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我赵家夫人的仪态?”
眼看着白慧珊又来这一套,赵啸晟第一次升起了一丝恼怒,他遂厉声斥喝道。
属下一边说着,一边识趣的退了出去:“司长,我刚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处理好,请恕我先行告退!”
好家伙!司长与夫人争吵,这是他能听的吗?想着,他遂轻轻的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白慧珊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赵啸晟,很难想象呵护自己二十余载的他,居然会当着属下的面吼自己?
想着,她眼眶一红,眼角滑落一滴泪来:“老爷,您吼我?咱们多年的夫妻,您居然吼我?”
见状,赵啸晟抬手捏了捏眉心,似是察觉口气不好,他放缓了语气道:“夫人,想你嫁入我赵家业已有二十余载了……为夫我从来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即便,在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也从来不曾说与你知晓,哪怕,你惯着烨儿宠着烨儿,为夫我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而,才让他养成了今日的这副纨绔模样,呵……”
这还是丈夫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白慧珊收回眼泪转换语气道:“老爷,您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关心则乱,老爷,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
话落,她来至了赵啸晟的身后,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撒娇。
久违的感觉让赵啸晟轻叹了一口气,是啊,他的珊儿就是一普通的女人,他又何苦苛责于她。
……
半晌,他轻拍了拍白慧珊的手背:“好啦,都老夫老妻的了,也不嫌腻歪……”
白慧珊即抬手轻拍了拍赵啸晟的肩头道:“怎么?老爷如今这是嫌我老了?”
看着白慧珊一副小儿女姿态,赵啸晟眸光温柔,纵使过去了二十余载,他的珊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
他遂勾唇一笑道:“在为夫的心里,我的珊儿啊永远都不老,倒是为夫我显老了……”
……
与此同时,悠然堂,
书房内,
关天泽慵懒的端坐于沙发椅上,勾唇一笑道:“我说,赵大小姐,您都怀孕八个多月了,这有什么话,让下面的人过来通知我一声就行了,那用着您大驾光临啊……”
闻言,赵寰边轻抚着肚子,边不置一词的,冲着关天泽甩过一份文件道:“闲话少说,喏,这是你之前跟我提的赌场股份,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
关天泽抬手拿起了文件阅览了起来,良久,他目露赞赏:“那是自然,嚯,好大的大手笔啊,不愧是南京赵家的大小姐,关某人佩服!”
面对着关天泽的拍马溜须,赵寰却是端的是一副淡然道:“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呵……”
旋即,她手扶着腰站起了身,关天泽忙上前搀扶。
只听他一边温言,一边小心翼翼的说:“来,赵大小姐,我扶您,您慢点走……”
直至,将赵寰送上了汽车目送她离开后,关天泽方才回转身。
……
悠然堂,内院,
雅间,
赵烨正捧着一杆紫雕刻花纹烟枪,斜靠在软榻上云里雾里的。
如今的他,可谓是黄赌毒三者俱全,仗着自己年轻就在那肆意挥霍人生。
少时,关天泽推开了雅间的大门,笑言:“赵少,这回的货,感觉如何啊?”
闻问,赵烨即微眯着眼回:“不错,这回的比之前的不知好了多少倍,这纯度,真不错……”
看着赵烨这副模样,关天泽遂玩笑调侃道:“不错就好啊,对了,你不是说你那外室快要预产期了吗?你这好歹,也去关心一下嘛……”
不等他说完,即被赵烨不耐打断:“诶呀,这有什么可关心的?呵,不就是生个孩子嘛,矫情什么呀……天泽,你自忙你的去吧,让我好好睡一会儿,要不然啊,等晚上的我可没精力去自摸了……”
关天泽的眸中瞬即闪过一抹厌嫌,遂自心底鄙夷腹诽:“呵,赵烨,你个蠢货,大难临头了还犹不自知?呵,睡吧……
想着,他便施施然离开了雅间。
……
赵家,私宅,
客厅内,
苏瑶坐在餐桌软椅上,悠闲的吃着上等的血燕。
如今的苏瑶对自己的现状很是知足,唯一令她哀怨的是,赵烨不再像之前那样陪着自己。
除此之外,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苏瑶将空瓷盅置于餐桌上,轻抚起圆隆的肚子低语。
“呵,悦禾那个贱蹄子怕是要生了吧?!祝歆媃啊祝歆媃,若是让她一胎得男的话,你这苏家太太的地位,怕会是不保吧?”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早跟你说过的,我会负担你的养老,可你却为了苏阳拒绝了我。
既然如此,那您往后的日子过得好与不好,都与我苏瑶无关!
毕竟我给过您机会选择的,不是吗?思及此,苏瑶勾唇轻嗤。
……
自知时间差不多了,阎璟这头亦是开始逐手收网。
不等那赵啸晟反应过来,她即出手斩落下他的左膀右臂。
不仅如此,她更是将心腹安插入南京权力中心,如此一来,赵啸晟这个司长之位摇摇欲坠。
……
另一边得知阎璟开始动作的赵啸晟,整个人如遭雷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噗呃……”
不等说完,他整个人即倒栽葱的倒地陷入了昏迷,吓得属下忙打电话。
良久,洋医杰克坐车来了赵家,在他的抢救之下,赵啸晟暂时被吊着一口气。
而此时的白慧珊已然找不到方向,只知道趴在赵啸晟床边哭泣:“老爷,您……别吓我啊,老爷啊……”
……
此时,楼下,
客厅内,
只见赵寰冲家丁说道:“你,赶紧去悠然堂把少爷喊回来,不管他在干什么,让他立即回家……”
家丁忙颔首应道:“是,小的这就去通知少爷……”
说着,他忙不迭的朝外头跑去。
听着楼上卧房白慧珊压抑无措的哭泣声,赵寰勾唇冷笑:“呵,白慧珊,你当年迫害我母亲的时候,有想过今日吗?呵,母亲,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