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见过我？”季灵公主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提出一个猜测：“是十多日前在望仙楼的那一次吗？”
“正是也。”凌炽野露出一个沉稳的笑意，“我与三皇子去望仙楼用膳，刚好离开时就遇见了公主、白姑娘与右姑娘一同过来用膳了。”
季灵公主一双明亮的眸子，忽而闪过一抹晦涩的情绪，低垂的眉眼掩盖去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眼中一缕愁绪。原来在凌炽野看来，他们见过的面就仅是在望仙楼的那一次连正面都碰不着的场面吗？
听了凌炽野的回忆，云沐九“哈哈”一笑，叹有缘分做朋友的之间总是会有那么多的巧合。说完，又快速地扫了一眼身边那低着头的丫头。
夜萧寒淡淡的道：“竟不知大公子也在寿宴前就见过季灵。”
凌炽野平和的回道：“不过是偶遇。最开始时我还不知那位姑娘正是是公主，是以也没有及时上前问好。”他放下茶盏，冲着季灵双手抱拳：“抱歉了，季灵公主。”
季灵公主抬眸，摆摆手，弯唇一笑：“无妨。”
凌炽野温和笑着，刚毅的五官上露出一丝坚毅。
他再次抱拳颔首，又一次开口回忆着说道：“对不住公主，后来我在街上也遇见了你，不过也没能有机会向你打招呼。”
“欸？什么时候？”季灵公主再度蒙了。
“就在你去望仙楼后的几日，在草本堂门前的大街上，我与三皇子出门，似乎看到了你的背影。”凌炽野又看向云沐九，微微颔首。
脑筋转得快的云沐九顿悟，当即明白了，解释道：“那时我拉着季灵公主低调逛街，是以不想被人认出来，这才快速离去了。”
真实原因其实不是怕百姓认出来她们身份。
而是…她拉着季灵想近距离观察凌炽野，而季灵又不愿去打量对方，她们在街上拉扯了起来，而她怕被三皇子和凌炽野当场抓包，便只能赶紧带季灵溜了。
凌炽野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不多问什么，仅是回道：“原是如此。”
云沐九心暗叹道：大哥你好眼力啊，比三皇子还要快速认出我和季灵的身影！
面上，云沐九又哈哈一笑，叹凌家人莫不是与仲岳皇室成员冥冥之中有牵引，先是她和夜萧寒偶然救下了凌星牧，后又是凌炽野凌星牧几次偶遇季灵公主，当真是缘分缘分呐！
夜萧寒端着茶盏，视线放在那个一直在小嘴巴巴拉拉的女子身上。那丫头之前还说当夜王府的“外交官”，游刃有余地进行着外部的社交工作，现在看来，真有那么几分回事
云沐九能说会道的，再一次又把凉亭里头的氛围给活跃起来了。
别的不说，这两兄弟不但与季灵公主在正式见面前偶遇了几次，而且还都记得每一次偶遇的场面。最起码他们记得事，也不至于让现场的氛围变得尴尬了。
只是，云沐九和季灵还是微微失落的。因为她们最想弄清楚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完全的确证，譬如凌家两位公子是不是当年的穆少年，到底见没有见过季灵，有没有记住季灵？
凌星牧爽朗一笑，青年的清爽感荡然而出。他双手举着一个青花瓷杯，也跟着学云沐九的话重复道：“缘分！我与兄长与公主亦有些微缘分呐。”
又补充说：“就像我当年偶遇了宁朗，我与宁朗便就此成为了朋友。如今我们偶遇偶然与公主相识，说不定日后我们也能成为朋友呢，北界子民与仲岳子民缔交的跨界友谊。”
季灵公主也跟着举起青花瓷杯，朝凌星牧回敬了过去。“致敬。仲岳与北界的友谊。”
“致敬。星牧与季灵的友谊！”云沐九快嘴跟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