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署地球防御公约是对地球全人类负责，你们北熊国想成为全球公敌吗？”冰妍质问道。
“你走吧！我们不想跟华夏起冲突，北熊国自有打算！”
眼看北熊国修士油盐不进，冰妍也只能暂时离开。
北极冰原的硝烟尚未散尽，地球的灵能革命已悄然驶入快车道。
杜力在清理北美深空实验室后的第三个月，于昆仑墟召开了全球修真界与科技界的联合会议。
当他提出“灵能星际计划”时，台下的反应比预想中更复杂——有人惊叹于化神期修士的魄力，也有人质疑这是华夏独占星际资源的借口。
“灵能驱动的航天器，能突破第三宇宙速度？”北美残留的科技代表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怀疑。
他面前的资料显示，华夏科学院已将灵能引擎的推力提升至传统化学火箭的百倍，但星际航行所需的生命维持、空间导航等技术，仍存在巨大鸿沟。
杜力指尖弹出一道空间法则链，在会议桌上勾勒出太阳系星图：“传统物理规则在灵能面前会失效。比如跃迁航道的计算，修士的灵识能直接感知空间节点，比超级计算机更精准。”他抬手示意，龙傲天打开全息投影，画面中是月球背面正在建设的船坞——数千名修士正用灵火淬炼星舰外壳，符文阵列在金属板上流转，将月球玄武岩转化为抗辐射的“星髓钢”。
非洲的穆图长老抚摸着修复如初的狮魂，沉声道：“火星距离地球最近时也有五千五百万公里，就算灵能飞船能达到光速的十分之一，单程也需半年，中途若遭遇空间乱流……”
“所以需要‘界标’。”杜力打断他，取出一枚拳头大的冰髓灵石，灵石内部封存着一缕稳定的空间法则，“每艘飞船携带十枚灵石界标，沿途布下空间锚点，形成安全航道，此外，我会在火星同步轨道布下主结界，确保通讯与紧急撤离通道。”
会议持续了三天，最终《星际资源公约》在封神台签署。
除被列为公敌的北美残余势力与负隅顽抗的北熊国激进派，其余缔约国均获得参与资格——按贡献分配科考名额，华夏以51%的主导权负责总调度，欧盟提供生命维持技术，非洲部族派出擅长环境适应的兽修，东南亚则负责灵能燃料的量产。
消息传出时，月球船坞的建设已进入冲刺阶段。
张角带领的符箓师团队在星舰龙骨上绘制“万灵聚能阵”，每一笔都注入冰髓灵力，确保引擎在真空环境下仍能稳定输出；冰妍则与欧盟科学家合作，将冰凰真焰转化为可控能源，用于飞船的恒温系统；铁山和凌云则负责星舰武器系统的调试——他们把传统法宝与电磁炮结合，开发出能在真空释放的“灵能破甲弹”。
杜力每日都会抽空来到船坞，他的灵识笼罩着五艘巨舰，检查每一处符文节点。
最大的“昆仑号”长达三千米，舰首镶嵌着一块直径十米的冰髓灵石核心，周围环绕着九条法则链，这是他亲自布设的“空间稳定阵”，能抵御小行星带的高能辐射。
“还有三个月就能竣工。”龙傲天拿着进度表走来，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但各国送来的修士良莠不齐，尤其是欧洲的圣光修士，总试图在舰体里偷偷刻圣光符文，被张角发现三次了。”
杜力瞥了一眼远处正在争执的人群，那里欧盟的圣骑士正与华夏符箓师对峙。
“让他们刻。”他淡淡道，“圣光符文的净化之力正好能中和星际尘埃里的阴邪之气，只要不影响主阵就行。”他顿了顿，补充道，“但要在主控制台设下权限，非华夏修士不得触碰灵能核心。”
龙傲天点头应下，又递来一份加密文件：“北熊国的激进派有动作了，他们联合了南美几个没签约的势力，在木星轨道附近部署了暗雷阵，试图破坏我们的航道勘测。”
“木星？”杜力冷笑，“他们还没吸取教训。”他指尖凝聚出一道金色符箓，“让隐龙卫的‘星槎小队’去处理，不用留活口。另外，通知穆图长老，让非洲的星空兽修提前出发，用他们的兽魂探查小行星带的异常——那些暗雷阵瞒不过先天灵觉。”
三个月后，月球船坞上空。
五艘巨舰悬浮在环形山之间，阳光下，星髓钢的舰身流转着金属光泽，舰体上的符文阵列不时亮起，与月球基地的灵能塔遥相呼应。
全球修士通过直播观看这场启航仪式。
当杜力踏上昆仑号的悬梯时，所有镜头都聚焦在他身上——此刻他已彻底稳固化神初期修为，龙形元婴能离体活动七天七夜，对空间法则的感悟更是深不可测，据说他能在瞬间瞬移到太阳系任何一个已知坐标。
“人员都到齐了？”杜力问向身边的舰长。
“报告杜力大人，五艘舰共搭载1200名修士、300名科学家，携带三个月的灵能储备，以及足够在火星建立前哨站的设备。”舰长递上名单，“只是……北熊国的老修士伊万科夫坚持要加入，他说愿意交出《冰神召唤术》的孤本，只求能参与科考。”
杜力接过名单，目光在伊万科夫的名字上停留片刻。
这老头是北熊国少数清醒的修士，当年曾阻止过佐罗二世的召唤仪式，后来被激进派排挤，一直隐居在西伯利亚。
“让他上‘极光号’，派两个人盯着。”他把名单还给舰长，“告诉他，若敢耍花样，空间乱流会是他最好的坟墓。”
启航倒计时响起时，五艘巨舰的灵能引擎同时启动，淡蓝色的光柱冲破月球尘埃，在环形山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杜力站在昆仑号的舰桥，看着舷窗外逐渐缩小的地球，眉头微蹙——他的灵识感应到，太阳系边缘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波动，像极了北极裂隙里的混沌之力。
“是错觉吗？”他自语道，指尖的法则链轻轻颤动。
“杜力大人，所有界标已激活，航道安全。”通讯器里传来张角的声音。
杜力收回思绪，沉声道：“全军出发，目标火星。”
五艘巨舰排成菱形编队，突破月球引力，朝着深邃的宇宙驶去。
飞船进入巡航状态后，杜力将日常调度交给龙傲天，自己则进入舰尾的修炼室。
这里被他布下了“小千世界阵”，能模拟地球的灵气环境，更重要的是，阵法能隔绝外界探查，让他安心研究那缕从北极裂隙带回的混沌之力。
培养皿中，黑色的雾气在灵能束缚下不断挣扎，偶尔触碰到皿壁，就会留下腐蚀的痕迹。
杜力的龙形元婴悬浮在培养皿上方，银纹闪烁，仔细解析着雾气的结构——这东西既不属于灵力，也不属于科技能解释的能量，更像是纯粹的“虚无”，能吞噬一切接触到的物质。
“难怪北美那些疯子想研究基因融合。”杜力皱眉，“若是修士能掌控这种吞噬力，的确能快速提升修为，但代价……”他想起北极那些被触手撕碎的修士，元婴不禁泛起寒意。
就在这时，修炼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杜力大人，三号舰‘狮心号’遭遇不明物体撞击，舰体轻微受损！”龙傲天的声音带着急促。
杜力瞬间出现在舰桥，通过全息投影看到狮心号的侧舷有一道两米长的划痕，周围的能量护盾仍在闪烁红光。
狮心号是非洲部族主导的飞船，此刻穆图长老正站在受损处，他的狮魂在舰体外咆哮，似乎在警告什么。
“是陨石吗？”杜力问向观测员。
“不是。”观测员调出慢放画面，“这东西速度极快，雷达没捕捉到信号，看起来……像活物。”
画面中，一个模糊的黑影擦过狮心号，形状类似章鱼，却长着数十根闪烁幽光的触手。
杜力的瞳孔骤然收缩——那触手的形态，与北极裂隙里的怪物如出一辙！
“全员戒备！”他立刻下令，“所有飞船开启最高级防御，灵能炮充能！”
命令下达的瞬间，昆仑号的舰首灵石核心亮起，九条法则链延伸而出，在编队周围形成金色护罩。
其余四艘飞船也纷纷启动武器系统，狮心号的兽修们放出各自的兽魂，在舰体周围组成活的防御网。
半小时后，观测员再次惊呼：“左前方五十公里，发现大量不明物体，正高速靠近！”
全息投影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出现在雷达范围，数量至少有上百个。
它们的移动轨迹毫无规律，却都朝着飞船编队而来，速度已突破第三宇宙速度。
“是星际异虫？”欧盟的圣骑士长皱眉，“古籍记载，域外空间有以星辰为食的虫族。”
杜力却摇头，他的灵识已锁定其中一只，能清晰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混沌气息。
“不是虫族，是法则荒漠的污染物。”他沉声道，“穆图长老，让你的人收回兽魂，这些东西会吞噬灵魂力！”
穆图长老闻言立刻下令，狮魂们不甘地退回舰内。
几乎在同时，那些黑影已撞在金色护罩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透过护罩，众人看清了它们的模样——那是一团团凝聚的混沌雾气，偶尔显露出触手的形态，撞击处的法则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
“它们在吞噬护罩的灵力！”张角急声道，“这样下去撑不了十分钟！”
杜力眼神一凝，龙形元婴离体而出，瞬间扩大到百米长，在编队前方张开巨口。
金色龙息如瀑布般倾泻而出，所过之处，混沌雾气如同冰雪消融，发出凄厉的尖啸。
“跟着我攻击！”杜力的声音传遍各舰，“用灵能破甲弹，集中打最密集的地方！”
昆仑号的主炮率先开火，冰髓灵石核心爆发出幽蓝光柱，瞬间洞穿了一群黑影；狮心号的兽修们则将灵力注入电磁炮，射出带着狮魂咆哮的炮弹；欧盟的圣骑士们释放圣光，净化那些漏网的雾气。
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当最后一团黑影被龙息焚尽时，飞船编队已驶出这片空域。
杜力召回元婴，脸色有些苍白——这些混沌污染物的数量远超预期，更让他不安的是，它们似乎在刻意引导飞船偏离航道。
“穆图长老，你的狮魂能追踪它们的踪迹吗？”杜力问。
穆图摇头，脸色凝重：“它们的气息很混乱，像被什么东西操控着，而且……我在它们身上感应到了星舰的金属味，像是被人养在飞船里。”
“人为投放？”龙傲天皱眉，“是北熊国的激进派，还是……”
“都有可能。”杜力打断他，“通知各舰加强警戒，尤其是北熊国修士所在的极光号，另外，让张角重新计算航道，避开所有小行星带，直接穿越太阳系的‘空白区域’。”
空白区域是星际航行的禁忌，那里既没有行星，也没有陨石，只有诡异的空间乱流，据说进去的飞船从未有过生还者。
但杜力知道，那里其实隐藏着上古修士留下的空间节点——他在研究洪门传承时，曾解读出相关的星图。
三天后，飞船编队驶入空白区域。
这里的空间果然极不稳定，舰体不时剧烈晃动，舷窗外的星光时而扭曲，时而消失。
极光号上突然传来警报——北熊国的老修士伊万科夫试图启动紧急脱离程序，被冰妍当场制服。
“他说想回去报信，说这些混沌污染物是‘界外邪魔’的先头部队。”冰妍在通讯器里说道，语气冰冷，“我搜了他的身，没找到《冰神召唤术》，但发现了这个。”
一枚黑色的符箓出现在全息投影上，符箓上的符文扭曲诡异，正是北熊国召唤仪式用的献祭符文。
杜力眼神一冷：“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另外，让极光号的华夏修士检查整艘飞船，我怀疑他们藏了不止一个‘惊喜’。”
搜查结果令人心惊——极光号的货舱里，竟藏着十具被改造过的机甲，机甲核心镶嵌着小块混沌污染物，胸口的发射口刻满了召唤符文。
“是佐罗二世的残党搞的鬼。”龙傲天看着拆解后的机甲，脸色铁青，“他们想在飞船抵达火星后，用这些机甲破坏结界，重新打开空间裂隙。”
杜力捏碎了一块机甲残骸，金色灵力将混沌雾气彻底净化。
“看来北熊国的激进派比我们想的更疯狂。”他沉声道，“把所有机甲残骸扔进空间乱流，伊万科夫……”他顿了顿，“暂时留着，他还知道《冰神召唤术》的下落。”
飞船在空白区域行驶了半个月，期间再也没遇到混沌污染物。
杜力却越发不安，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尤其是在修炼时，那缕混沌雾气会变得异常活跃，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这天夜里，杜力正在修炼室打坐，突然感到元婴一阵刺痛。
他猛地睁眼，看到培养皿中的混沌雾气已凝聚成一只微型触手，正试图穿透皿壁，而触手的尖端，竟指向飞船的某个方向。
“找到了！”杜力冷笑，身形瞬间消失。
他出现在昆仑号的引擎室，这里是灵能波动最强烈的地方，寻常修士根本不敢靠近。
但此刻，引擎的散热管道里，正趴着一团篮球大的混沌雾气，它的触手连接着管道，似乎在吸收灵能。
雾气感受到杜力的气息，突然炸裂开来，化作数十只小触手，朝着不同方向逃窜。
“想跑？”杜力的法则链瞬间布成天罗地网，将所有触手困在中央。
他的龙形元婴张口一吸，金色灵力如旋涡般转动，开始强行剥离雾气中的意识。
剧痛中，一段破碎的画面传入杜力脑海——
黑暗的空间里，无数混沌雾气在蠕动，它们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球体表面插着数百根金属管，连接着一艘破败的星舰。
星舰的残骸上，刻着与北极冰茧相同的符文。
“是上古遗迹！”杜力惊呼，“这些污染物是从遗迹里流出来的！”
就在他想深入探查时，那缕意识突然自爆，所有触手瞬间化为虚无。
杜力的元婴被震退，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血液——这意识的自爆威力极大，竟让他的化神修为都出现了波动。
“杜力大人！”龙傲天和张角闻声赶来，看到他受伤，脸色骤变。
杜力摆了摆手，擦去血迹：“没事，通知各舰，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在那艘遗迹星舰苏醒前抵达火星。”他知道，那艘星舰绝不是北熊国或北美能操控的，背后一定有更恐怖的存在，而对方的目标，恐怕不只是火星，而是整个太阳系。
经过半年的航行，飞船编队终于抵达火星轨道。
透过舷窗，众人看到一颗红色的星球悬浮在黑暗中，表面布满了干涸的河床和巨大的火山，稀薄的大气层在阳光下泛着橘红色的光晕。
与地球不同，这里的灵能极其稀薄，且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检测到火星两极有冰层，含氧量0.15%，大气压不足地球的1%。”观测员汇报着数据，“最适合建立基地的是赤道附近的乌托邦平原，那里地势平坦，且有疑似上古河床的结构。”
杜力的灵识已覆盖整个火星，他能感应到，这颗星球的地核仍在微弱转动，地心深处似乎藏着某种能量源。
更重要的是，他在北极冰盖下发现了与地球冰髓灵石相似的波动，只是更加狂暴。
“先布结界。”杜力下令，“昆仑号和极光号留在同步轨道，建立空间锚点；其余三艘舰降落乌托邦平原，搭建前哨站。”
命令下达后，昆仑号和极光号开始释放空间信标，金色的法则链从舰首延伸而出，插入火星轨道的稳定点，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穹顶。
杜力站在舰桥，双手结印，将体内的冰髓灵力不断注入结界核心——这是“九天锁星阵”，能阻挡星际辐射，同时将火星稀薄的灵能集中起来，供基地使用。
三天后，结界建成。
当最后一道法则链闭合时，火星轨道上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薄膜，将整个星球笼罩其中。
杜力长舒一口气，这阵法几乎耗尽了他一半的灵力，但效果显着——结界内的灵能浓度已提升到地球的三成。
与此同时，乌托邦平原上，前哨站的建设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张角带领符箓师布下“聚灵阵”，将地下的热能转化为可用的灵力；穆图长老的兽修们则利用土系法术，在平原上筑起防御工事；欧盟的科学家们搭建起密封实验室，开始分析火星土壤。
杜力降落在前哨站时，正看到伊万科夫被押到工地干活。
老头虽然年迈，但修为扎实，此刻正挥着灵能锄头挖掘地基，只是眼神里带着不甘。
看到杜力，他突然停下动作，沉声道：“你真以为结界能挡住它们？”
杜力走到他面前，淡淡道：“挡不住也要挡，倒是你，藏着《冰神召唤术》不交，是还想召唤那个被混沌污染的真灵？”
伊万科夫浑身一颤，苦笑一声：“那本孤本……早在我侄子佐罗二世召唤失败时就毁了，我骗你们，只是想亲眼看看火星，传说这里是‘冰神’的故乡。”
“哼哼！冰神！”杜力摇了摇头，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