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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开局茅草屋,终成女相 > 第468章 皇帝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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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府,正厅。

静王穆峥跪在地上,姿态恭顺地聆听常福一字不差地传达圣谕。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低垂的眼睫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其眸底翻腾的戾气。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静王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感激:“请常公公回禀父皇,儿臣定当自省,绝不敢行差踏错,辜负圣恩。”

静王抬起头,脸上已是一片赤诚的悔悟:“是儿臣思虑不周,竟劳父皇挂心,实乃不孝。”

常福看着眼前这位王爷情真意切的模样,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他随着皇帝在权力的旋涡中沉浮数十年,练就了一双毒眼。

静王这恭敬,太流于表面,那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冰冷与不甘,瞒不过他。

“殿下能如此想,陛下定然欣慰。老奴告退。”常福面上堆着笑,躬身退出。

常福的身影刚离远,静王脸上的恭顺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阴鸷和愤怒。

“砰!”

一个造型精美、价格高昂的花瓶被静王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程晚是朕的人?”静王咬牙切齿地重复着皇帝的话:“好一个‘朕的人’!一个靠哗众取宠和攀附顾晏上位的贱婢,也配让父皇如此回护?!”

静王想起常福那看似谦卑实则隐含告诫的眼神,更觉屈辱。

连个阉人都敢来教训他了!

这分明是替老大来敲打他!

父皇派常福来,哪里是为了程晚?分明是怕他动了程晚,折了东宫的面子,削了太子的羽翼!

静王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疯狂的笃定:“本王是龙子!是父皇的亲骨血!就算真捏死了那只碍眼的雀鸟,父皇难道还能为了她,砍了自己儿子的头不成?”

历朝历代,宗室伤及外臣性命,何曾有过重罚?

他就算明日把程晚挫骨扬灰,父皇顶多斥责禁足,罚俸半年!

他静王府缺那点银子吗?他穆峥,受得起!

皇帝的警告并没有熄灭静王对程晚的杀心,反而激起了静王的怒火和更强的杀意。

在静王心中,皇帝的偏心,已经通过这件事得到了彻底的坐实。

若不是不敢,静王真的想质问皇帝:元后嫡子就这般金贵?连他身边的一条狗都不能碰?!

“给太子添堵……”

这个念头再次涌上静王的心头,其带来的诱惑和刺激压过了那一丝被警告的不安。

动程晚,就是打穆尧的脸!

就是让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裂开缝隙!

至于程晚本身?

静王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贱婢而已,捏死了,正好让老大尝尝恶心是什么滋味!”

静王狠狠闭上眼睛,而后猛地睁开:“钱五。”

隐在暗处的暗卫瞬间出现。

“按原计划行事,做得干净些!

若失手,提头来见!”

暗卫钱五感受到来自静王身上的刺骨杀意,心头巨震,不敢有丝毫犹豫:“是!”

钱五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

静王走到门口,望着东宫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算计和挑衅:

“父皇,您既说儿臣是‘刀’,儿臣便让您看看,这把刀剁了东宫的爪牙之后……下一个要斩的,又是谁的头颅?”

一阵冷风吹动窗棂,发出呜咽般的低鸣,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风暴。

……

远在凉州的程晚闭目也能想见此刻京城官场上是何等光景。

她既已抉择,便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谁敢拿满门亲族的身家性命来拼,就尽管放马过来。

心头的纷扰与算计被程晚轻轻挥去。

眼下程家上下,正为邓熊与季明珠的婚事紧锣密鼓。

裁新衣、置酒席、备仪礼……桩桩件件的喜事筹备,亦是一方她暂时搁置权谋心机的天地。

十月的凉州,风中已然裹着凛寒之意,但今日的程府前厅却盈满了融融暖意。

程大牛一身簇新袍服,与王氏端坐上首,接受新人叩拜。

当邓熊带着季明珠深深跪伏下去时,程大牛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喉头剧烈滚动了几下,死死按在膝盖上的手掌青筋暴起,才勉强将那险些夺眶而出的老泪憋回去。

而旁边的王氏已是泪水涟涟,捏着帕子的手用力按在心口,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压下那份汹涌的激荡与欣慰。

他们的三儿子,成家了。

宾客们嘈杂的贺喜声仿佛都隔着一层水雾。

程大牛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哑着嗓子重重应了一声:“好!好孩子!”

王氏则悄悄侧过脸,用指尖迅速抹去脸颊上的湿痕,嘴角却控制不住地高高扬起。

那高堂之位,他们受得心安理得,更是满心满怀的欣慰与祝福。

喧闹人群之外的一角,程晚裹在厚实的鹤氅里,捧着温热的酒杯,唇角噙着真心实意的笑意。

“二哥成婚了,三哥也成婚了。”顾晏看着程晚玉白的侧脸,嗓音温磁。

程晚眉头微挑,笑盈盈道:“是啊,现在就差大哥了。”

说到程大平,程晚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道:“我上次都偷听到大哥准备等我考完乡试就去念念家提亲了,结果拖到现在,三哥都成亲了,他还没和家里说这事儿呢。”

“啧。”程晚摇摇头:“效率太低了。”

顾晏失笑:“从你考完乡试,家里的喜事一桩接一桩,大哥八成是看家里太忙了,这才没说他和徐小姐的事。我估摸着,三哥的婚事结束,大哥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和奶他们提这件事的。”

“快要回京了,他再不提,暂时可就没机会了。”

程晚边和顾晏说着话,边看着邓熊小心翼翼牵起红绸另一端,引着盖着红盖头的季明珠走向内院。

那份笨拙的温柔,让程晚的眼中荡起了纯粹的笑意。

宾客们围坐着说说笑笑,酒气与食物的香气蒸腾着满院的喜庆。

程晚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张张欢笑的面孔,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最精细的筛子,无声无息地扫过庭院边缘、回廊的暗角、甚至屋顶的飞檐阴影。

“金金,有任何不对劲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虽然程晚直觉,致命危险应该会在回京途中显现,但她担心会有人在今天的喜宴上生乱。

“金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