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空中还在极速朝前飞去的飞机,张秀丽心有余悸的跌坐在白羽的后背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鸿飞叹了口气,并没有解释,女孩似乎也非常懂事,并没有多问,只是死死的抓着李鸿飞的手。
“小飞子,就这么放他走了?”
灰三元爬上李鸿飞的肩头,满脸不忿的看着离去的飞机。
李鸿飞淡然一笑:“好不容易坐一次飞机,结果还要让我当空少,我怎么可能放他走啊?”
“真把我当成菩萨心肠了?”
说着李鸿飞便不再管他,转身伸手,快速在昏迷不醒的驾驶员身上点了几下,紧接着异常平静的驾驶员慢慢的有了呼吸,脸色也渐渐的从苍白变得有血色。
只是在空姐紧张的目光中,天空上的缓缓有乌云笼罩而来,正好拦截在了飞机的前方。
这下空姐眼中的紧张变成了震惊和害怕!
驾鹤飞天、呼风唤雨,这特么真的还是人吗?
轰隆!
伴随着一声雷鸣,空姐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那架被天雷劈中的飞机。
飞机爆炸加上如此高空,如果没有白羽在的话,李鸿飞自己也不敢说能活下来,那飞机上的中年人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没有理会世界观被冲垮的空姐,李鸿飞给驾驶员渡了一口阳气之后也并没有解释,只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安慰道。
“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碰上这种灵异事件的,你能见一次也不知道该不该算你运气好了。”
“相见就是缘分,送你张符带在身上,可解灾祸。”
说着李鸿飞在身上掏了掏也没有找到符箓,自从他可以凭借法力画出符箓之后,便很少用纸质的符箓了。
最终无奈之下从灰三元的腮帮子里掏出两张符箓。
毕竟两人遇上这种祸事,源头还是在自己,这是在偿还因果。
灰三元看着那落向山林坠毁的飞机,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坐一回飞机,这下算是泡汤了。”
李鸿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有命活着就不错了。”
白羽按照李鸿飞的指引,来到距离此地最近的一家道观。
为了表示尊重,李鸿飞让白羽在山脚下便停了下来,李鸿飞背着驾驶员徒步登山拜访,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张秀丽。
或许是被阴气侵蚀的缘故,爬山的途中她格外的吃力,身上的汗水把她身上的工作服都浸透了。
刚进门便有穿着道袍的弟子前来询问,看到李鸿飞的穿着打扮有些惊疑不定。
“你是谁?”
“来我清土观有何贵干?”
李鸿飞只好自报家门:“我叫李鸿飞,我身后这两人被阴气所伤,来贵观上柱香。”
对于道观而言,来上香的那都是香客,再不济也是有了一份香火情,不好得罪。
“只是来上香的?”
那中年道士有些不放心,毕竟李鸿飞的道袍实在是有些奇怪,暗红色的道袍怎么看怎么扎眼。
“真的只是上香,绝无恶意!”
“还请稍等片刻!”
那中年道士想起自己师父的叮嘱,这段时间并不太平,所以格外的警惕。
李鸿飞欣然点头,便与张秀丽站在原地等候。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老道士迎了出来,上来便是作揖:“原来是李天师大驾,有失远迎。”
“观主客气了,我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就好。”
老道士笑着连连摆手:“怎么会,李天师能来我清土观,那可真是蓬荜生辉。”
李鸿飞见对方还在客套,便直接开门见山:“观主,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身后这两位被阴气所伤,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劳烦观主照顾一二了。”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让她们在观里住上几天就好了。”
说着李鸿飞搜遍全身这才掏出不到八百块钱递给老道士:“这是香火钱。”
老道士笑着点头也没有拒绝,更没有客套,他们清土观并不出名,香火也并不旺盛,既然对方是来上香,那这香火钱他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李天师,里面请。”
说着老道士带着他们来到观里,李鸿飞还叮嘱张秀丽,符箓一定要贴身戴好,还有让驾驶员一定要住够一周时间。
毕竟两人的情况不同,张秀丽只是被鬼婴的阴气侵蚀,驾驶员则是直接被鬼母上身,自然严重的多。
在三清殿内上完香,李鸿飞便匆匆离去了。
第一次坐飞机的体验以坠机而告终,他倒是可以联系一下官方,再给他安排一架飞机。
但是现在看来,既然自己的行踪被泄露出去,那就说明天门宫在官方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再安排一架飞机,也难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无奈之下,李鸿飞只好辛苦白羽在飞一趟。
等到他赶到曲安市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晚上了。
李鸿飞也没有磨叽,通过吴刀联系了一下曲安市公安局,带着灰三元直奔公安局,白羽则是找地方休息去了。
毕竟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么祸害啊!
刚来到公安局,便有人出来接待。
“你好,请问是李鸿飞先生吗?”
值班的警员上前询问。
李鸿飞点头:“是我,我来找张局长,应该有人联系过他了。”
“好,请跟我来。”
说着值班警员便带他来到局长办公室。
推门进去后看向办公桌的位置,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微微有些发福,正坐在里面。
“请坐。”
李鸿飞也不客气,坐在他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开门见山的问道:“前段时间来找你的老道士去哪了?”
张局长没有着急开口,只是从身上掏出一包软中华,给李鸿飞散了一根后自己点上一根。
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后,深邃的目光看向李鸿飞,缓缓开口道:“小兄弟,如果我说了你能保我周全吗?”
“他们的手很长,也很厉害。”
李鸿飞叼上烟,一个响指便点燃了香烟。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保你?”
“不过在宝都市,应该还没有人能动我想保的人!”
显然他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是对的,这也是他对张局长释放的诚意。