头,凑近她泛红的耳垂,带着浓浓的笑意,声音压得低沉而磁性:“怎么?坏一点……你不喜欢啊?”

沈文静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在他怀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最后像是泄了气,干脆把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哼……我还以为你真生气了呢,气我不跟你商量,乱来……”

那声音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生气?”陆江河闻言更是失笑,大手在她光滑柔软的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安抚一只受惊后终于放松下来的小猫,“我怎么可能生气?”

他顿了顿,感受到怀里的人彻底放松下来,才继续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说真的,文静,有一个像你这样,既漂亮又能干,还愿意让我吃软饭,甚至还是上赶着让我软饭硬吃的未来老婆……我跟你说,我高兴都来不及!”

听了“软饭硬吃”几个字,惹得沈文静在他怀里轻轻捶了他一下。

“你想想,”陆江河继续道,“这得给我省下多少功夫,让我少走多少年弯路啊?别人奋斗的目标是少奋斗二十年,我这直接奔着少奋斗一辈子去了!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我怎么会生气?”

沈文静被他这番歪理彻底逗笑了,噗嗤一声,抬起头来,脸颊依旧带着红晕,但眼底已经全是笑意。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了捏陆江河的脸颊,带着一丝娇嗔:“就你油嘴滑舌!”

语气里的那点残余的担忧,彻底烟消云散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和安宁。

其实,要说陆江河对沈文静的家世背景,以及这份“助力”完全心无芥蒂,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尤其是在最初,那份属于男人的、可笑又可悲的自尊心,确实让他有过那么点不自在。

重活一世,他尤其渴望成功,渴望靠自己的能力打下一片江山,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说他是靠女人上位。

不过嘛,人是会变的,尤其是一个揣着几十年后记忆重活一回的人。

随着两人相处日深,感情逐渐升温,特别是他们的关系渐渐明朗化,连未来的老丈人——省委书记沈珉坤和丈母娘胡娟都基本采取了默许态度后,陆江河心里那点最后的疙瘩,也就基本被磨平了。

毕竟是多活过一辈子的人了,上辈子吃的那些亏,受的那些教训,足够他这辈子长记性了。

所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折不弯”,在年轻的时候听起来,是挺有骨气,挺热血沸腾。

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在现实的泥潭里摸爬滚打过,才会明白,那很多时候,不过是能力不足或者认不清形势下的自我感动罢了。

真正想要往上走,想要做成事,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该弯腰的时候也别含糊。

关键看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面子,还是为了实实在在的利益和前程?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还是为了长远的布局?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话不是白说的。

人啊,活得还是现实一点、通透一点比较好。

太理想主义,太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规矩和面子,容易被现实碰得头破血流不说,还特别耽误工夫,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必呢?

能走捷径,在不违背底线和良知的前提下,为什么非要选择那条最崎岖、最难走的路去披荆斩棘?那不是有本事,那是傻。

陆江河心里暗自寻思着,他现在是越来越务实了,或者说,越来越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了。

沈文静的存在,无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金手指”之一,他要是还矫情地推开,那才真是脑子进水了。

享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陆江河的心彻底定了下来。心里的念头转瞬即逝,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处理好明阳县的事情。

既然和李发成这个家具出口联盟的“带头大哥”,在羊城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口头协议,双方都亮出了足够的诚意和可以接受的底线框架。

那么后续与其他那十几家大小老板的会面,自然也就水到渠成,变得顺畅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陆江河按照和李发成商定的节奏,陆续在羊城不同的茶楼、酒店,分别会见了联盟内的其他企业负责人。

有了李发成这个压舱石在前,加上陆江河抛出的那些实实在在的优惠政策和发展规划,谈判的过程总体来说,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至于周天雄那边,还真和沈文静预料的差不多,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漏过头,或者说是有露头的打算,但被沈文静偷偷的掐灭掉了。

陆江河无暇去细想这些,毕竟他这次来羊城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即便有些波折,但也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