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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千缘归以尘 > 第177章 免死金牌,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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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除了纷纷扬扬的雪落无痕,还有独树一帜的篝火晚会。

篝火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火光跳跃着,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给这个寒冷的冬夜带来了一丝暖意。

火堆旁,几个身影围坐在一起,他们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红扑扑的,仿佛被烤得有些发热。

温热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变得急促而有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阵热气的呼出。

手中的烤肉在火上翻滚着,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毫无顾忌的大口吃着烤肉,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吞下肚去。

鹿茸鼓着腮帮子,惊讶的看着一直埋头吃饭的两人,嘴里的肉突然没有那么香了,估计他半辈子都遇不到这么能吃的人。

“……姐,他们这是饿了多久?再吃下去,会不会把肚子撑破啊!”

鹿茗手里一直忙着,生怕一不留神,就不够吃了,微薄的汗意漫上额头。

“半大小子吃穷爹,你以后也差不多是这样,至于这俩货……一个顶俩,添点柴火,别不够吃的”。

“哦!”

鹿茸放下盘子,跑去抱了一堆柴火,热烈的火焰愈加浓烈起来。

过了许久,徐啸杰搁下盘子,捂着肚子,十分满足的叹了口气。

“呼……总算吃饱了,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的肉,千缘,你……还没饱啊?”

何千缘不慌不忙的抬起头,嘴边还沾着油渍,一刻也停不下来。

“唔唔……快了,你还吃吗?”

何千缘直勾勾盯着,徐啸杰盘子里还剩下的一大块肉,就差把头埋上去了。

“给你给你,看你这馋样……慢点,已经没人能吃动了,都是你的”。

“嗯嗯”。

说完又埋下头,继续狼吞虎咽。

那只巨型兔子,足足有二十斤,就这么大的还差点不够吃。

等何千缘终于肯放下手中的盘子时,火架上已经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了,一点都没有浪费。

收拾残局时,鹿茗注意到这个女孩,举止奇奇怪怪的,对着骨头默默嘀咕着什么,神情很诚恳。

想开口询问,只见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比划了个“嘘”的手势,然后默默地跟着女孩一起做。

“真是怪人!”

……

收拾好一切,能安静的坐下来,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雪夜的星空下,坐着聊天,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而宁静的世界。

周围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只有星空,和篝火的光芒在闪烁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柴燃烧的味道,混合着远处飘来的雪地的清新气息,这种气息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放松,所有的烦恼和压力,都可以被这寒冷的冬夜带走。

星空如同一幅巨大的画卷,悬挂在夜空中,星星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抬头仰望星空,一伸手,仿佛能够触摸到那些遥远的星辰。

“饭也吃了,错也认了,现在可以说明你们的来意了吧?”

鹿茗洗刷完碗筷,撸下袖子,看架势应该是要裁判他们两个了。

“当然当然,吃人的嘴短嘛!”

何千缘赔着笑脸,暗戳戳的拧了徐啸杰一下,他才着急忙慌的附和道。

“……啊?对对!我们是该好好聊一聊,不能动粗!”

鹿茸戴着一顶大帽子,盖着自己的小卷毛,窝在鹿茗的怀里,调皮的眨巴着眼睛,像是要听睡前故事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别骗我,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鹿茗揣着自己那把自制的弓箭,冷着脸说道。

“嗯嗯嗯,不会的……不瞒大姐你说,我们是来寻找韩家人的”,何千缘摆正脸,认真的回答道。

鹿茗听见韩家这个字眼,一时谨慎起来,“韩家,你们为了什么事?”

徐啸杰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几个字,“昪洲长老府特令”。

鹿茗见到这个旧物,一时间回忆起了五年前的事。

当时九洲正混乱,尤其是从龙首——飔洲,整个分裂的事件影响最大。

长老们为了维护住九洲的统一,特意命令工匠们打造了几块应急的令牌,以供临时的调遣。

为了民众能够熟知,还特意张贴出了样式,鹿茗当时下山去卖东西,正巧看了几眼。

手执这种令牌的人,就有了调派军队的权利,以及一些秘密的使命。

总之就是,身份十分尊贵,秘密很多,行迹比较诡异,见到了积极配合,不要好奇心泛滥,乱打听什么。

而且,这东西一般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或者长老掌握,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拿到。

见了此物,鹿茗心中的疑惑略微减轻了一些,至少能确定这两个年轻人,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也不是来搞破坏的。

但防备心还是要有的,谁知道这些人会作出什么幺蛾子。

她可不想搅进这场局里,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是最现实的。

“鹿茗姐,这下可以放心一些了吧?我们听说,近些年他们隐居山林了,想去拜访一下”。

徐啸杰随手抛起令牌,特殊的材质在火光下,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光泽。

这东西确实是真的。

何千缘只是默默地盯着看,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非要说一说的话,也不难……

徐啸杰能得到这块令牌,除了他近些年的贡献,估计少不了卫隐的暗中帮助,不然就那些针对徐家的老古董们,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巫马聪,肯定不会将这好东西拱手相让的。

他们之间的交易,必然也不会简单。

“那你们也真是够笨的,方向完全是反的”。

鹿茗指着北边的一个方向,她小麦色的皮肤被星光照耀着,发出异彩的光芒,仿佛冥冥之中,她需要去到那里,完成某个使命。

“在那边吗?千缘,我都说了是错的,你还不信我”。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不认识路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枞洲去到燚洲的,没把自己弄丢了,都是幸运的”。

“我都是凭感觉走,怎么可能每次都十分顺利的通行……再说这九洲的情况变幻莫测,谁知道哪一天,说不定原本的道路就全都改道了……要怪就怪这鬼气候!”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嘴来根本停不下来,鹿茸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行了,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都去睡觉,别逼我动手!快点!”

鹿茗抱起弟弟,有些不耐烦的结束了这次聊天,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何千缘和徐啸杰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乖巧点头,暗自埋了个鬼点子在心里。

……

雪夜无声,两人背靠背缩在一张床上,却都睡不着。

只是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雪落下的声音,那声音轻柔而细腻,仿佛是大自然的摇篮曲。

何千缘轻轻地转过身,撑起脖子,看着徐啸杰的侧脸,他的眼睛紧闭着,但脸上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

她知道徐啸杰没有睡着,似乎,他们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何千缘轻声地问道,“徐啸杰,你在想什么?”

徐啸杰微微一颤,然后缓缓地侧过身,沉默一会才开口,“我在想,明天吃什么……哎!别掐我,开玩笑嘛!”。

徐啸杰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调皮和刻意为之的轻松。

何千缘松开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嘀咕道,“你知道,鹿茗姐说的晶源吗?”

“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快细说说!”

徐啸杰顿时来了精神,直接面对何千缘侧卧着,闪着自己的橘色眼眸,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小点声……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很小一部分,具体的它们还没告诉我,不过应该够用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和莫以尘一样讨厌,有话直说就是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何千缘直视着那双炽热的眼眸,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晶源,就是九洲维持飘拂状态的核心……从旧陆搜集到的资源,一直以来都是补给晶源用的,没有了晶源,就会崩裂”。

“崩裂……就和现在的冱洲一样?从中央地带一分为二,然后……逐渐没入黑暗?”

何千缘默默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东西从新历开始,就一直隐藏着,只有少数的人才了解……哪怕是现在的你……”

徐啸杰没有立刻搭话,只是低头看着她低垂的眼眸,有些出神,忘了回答。

月光如水般洒在他们的身上,为这个雪夜增添了一份静谧与浪漫。

他们依然紧紧缩在床上,但此刻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

徐啸杰能感受到女孩的呼吸,慢慢的,他的喘息变得有些急促,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他不知道,女孩是否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跳,确确实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快速。

静静地躺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月光洒在彼此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心事。

徐啸杰似乎能感觉到,何千缘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也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他忘了一切礼仪,或者什么体统之类的,轻轻地靠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何千缘愣了一下,然后重拳出击,直接怼到了徐啸杰的胸口。

“徐啸杰你干嘛?!松手!”

“安慰你啊!我不是看你不开心嘛!真下死手啊,好痛!”

何千缘双手一撑直,将徐啸杰推到床边,不客气的说道。

“老实点,别逼我大冷天的把你扔出去!”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上学的时候我们不是经常一起逃晚课,然后相互挨在一起睡到天亮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你这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还是要注意守身如玉的”。

“切,我看你就是找借口,特意想和我保持距离……”

“……少说废话,先说正事!鹿茗姐既然知道晶源的存在,那她的身份必然不会简单,我们要抓住这块肥肉”。

徐啸杰又挪动了一下姿势,将自己的胳膊枕在头下,眯着眼若有所思。

“嗯……这么说,她确实有问题,刚才聊到韩家,她的反应也有点奇怪……”

何千缘扯了扯手腕上的布条,血腥的气味便从伤口里溢出来,弥散在星夜之中,新鲜的刺激,会引发意想不到的乐趣生篇。

“她说,晶源被偷了,你觉得会是谁干的呢?”

“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对于我们来说才更好办,不是吗?”

徐啸杰又炫耀起了自己的权威令牌,在月光下不断的晃动,仿佛要谱写一曲戏谑的歌奏。

“看来我们又要重操旧业了,多亏了这块免死金牌,不然我们就成下酒菜了”。

何千缘伸出手,就想把徐啸杰的令牌顺走,却被他躲了过去。

“喂,那我呢?你不打算夸夸我吗?”

“等你事情办好了再说,现在乖乖的,睡觉!”

何千缘毫无顾忌的捧着徐啸杰的脑袋,轻轻的揉了揉,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毫不顾忌,还摸头?真拿我当小孩了?”

“不是啊,我们是好兄弟嘛!好朋友相互合理的闹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谁和你是兄弟,别总拿自己不当女孩看,还见到危险就往前冲,受了伤也不说……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死脑筋”。

“……也许,我生来就是这样,喜欢自讨苦吃吧……我们四个,不都是吗?”

何千缘仰面躺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不切实际的梦中泡影,果不其然,空落落的,什么都抓不住。

“说得对,我们都是这样,身不由己”。

“睡吧,晚安”。

徐啸杰揉搓着手里的令牌,朦胧的思绪穿越万里,飞到一个人的梦乡之中。

静悄悄的,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背靠着背,听着窗外的雪落下的声音。

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对于明天的构思和幻想。

至于手里的那块免死金牌,真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有用处,能保自己一命。

先听天命,做好打算,再安心听从自己的内心,或许,才算是一个较为合理的打算吧。

生于这个时代,不是谁都能独善其身,什么都不顾。

免死,从来都只是一个谎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