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了解她的人,谁都不会在她面前问出这种愚蠢到自掘坟墓,无关痛痒的问题。
在这世上让她殷今沁害怕的不怕的都已经过去了。
在她眼中怕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得上她心底潜藏,囚禁的怪物了。
她不是出生就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格,就算是害怕她也还是为了活下去而赤手空拳的徒手跟野兽搏斗。
可以说从她一出生开始,她的命运就被注定好,而随着她逐渐长大她也看到了这个世界残酷的现实。
车窗外,暖洋洋的日光透过车窗玻璃,倾泻而下,光晕柔和,照在殷今沁清冷的侧颜柔和线条上,神情慵懒,眉眼间流转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很媚,浑身散发着一股有种说不出的韵味,美得就像是不真实的。
盛景风一再被忽视,咬了咬牙,眼底突然勾起戏谑的眼神,忽然一把霸气揽过殷今沁,将她扳过身抵在了车门上,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擒着她的瓷白手腕,重重吻了下去。
殷今沁睁大了狐狸眼,这男人竟疯狂至此,这可是在车上!
虽然曾经殷今沁说过自己不讨厌欢爱,但是也不喜欢像一只随时随地发情的母猫,反正俩人在床上是一个样,下了床又是另一副样子,她也不反感,很享受现在的模式。
但这男人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跟他说喜欢她,跟她告白(斜杠)不是说想和她当夫妻,之后还强硬的不由分说把她拉上了车。
除了必要情况执行任务期间,为了完成任务需要前提条件她才会……
车上又不止她一人,殷今沁心虚的撇向驾驶座。
不行!
殷今沁两只手都被男人给掣肘住了,显然是他早有防范,盛景风就是铭记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不得不防,所以殷今沁就是想推都推不了,进一步也不是退一步也不是,进退两难,盛景风紧紧固定着她的脑袋,用力亲吻着那柔软的唇,热乎乎的舌头钻进了口腔内,qingse地舔弄着。被他高壮的身体压在车门上,动弹不得,唇齿间尽是属于的纯男性的味道,这个吻热烈绵长,脑中万千绮念混乱飘忽,又被理智狠狠压下。
在盛景风食髓知味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到头顶殷今沁的脸色已经能用可怕来形容了,可以看到卷翘睫毛下狐狸眼里隐隐迸发着火焰……
殷今沁这回是真的火大了,从没有人敢这么消遣她,打她从那个人间地狱爬出来开始……
殷今沁坐在座椅身下不断的扭动身子,故意在蹭男人敏感处,想要挣脱男人的掣肘,终于压在身上的男人有了一丝松动的痕迹,殷今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动手腕,趁机脱手。
脱手的瞬间,殷今沁没有半点寻常女子娇软的状态,在这电光火石间一手重重的掌掴在了男人脸上。
殷今沁一句话都没说,以这一巴掌无声表示自己的愤怒。
盛景风被扇多了,早就不在意了,他不在意的擦过被打过的地方,唇角还不知所谓的朝殷今沁扯出一抹邪魅嘲弄的笑。
殷今沁冷冰冰的声音仿佛来自内心深处的问责,“盛景风,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吗?”
盛景风哼笑道,“啧!至于吗?不就亲一下,在床*上我们玩的还少吗?”
“你信不信我把你——废——了”最后两个字像极了灌木丛一早潜伏,准备蓄势待发的野兽,眼底冒着精光,它好像给人以一种下一秒就冲过来的错觉。
当然殷今沁不可能是野兽,而是只高傲冷漠的,狡猾的狐狸精。
殷今沁的心绪平复了些许,镇定道,“这车上不止你我二人。”
“司机是我的人,是信得过的人你担心……莫非…你不愿意和我在旁人面前亲热,莫不是你是害羞了吗?”盛景风忽的茅塞顿开,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立刻没有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浪荡子的模样。
殷今沁无不讽刺道,“盛景风,你是人还是畜生,你要想像那些发情的公狗一样,随地发骚就再找一个愿意配合你的女人,跟我无关,在那之前如果你还敢像方才那样,我会先把你从车里扔出去。”
弦外之音就是他盛景风想怎么玩,不在乎自己的脸面,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也没有理由要配合他。
“还在生气?”
“停车!”殷今沁已经一个眼神都不想留给他了,看一眼都嫌碍眼。
“殷大小姐你怕是忘了,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让人停,他是不会听你的。”
殷今沁回头看他,眼里都是浓浓的警告“最后一次警告你,我要下车,你若再阻我,后果自负。”
这回盛景风没有制止了,“停车!”
在盛景风发号施令后,殷今沁就已经撇过脸,想要拉开车把手,却没拉开。
殷今沁无奈只能再次回头,质问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盛景风一手撑在车窗上把人挡在自己怀里,眼睛一错不落的盯着女人,嘴里却是对司机说得话。
“没你事了,你先下车!”
车门被打开又关上……
“那天我在街上看到月月去找你碰面,你们俩聊得很开心我就没有去打扰,后来你去上厕所了,那天我还有其他的事,我就和月月打了个招呼没有久留就离开了。”
盛安然一摊手身子往下压,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事情就是这样喽!”
“我再给你重新介绍一下,我叫盛安然,在家中排行老三正中间哦!月月应该很少跟你提及我吧,其他人你应该很熟。”
“……”哪里是很少,是根本没有提到过。
慕心兰内心都想直接咆哮了。
盛安然这么一说就刚好把她噎个正着,接都不晓得怎么接了。
“咳咳…那个慕小姐今日上门是有什么事吗?”
慕心兰总算从尴尬中解脱出来了,“盛董,今天我来不是为了公事……”
没等慕心兰说完,盛少钦却忽然把话抢了过去,一本正经道,“爸,慕小姐如今是我的交往对象,我和心兰今天就是来请你答应我们的婚事。”
盛长极还没来得及回复二人,盛安然先打破了这局面,她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要啃,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什么,也可能是苹果太崩牙了,太难下嘴,就那么个苹果好似卡在了她嘴里。
呆了一瞬,盛安然及早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及时做出了反应,堵在喉咙里的话,在滚了几圈,却不知道怎样说出来才恰当,虽然在门口她就看出来了,但这话怎么会是二哥先开口。
盛安然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慕心兰真乃神人也!
二哥真的开窍了!
她哥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盛长极也在慎重考虑中,“婚事啊……慕小姐看着知书达理,是个名门闺秀也是个难得的不多见的好女孩,老二你找媳妇的眼光不错。”有他当年的风范。
按照儿子带媳妇回家的惯例,战略性的例行公事夸一夸。
盛长极也有一点吃惊,他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看到二儿子开窍,还是所有儿子里最早结婚的,到底是有着多年霸道总裁的职业生涯经验的人,表情控制得比女儿好,入木三分吧。
慕心兰跟外甥女是熟识,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但他作为长辈,也是从来没有去干涉过小辈们的隐私,所以唐若月的交际圈,他是一点都不了解。
除了她的姓一无所知!
慕家?南城慕家吗?
那的确不错,家世基本过关了。
盛长极并不怎么看重儿媳妇的家世背景毕竟盛家底蕴摆在这里,压根不缺钱也不缺名望和权力,不太会把这些身外之物看在眼里,哪怕儿子真的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也无所谓,只要是个女的,品性过关就可以,不论是儿子女儿她都是一套准则,如果换作是他的妻子也许就不一定,肯定不是操心这个就是操心那个,只有一点t妻子和他是一样的就是不太会看重家世,不是出于其他的私心顾虑,就是真心的。
但是好像也没必要,因为这点完全是多余的,他们生活的这个圈子周围接触的都是身世不俗的,家世就算仅次他们家之下,但一定不可能差太多,在他们家的上面或是平等的肯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