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不用再纠结坐哪吃饭这个问题了,倒是半天之内两进宫这个纪录,估计马上要在圈子里流传开了吧?
高沚苇拿起手机,给地下躺着的人一一拍照,发了个朋友圈,加上一张泪流满面的表情,配文写道:好惨,吃个饭都能碰见有人发病,看来又要和警察叔叔亲切交流了。
警察来的很快,声势造的很大,拉着警笛震天响的车子排了一大串,里面还有一些救护车也在拉着笛声凑热闹,整个大楼都是慌做一团,每个人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难道是传说中的恐怖袭击?
这种在国内百年难遇的事情竟然让自己给遇到了?
女生们全都拿起手机齐齐的发了朋友圈,见证这一重要时刻,同时不忘给自己p上几张美图,证明自己临危不惧,奋勇战斗在吃瓜第一线上。
做为警局常客的许远和胡张二人对于这里都不陌生,老实说全中国的警局全是大同小异,审讯室那更不必说,都是一个严肃的标语,几个严肃的警察,除此之外基本没别的了。
按照常规,许远四人应该是分开问讯的,可能是警力紧张或者是别的原因,他们几个被警方给一锅炖了,也就是被叫到一起给一块审了。
这就不太友好了,多少有点小瞧几个嫌疑人智商的意思,总之带着一种赤裸裸的蔑视意味。
四人觉得自己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就坦然的接受了这一蔑视行为。
首先出场的,哦不,首先接受问讯的是胡所道,因为他是这场饭局的组织者,是团伙的领头人,所以首先审问他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问了姓名,年龄职业民族这些常规性问题之后,警察严肃的问道:“你们今天为什么要殴打受害人!”
“殴打?警官,我今天没有打任何人,哦,上午在校门口的那起事我们都和解了!”
“放老实点,御景天的监控记录的很清楚,你的同伴一脚把受害人吕子明踢的人事不知,你还想狡辩?”
“警官你误会了,我的同伴是为了救他才动的手,不才动的脚,根本不是为了揍他才踹他的。”
“放严肃点!这里是警局,你知道欺骗政府的后果!”
………….
接下来是张跃军出场,大同小异的问题,同样是大同小异的回答。
许远就算是太湖黑猪转世也知道这出戏是为了什么,自己的智商真的就低成这样了吗?
这些人一点都不考虑一下自己多少也是有点自尊心的好不好!
又是同样的问话再次重复一遍。
“你为什么要殴打吕子明!”
“我不是殴打,我是在为他治病。”
“老实点,你知道对抗政府是什么下场!”
“报告政府,我没有撒谎欺骗政府,死去的那几个人你们可以做解剖,还有那个吕子明你们也可以给他检查一下大脑。”
“什么,为什么要给他检查大脑?”
许远不说话了,点到为止要比逼逼赖赖的说一大堆更让人信服。
修炼暴风传承的全靠精神力攻击,人死之后全身犹如漏了气的充气娃娃一般干瘪,这种人大脑要是没有损伤那岂不成了笑话?正好也能跟他们每次做法前都要像羊癫疯一般蠕动能以呼应得上,这个屎盆子简直是为它们量身订做的,此时不扣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警察显是也被这话给惊住了,他刻意避开后面死去的几人,就因为就算监控也拍到许远几人并没向他们直接动手,这次斗殴双方明显是神仙打架所以存了和稀泥大事化小的想法,没想到许远会把这事给直接挑了出来!难道说这几个人真的是见义勇为热心助人的三好青年不成?
这可真的太能扯了!
“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核实的!”
撂下这句话后,警察们出了房间,就连高沚苇的审讯也没再进行下去。
许远反映的情况超过了他的处理权限,要不上报上去只怕是自己这个编制都不稳了。
三十分钟之后,一个穿西服留油头的精英人士跟着那个警察走了进来。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就这?
还想着最少也要搁这儿隔上一缩,结果问两句就给放了。
许远和高沚苇还在愣怔的时候,胡所道拉了许远一把道:“走了,你肚子不饿是吧?”
出得警局大门,几人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上了那辆劳死累死,听任司机开车离开。
“先找个地儿吃饭,他妈的饿死了都。”
司机没有理会,车子继续前行,十多分钟后停了下来,几人下车一看,一个复古大院子,朱漆大门顶上写着两字,个园。
许远和高沚苇还没明白这是什么地方,胡所道却开了口,“咋会把咱们拉这儿来了?”
张跃军黑着脸道:“还能咋的,公家了了,家法还没完呗。”
园子里假山游廊,翠竹冷菊自是不少,里面的各种植物许远也就认识个竹子菊花,别的都叫不上名字,几步景色转换,面前一湖边小亭子里,一张不大的园桌,几个中年模样的人坐在那里正谈着什么。
许远目前最不想见到的商兵行也在里面,许远这才明白张跃军那句家法没完是什么意思。
高沚苇一见到桌面上坐的那个中年女人,立马跑到跟前拉住她的手语带哽咽的喊道:“霍姨……”
下一秒钟估计就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轮番轰炸了吧。
那位明显看着女王气质十足的霍姨却是很吃这一套,拉着高沚苇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胳膊说道:“乖,别哭,事情都过去了!”
“可是,可是我明天去学校怎么办?霍姨,我不去上了好不好?我就在你的实验室上班好不好?”
说着说着,高沚苇终于哭出声来,“我,我,我还是到青火去吧,我哥哥和舅舅都在那里,没有人敢欺负我的,行不行啊?霍姨?”
商兵行和另一个男人都是面色抽搐,显是在极力忍着什么,可那位霍姨却是没注意到这些,反而安慰高沚苇道:“乖,别哭了,姨知道你在怕什么?放心吧,以后没人敢在那个学校欺负你的,你就留在那里,清大的顶级教授专家很多,对你研究的帮助很大,咱不乱跑了,好不好?”
“嗯,我听霍姨的!”
亭台之内气氛变得怪异起来,桌子周围,充斥着浓浓的茶香气息。
非常好闻,这味道比起那种雾峰毛尖的味道要纯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