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虎在船的后尾,认真地听着船舱内的每句对话。
他发现,在李捕头的一步步进攻下,三妹的心理防线要守不住了,几乎崩溃了。
此刻她可能己意识到,把她叫到这儿来谈话,就是要她承认错误的。捕头们已经掌握了她和情人幽会的确凿证据,她的反驳在证据面前,显得那么地无力,不值一提。
不说个清楚,今天是不会被放过的。
她在沉思着,犹豫着。
停了一会,他问:“你们这样追查这个人,他犯的法严重不?抓到他,你们会如何对待他?”
显然,她对李捕头并不信任,他也在做试探。
如果李捕说此人是重大的犯罪人员,出于自保的心理,她当然不会承认与这个男人有关系。
“他本人并没有做过太残忍的事,他只是参加了一个黑道会门。但这个黑道会门对社会危害很大,我们现在正立案调查他们。为了取得有力的证据,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内应。通过考虑,我们选择了这个男人。”
“哦,原来如此。”
至此,他才似乎明白了把她找到这儿的目的,是为了寻求她的配合。
“对,就是这样。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挽救那个青年。”
“你们准备要我做什么。”
“既然你和这个男人这么亲密,你一定有和他固定的联系方式。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他约出来,我们想好好地和他谈谈。”
随后又加了一句:“放心,我们会保证他安全的。”
三妹显得犹豫不决。
“这个黑帮组织已经惊动了朝廷,朝廷已经下了决心,这个组织必须被消灭。如果你和这个男人真的有了感情,就按我说的,让他向我们自首,向我们提供情报。这样,无论他身上有多大的案情,都可以被免除罪责。”
“我现在真难,”三妹说:“我不说出这个人来,他己经被你们盯上了。说了,又怕你们逮捕他,如何是好?”
“我己白你保证了,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保证他不会被处理。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也想让他光明正大的活着,可是,他这种人,命里注定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永远见不了阳光。”
“难道他的心里如此阴暗,一点也不想进步?”
“不是,主要是他的身份不同于常人。”
“有什么不同?”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他现在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那儿不正常了?”
“他是一个被人间除了名的人,他的户籍已在阎王那里。”
“什么意思?”
“他已经不属于人类了,他已经死了。”
“开什么玩笑。”
“真的,我现在就向你提供他的名字,然后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死了。如果他出现在熟人面前,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他叫什么名字?”
“柳江。”
“柳江,这个名字好熟悉,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就是我丈夫。”
“我问的是昨晚跑到你房间的那个人。”
“是的,我现在说的就是他。其实我并非象你们想的那样无底线,随便一个男人就可以得到我。我的身子只能丈夫一人拥有。我再说一遍,昨夜到我房间里的男人,是我丈夫柳江。”
“停,停,你先别说话,让我想一想,柳江,好熟悉的一个名字。”
“大人不记得空中飞石案了吗。一个从空中无故坠落的石头,砸中了一个青年人,当晚这个青年就离开了人世,叫人倍感伤心。”
她用手指了一下自己,“我就是那个不幸受害人的家属,柳江就是我的丈夫。”
这寸,李捕头一拍脑袋,说:“你一提石塘空中落石案,我马上想起咋回事了。当时我因为忙,没能亲临现场,但这个案子,我还是特别留役的。我把这个案子交给副手老奇去侦办,他虽没有侦破此案,但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只可惜他已于去年退休了。据我所知,柳江是受害者,他当时是死了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现在怎么又出现了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他是在骗大家,他根本就没死。”
当这句话一出口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这些人中,有许多人曾参与了此案的侦破,虽然没有成功,但对此案记忆尤深。
甚至连站船后尾的于虎,也给震惊了。
这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冲进了船舱。
他的出现,叫三妹大吃一惊:“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儿多时了,嫂子,我现在可以给你亮明我的身份了。我并不是一个流浪人员,我是当今皇上的御前侍卫,现在奉命专门查找一伙图谋不轨的反叛人员。已经找了好多年,这次我来看柳叔和柳英妹,发现我寻找多年的那伙匪徒,在经受了朝廷的重击后,在这个地方又出现了。这真是天赐良机,我需要找知情人的帮助,了解他们的藏身点。”
“兄弟,我一开始就认为你不是一个等闲之辈,果然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有你在,我们一家就有靠山了。”
“嫂子,我这次来,主要是寻找你们一家的。发现这一伙人,完全是个意外。”
“我明白了,昨天你哥哥回到家里,是不是你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是的嫂子,我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弄清这群人的下落,我只好让嫂子受些委屈了。不想把柳江哥扯了出来。哥哥死而复生,到底是咋回事呀?”
于是,三妹就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柳河和三妹结婚后,他们没有回柳家庄,而是来到了河口村,干起了釆石营生。
几年下来,靠着辛勤的劳动,他们在村中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家,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柳江己在釆石场有了自己的产业,他在这儿购买了一个石塘,并雇了几个工人做助手。
他石塘的左边,是另一个姓马的人家开的。很大,几乎占了整个山的三分之一。
不知怎么地,柳河和马家闹起了矛盾。
这天,他忧心忡忡地对妻子说,“完了,马家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