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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厨房,为忙碌的三女镀上一层柔和金边。

余舟婉手法娴熟地搅拌着砂锅里的粥,五谷杂粮的香气随着咕嘟声弥漫开来;嘻哈妹正煎着金黄的鸡蛋,油花欢快地在锅中跳跃;赵希默则细心切着水果摆盘,刀起刀落间,精致的果雕已然成形。

她们将准备早餐当作了修行和工作之余的调剂,虽忙碌却眉眼含笑,享受着这烟火人间的片刻安宁。

院中,雷雨田刚在楼上布置好聚灵阵,正悠然地坐在餐坐上,欣赏着厨房里三道曼妙的身影,在心中暗自比较谁的臀线高、谁的腰身细……

见早餐陆续上桌,他便收了心思,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

嘻哈妹见他喝粥又不时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忍不住抬脚轻踢他,他却只挑眉一笑,反而吃得更香,一副“你踢你的,我吃我的”的惬意模样,气得嘻哈妹直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饭桌上,余舟婉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将那晚之后江城发生的风云变幻娓娓道来。

那一夜,赵李两家联手出击,以雷霆之势将黄家连根拔起。刀光剑影中,黄家大宅火光冲天,负隅顽抗者尽数伏诛,少数与黄家沾亲带故的边缘人物,或明哲保身急忙撇清关系,或仓皇出逃再不敢踏入江城半步。

而黄家倒台后留下的权力真空和庞大利益,赵家并未独吞,只牢牢握住关键之处,其余则分羹于江城其他武道势力,尤其是李家与高家。

这不是赵家在装大方,而是明智——没有化劲宗师坐镇,没有庞大势力支撑,独食难肥,反而烫嘴。

雷雨田听在耳中,心中明了:这江城看似平静如常,实则暗流汹涌。武道界的剧变正无声蔓延至政商各界,改写无数人命运。

同样在那个不眠夜,高家紧急收拾完望江楼的残局,家主高兴平连夜召集全族核心成员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的主题共有三项:一是将田雨宗师的三条旨意传达贯彻下去;二是总结分析并吸取黄家覆灭的深刻教训;三是商议如何向江城新贵田雨宗师以及即将前来鄂省参加武道大会的其它宗师示好。

议事厅内烛火通明,气氛凝重如铁。经过彻夜商讨,会议结果迅速且果断:

第一,化整为零。六十岁以下入境武者尽数加入国家秘组,二十五岁以下未入境者一律从军。既报效家国,又避免这些子弟留在江城惹是生非。

第二,美人外交。从本家与旁系中精心挑选一批貌美女子进行突击培养,目标明确:力争一人入田雨宗师之眼,一人嫁入其他宗师家门,至少一人绑定赵家后起之秀。

第三,厚植底蕴。不惜重金搜罗魔元珠与奇珍异宝,既为家族修炼,更为在紧要关头当作“买命钱”或“敲门砖”。

第四,合纵连横。借武道大会之机,以美人珍宝为礼,广结四方宗师势力——不求出死力相援,只求不为敌,若能靠拢则最好不过。

高家这一系列谋划迅速展开,而谁也没想到,这阵风竟这么快就波及到了雷雨田这处宁静小院。

早餐后,余舟婉、嘻哈妹和赵希默刚到公司,才放莫小雨跟雷雨田去考科目一,正与杜伊寒商讨部门调整之事,还没来得及对她进行试探,余舟婉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表姨】。

才接通,那头就传来一道温和慈祥却隐隐带着急切的嗓音:“婉婉啊,在忙什么呢?”

余舟婉笑容甜润:“表姨好!我也就是瞎忙,正想您呢,您电话就来了。”

“婉婉就是嘴甜。”对方笑声温婉,却透着一丝不容拖延的意味,“不忙的话,现在来家里一趟?有点事和你商量。”

余舟婉今非昔比,感恩却不盲从,便笑着婉拒:“表姨,您有事直接吩咐就好,哪里还需要您当面安排。”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没料到余舟婉会这般回应。再开口时,语气依旧慈爱,却多了几分郑重:“婉婉,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你表姨父费尽心思才替你争取到了一个进入高家的机会。你现在就过来,和高家的人见个面,让他们考核一下。”

进入高家?余舟婉心中一怔,她现在何须如此?田雨宗师大夫人的身份若亮出来,还不知道高家人要怎么巴结逢迎呢。但她不能直接驳了表姨的面子——当年孤苦无依的时候,是这位表姨给了她温暖和帮助,让她有了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

她试探着问:“表姨,那他们要考核些什么?我也好路上准备一下。”

“你这孩子,哪还用准备?他们见了你肯定满意,就是走个过场。”表姨笑声依旧,催促之意却更明显了,“快来,别让人家久等。”

推脱不得,余舟婉只得应下。给嘻哈妹和杜伊寒交代几句,便开着那辆保时捷驶向表姨家的别墅。

表姨早已候在院门外。她四十来岁的样子,风韵犹存,保养得宜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痕迹。

一见余舟婉从豪车中走出,表姨眼中闪过惊诧,却很快用笑容掩去:“婉婉这是发大财了呀?开这么好的车,难怪不肯在表姨那儿干了。”

余舟婉心念微转,直言不讳:“表姨说笑了,我哪有什么钱。这车是我男朋友买的,推不掉只好开着。”

“男朋友”三字如针般刺入表姨耳中,她脸色骤变,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谈了男朋友?你怎么能谈男朋友?!”

余舟婉被她激烈的反应问得一怔,这是什么话,她怎么就不能谈男朋友了?但她不能这么去怼她的表姨。

她下意识回道:“就一个多月前,刚从您那儿辞职的时候。表姨,到底怎么了?”

表姨也意识到失态,可事态严重,她不得不肃容追问:“那你……有没有破身?”

余舟婉脸颊“唰”地通红,心中猜测已被证实七八分。她迎上表姨的目光,语气依然恭敬,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坚持:“表姨,您不如直接告诉我,今天叫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表姨是明白人,看她神情已知答案,心下凉了半截,却仍不死心——大不了,就拉着余舟婉去做个修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