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
拍卖会彻底结束。
林婉蓉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嘴里不停地发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
一旁的沈梦颖缩着脖子，默不作声，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引火烧身。
下一秒，林婉蓉霍然起身，气愤不已地离开座位，直奔拍卖会的出口。
沈梦颖急忙跟上，忍不住开口，“那个，林总，咱们就这样走了吗？”
林婉蓉回头瞪了一眼，“不然呢？非但一无所获，还平白无故遭人针对，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完，不再理会沈梦颖，径直走出拍卖会。
沈梦颖无奈叹气，回头看了一眼再次被众人簇拥起来的曹吉祥，迅速跟上林婉蓉的步伐。
与此同时，曹吉祥抬起双手，面带微笑，“好了，各位，拍卖会结束了，那就散了吧。”
“我现在还得去一趟办公室，把后面的流程和手续走完，回头有机会再聚聚。”
赵方海忍不住询问，“曹总，贵集团花了七个亿买下那两块地，还真是大手笔啊！”
“难不成，那两块地有我们不知道的隐形利好？”
曹吉祥轻笑一声，没有应答，挤出人群，慢条斯理地走向办公室。
包括赵方海在内，众人心情复杂地望着曹吉祥离开的背影，再次七嘴八舌起来。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曹吉祥仅仅只是想要针对林婉蓉？谁让这女人之前驳了他的面子。”
“开什么玩笑，拿丰年集团的资金给自己出气，他曹吉祥有几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没错！说不定那两块地块儿真是什么风水宝地，具有咱们意想不到的价值！”
“得了吧，我实地勘探过，就是两块平平无奇的地，不管是土质，还是环境，毫无可取之处。”
“照你这么说，那就奇了怪了，总不会是丰年集团有钱多到没处烧吧？”
“真是可惜，最后还是没能从曹吉祥口中套出话来。”
如果曹吉祥在场，听到众人的猜测，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象山和牛山本身到底有什么价值。
还想要套话？
不存在的！
……
时间过得飞快。
夜晚时分。
赵家客房内。
曹川神情惬意地躺在电动按摩椅上，忽然收到曹吉祥打来的电话，顺手按下免提键。
曹吉祥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曹董晚上好，象山和牛山那两块地块儿已经移交到您名下，相应的证件正送往贵集团。”
曹川轻笑，“谢了曹代表，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那十亿到账了吗？”
“……我司财务刚收到转账消息，曹董，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我司只出了七个亿拍得那两块地块儿”曹吉祥语气有些微妙。
曹川笑意不减，“知道，我当然知道，多出来的那些就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你们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区区十亿我还觉得过意不去。”
曹吉祥默然良久，这才开口，“曹董，丰年集团能够结识您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们的荣幸。”
“那么，土地交割完成，我也不打扰您休息了，祝您晚安。”
说完，通讯结束，曹川的手机屏幕恢复一片漆黑。
曹川瞥了一眼手机，似笑非笑，“等你知道那两块土地以后的价值，希望还能保持这样的态度。”
话音一落，来电铃声再次响起，手机屏幕上浮现起属于沈梦颖的备注。
曹川伸手接起电话，刚一放到耳边，立马听到对面传来高亢的声音，“曹少你在搞什么！？为什么没有去拍卖会！”
曹川猝不及防，忙把手机拿远，免得自己可怜的耳膜再次遭受摧残。
等到感觉沈梦颖的情绪有所平复，这才放回耳边，“傻丫头，你动动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一想。”
“我刚到这边没多久，又不是当地知名集团，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到羊城市政分发的竞拍资格？”
“什么？这么说来，合着我前晚的通风报信只是作无用功？”沈梦颖语气里多了几分幽怨与自责。
“那两块价值巨大的地块儿，全部归丰年集团背后的赵家所有了？”
曹川清了清嗓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赵家就是在替我拿下的地块儿？”
对面的沈梦颖沉默了好一会，满脑袋的问号，很快便理解了曹川的话语。
忍不住惊喜出声，“难怪丰年集团会突然参加拍卖会，并且还对其他地块二不感兴趣，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是不知道，林婉蓉当时的脸色简直差到爆！”
曹川哈哈一笑，正打算故作谦虚一番，就听沈梦颖话锋一转，“不过，她也就不高兴了一小会。”
“什么意思？”曹川反问。
沈梦颖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她手里还有很多牌。”
“哪怕没能拿下象山和牛山这两块地块儿，也不影响她拿出漂亮的投资成绩，入主万隆集团总部。”
“你说她会不会是在虚张声势，故意这么说好稳住我这个‘心腹’？”
曹川不屑地嗤笑一声，“确有其事也好，虚张声势也罢，都不会影响她的结局。”
“我会一点一点地剪掉她的羽翼，让她再也飞不起来，然后乖乖当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明天回中海，等过两天去你那边喝两杯。”
“真的？太好了！到时候不醉不归！”沈梦颖语气无比喜悦，毫不掩饰心中的期待。
曹川笑笑，“当然是真的，到时候见。”
说完，挂断电话，放下手机，眼神微动。
“说起来，明天就是周日，秦倚天也该来观赏青囊书了……”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正好打断曹川的思绪。
曹川起身走向房门，伸手打开，就见穿着一件单薄睡衣的赵蒹葭俏生生地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吗？”曹川和煦询问。
赵蒹葭双手叉腰，故作从容状，“那个，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能不能麻烦你帮帮忙？”
曹川微笑颔首，“失眠吗？小意思，咱们是去休息室？还是？”
赵蒹葭脸颊泛红，声音忽然变小，“去，去我的卧室吧，但不要被我的父母发现，我怕他们误会。”
曹川笑意更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