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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过去一直跟随在那旅行者身边的……小向导?”

「仆人」微微皱眉。

稍加思索,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旅行者的那个小跟班派蒙?……就连旅行者都把她当做吉祥物。能用那种能力……”

看着「神人」,「公子」倒是有些不敢相信。

就连强如旅行者和自己的师父以及过去闲游街巷的钟离先生,自己的战斗本能都能够察觉到对方的深藏不露。

可那叫派蒙的小家伙……威胁甚至不如半头野猪。

在座的执行官除了「公子」与那弑神者关系较为密切,其余都对于那弑神者的跟班不甚了解。(注:本书的仆人只和化成开拓者的旅行者有过一点相遇,但她也不了解派蒙,因为派蒙在枫丹篇就没出场过。)

“容貌,往往最能决定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的特殊性。”

绝云平静道。

“在璃月,我曾见过旅行者的那位小跟班体型为少女的模样……”

“结合我看过的两个执政的真实模样……”

“这不有个说法,我是万万不信的。”

「天空四影,生,死,时,空……亘古便已确立,你的这番推断,是否牵强?」

“所谓影子,不过是稍高一个层次的生命体罢了,女皇大人,曾经「三相」创造魔神的事情,您不是知情吗?”

多托蕾平静回答。

两年前,由她的本体多托雷提供的设备环境和枫丹的雷内先生的理论依据,加上提供魔神位格碎片素材的轮回之魔神……创造的人造魔神「地脉之魔神」可是帮推动「三相」对于提瓦特的革新有着关键性作用呢。

魔神这一生命体,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解构完了。除了不可再生,最核心的便是那对原初权能碎片的解读依旧是个硬骨头。

“执政的位格碎片,我们只能从大陆中探测的也只有零星,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有效彻底的研究……否则,创造四影之影……我们人类说不定就弄出来了。”

这句极显极端学者的冷漠与自负,从这个女版多托雷的口中传出,让在场的大部分执行官都眉头微蹙。

自从加入「三相」后,他的血色生命研究已经到这一地步了么?

在场的「仆人」「木偶」「富人」等人类执行官对此感到惊讶。

“对啊,那个死女人明明对我改造世界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对于自己核心利益,倒是看得紧呢。”

绝云摊手,无奈道。

可是紧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我们一年前发射虚假之天外的月星研究所,有了新的进展。提瓦特还有着能不低于四影的存在……或许三合一,没准能直接创造一个比四影还要更强的人造执政呢。”

听着如今的第二执行官「博士」以及第六执行官「神人」的发言,就连王座上的神明的内心都不禁一沉。

自从三年前他们另起势力,作为那个「三相」最为核心的领导人之一,而这些年又一直作为祂麾下的执行官……颇有一种听调不听宣。

“不行——”

一直在吃糖的「少女」开口了,语气坚决。

“你不能动月亮!”

虽不问世事,她依然知道眼前这个仗着自己降位者的身份连同一群和多托雷般的疯子什么提瓦特禁忌都敢研究的家伙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在挪德卡莱的既定命运被锁定在天使仙灵座上也是他们干的 。对于他们理论已经成立的驱月之计……她很是提防。

与此同时,「仆人」也开口了。

象征着赤月禁忌血脉的瞳孔冷冷地看着「博士」以及「神人」:

“我赞同「少女」的话,即便多年过去,但三个月亮的怒火,不比执政弱。而且这种方式,很有可能会触发天空的监测机制。不然一旦被察觉到提瓦特如今的变动……将会有一场波及提瓦特所有生灵的清算。”

就连作为愚人众统括官的「丑角」也发话了:

“从三年前开始的一系列针对提瓦特秩序格局的规划,你和你的组织无异于在拽着七国乃至整个提瓦特,进行一场输了便死无葬身之地的赌局。”

那深邃的瞳孔盯着这三年让提瓦特秩序与发展急剧变化的源头,正如那一次挪德卡莱直视「死亡」的真容的情形。

“哦?”

闻言,绝云收起了原先的颇为懒散的状态,而后看到余下的同僚除了「博士」似乎都对他明里暗里有轻微的意见。

被囚禁在牢笼中的文明,三年的时间,到了亲手触碰到旧日规则设下的天空壁垒,甚至地下至深的规则锁链的地步……这种发展,已经让提瓦特的部分人有种断头饭的错觉了……这种在第三秩序干涉下的提瓦特,秩序越来越多的人将其视为大号坎瑞亚了。

“我还以为你们都安心享受我创造的时代红利,现在倒是都害怕起来了。”

见状,绝云向后一倒,倒在自己创造的镜椅。

“这三年,我以雷霆手段根除了囚笼里的文明那些自作缚茧的各种矛盾。”

“替你们肃清所有的阻碍后,让你们能够直面提瓦特最底层也是最难的问题……你们倒是都打起了退堂鼓?”

“就这么怕么?”

默默扫视了周围,男人眯着眼睛,缓缓说:

“活了这么久,计划这么久,就越怕失败是吗?就想着退一步就想着妥协么?”

“一群懦夫。”

起身,众人哑口无言。

“……”

话题一时间陷入僵持。

玄冰穹顶下,冰纹里的星屑泛着冷光。绝云立在自己的席位,他眼底也无半分波澜。

“既然旧世界最激进的势力也如此保守,我与新世界的朋友,自当接班。”

他的声音落进冰殿,没有惊起半分冰屑。

但谁都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分量。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与此同时,他的视线慢慢转移到那王座之上。

这种短暂的僵持,如冰面凝住的瞬间,王座上的冰纹突然活了。

细碎的结冰声刺入耳膜,从冰座深处漫开,像无数冰棱在生长。

“生与死的路,五百年前已有太多人选。”

那道如同冰雪的声音此刻裹着冰裂的预兆。

“死亡浇不灭至冬烈火。”

长桌中央冰盏骤然炸裂,冰屑悬在半空,映出这片土地上几千年都未曾止息的冰与雪。

“至冬人,要么在浩劫里重生,要么沉进永寂。”

她的话音刚起,议桌上的白色暗流浮现出奇异的纹路,像冰封的冷火在咆哮——肉体感到寒冷,但灵魂却觉得炽热。

“旧世界的风暴,本就蔑视死亡。”

窗外风雪突然狂啸,冰窗震颤如擂鼓。绝云望着王座——那是五百年未冷的决心,是将整个至冬扛在肩头的重量。

“凡人。”

两字落下,神明抬眼,目光撞向绝云,没有压迫,只有锋芒。

“你明白吗?”

她只是用了一把剑来五百年前铸就的决意之剑,彻底斩碎了他的质疑。

一把熔铸了无数的血与泪,葬送了本属于至冬的幸福与未来的剑。

绝云眉峰微挑,只是擦了擦眼睛,从眼里拭出那些被神明的锋芒刺破化作碎屑的镜之权能。

这次理念较量不是神明对执行官各有所求目的不相为谋的批判,而是源自这个世界最锋利的两个理念的碰撞。

“……”

一时间,凡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连相当一部分有着自我目的的执行官,也被这话给动容几分。毕竟他们的核心利益根本不足以和眼下的一人一神相提并论。

“嗯——想不到我也有一天会以那死女人的认知来判断你们这些位格底下的存在。”

“是我冒昧了。”

说着的同时,绝云脱下厚厚的外套,穿着夏装的黑发青年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神明磕了一个响头。

“咚——”

声音传遍四方,久久未歇。

女皇:“……”

其余执行官:“……”

作罢,而后缓缓起身,绝云将话题放回正轨看向「丑角」:

“反正你们的那个计划,原定路子是行不通的,你们需要那位旅行者。”

达达利亚:“旅行者?消失了三年……”

绝云动了动手指头,试着确认:“也快回来了。”

众人:“?”

绝云吃了一口糖,继续回归当初的郎当儿样:

“要不是有他间接压着上面注视,这三年,我在提瓦特弄这么大动静,提瓦特早玩完了?”

公子:“他现在在哪里?”

绝云摊手:“这我也不知道呢……”

“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一个开门红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